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喜歡嗎？”
季洛看向旁邊盯着蛋糕一臉失神的楚舟。
“謝謝。”
他回過神來，語氣禮貌而又疏離，彷彿季洛只是一個普通人。
你要拉遠距離，我還偏不！
她故作開玩笑地說：“我這麼乖，不如獎勵我一個吻？”
不如獎勵你一個吻？
一句話，又帶走了楚舟的思緒，夢中的她也是這麼說的，他望着季洛，感覺兩個人瞬間重合，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好......”
他聲音輕而柔和，有些飄忽的感覺，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
緊接着，他的脣就開始靠近。
季洛嘴角揚起得意地笑容，下一秒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開個玩笑而已。”
她的話立刻令楚舟清醒過來，這並不是什麼夢境，面前這個笑得跟小狐狸一樣的女人，不是夢境中屬於他一個人的。
她有石景。
楚舟的臉立刻黑了下來，繞開季洛就走了，他的腳步很急，彷彿不想再跟季洛多呆一秒。
他一路直接到了衛生間。
打開水龍頭，取下眼鏡，他掬起冰冷的水拍打了下自己的臉。
鏡子中的那個男人，頹廢而茫然。
這是他？
他難道真的又要跌在同一個坑裡嗎？
楚舟的腦子裡反覆出現季洛的臉，再看鏡子時，裡面也變成了她的臉。
她笑的時候，難過的時候。
不要出現了！
楚舟伸手一拳將鏡子打碎，鏡子的碎片稀里嘩啦地掉在了洗漱臺中，
他的手被玻璃劃破了幾道口子，有一道幾乎深可見骨，鮮血流在水中，被水稀釋暈散開來，猶如紅色的綾羅一般。
衝動之後，他理智地將手上的鮮血沖洗乾淨，儘管十分疼痛，但他面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好像不是他的手一般。
戴上眼鏡，他又是楚舟。
這天夜裡，季洛又進入了楚舟的夢境，楚舟對她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他直接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整個人周身散發着我很煩，別理我的氣息。
“你爲什麼會出現呢？”
季洛頭一歪，笑魘如花。
“因爲我喜歡你呀。”
“喜歡我？”
“對呀。”
對，上一輩子是自己太懦弱，纔會將她拱手讓人，然而這一世不同了，他一樣可以將她搶過來，讓她永遠都不能離開他。
別怪我，洛洛，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他手張開，示意季洛過來，季洛也如他所願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楚舟的心裡都陡然升起一絲滿足。
他將手放在季洛柔軟的髮絲上，聲音帶着冰冷，像是蛇一般地劃過季洛的脖頸。
“你會是我的，對嗎？”
季洛心裡猛然一個激靈，怎麼感覺她好像觸發了一個了不得的性格？
沒有聽到季洛的回答，楚舟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季洛趕緊回答：“對，我是你的。”
“乖女孩。”
楚舟捏起季洛的臉，直接給了她一個吻。
這次季洛並沒有直接到天亮，而是提前出來了，怎麼攻略一個人這麼難？
而且楚舟似乎有些不對勁，她摸了摸心臟那裡，因爲楚舟所帶來的情緒，她的心跳跳動頻率明顯加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