餘白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那裡。
她只知道身後那個野人實在是過於執着,這一路鍥而不捨,簡直是現代版的夸父逐日。
餘白終於跑不動了,累得在地喘氣。
餘白真的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給這傢伙一槍,否則,她現在也不用這樣疲於奔命地奔跑。
只是,看着這傢伙追擊的速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先前那個能被餘白一槍給打死的傢伙。
她整個人累得不行,還是堅持支撐着對野人阿萊說:“我不跑了,但是你也不要在跟着我了。”
說完,餘白一屁股坐在地,氣呼呼地在原地喘氣。
她內心感嘆這個野人實在是體力良好的同時,意識到自己的體力實在是過於差勁。這不過奔跑了整整兩個小時,她都跟累得要虛脫了一般。
彷彿是聽懂了餘白的話,那野人阿萊也學着餘白的樣子,乖乖地坐在餘白身邊,委屈地叫喚。
“你又不是狗,你喊什麼?”餘白有些氣惱。
餘白這話一說,那野人阿萊再也不敢叫,只是委屈地低下頭,低聲輕語:“我,跟着你。”
餘白看了這野人委屈成這個樣子,反而有些不適應。要知道,在這死亡山脈之,有點只有醜惡,從來沒有善良。
突然面對這樣一個毫無判斷力的野人,她實在有些不舒服。
這個在禁地出生的少年阿萊,讓餘白有一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習慣了這些人的邪惡,突然遇阿萊這樣的人,實在很難讓人適應。阿萊與別人不一樣,他在這羣壞人竟然是個有原則的“好人”。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怎麼看,都不像是繼承了那些壞蛋邪惡的人。
死亡山脈的人,雖然性格各有缺陷,但論做起壞事來,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畢竟他們大多數都是世界知名罪犯。
當然如果沒有性格缺陷,這些人也不會被世界政府給逮住。
如果說這些人要是被人幹掉了與他們生活的夥伴,恐怕此刻餘白早生不如死了。更不要說,會被餘白這麼一個小小的手錶禮物給感動地“不離不棄”了。
估計也只有這種從小長在森林裡面的野人,纔會覺得餘白這樣的人會是個好人吧。
餘白想了想,對阿萊說:“好了,算了,我服了你了。從今往後,你跟着我吧。但是你不能繼續給我發出這樣的怪聲音。我有些受不了這種聲音。”
阿萊聽了餘白的話,表情仍然有些委屈,可依舊還是很興奮地尖叫。那個樣子,彷彿在再說:“我好高興啊!阿萊終於能夠跟着你了。”
餘白拍了拍阿萊的腦袋,說:“剛纔警告過你,不要給我亂喊亂叫。怎麼突然不記得了?”
阿萊聽了餘白這話,雙眼淚汪汪的,把頭死活低下去,什麼都不在說。
餘白看着他這個樣子,改敲擊爲撫摸阿萊的頭,說:“好了,我不怪你了。我叫餘白,以後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