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準備走的秋韻兒一個轉身,直指季洛:“你竟然出軌?”
她現在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認爲抓住了季洛的把柄,就死咬着不放,完全沒有顧忌着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場合,而她自己又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季洛從言婓身上站起來,指着自己,對着臺上的秋韻兒說:“你是在說我?”
“當然,我還以爲你對丘北有多情深義重,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嗯。”季洛笑,“你說得對,我對沈丘北確實沒有你對他這麼情深義重,小叔,這人誹謗我,上次還害我,我覺得她已經構成了犯罪了,你說呢?”
秋韻兒沒想到她話說得好好的,突然一個轉折就跟那個坐着的男子說起來了,只是她叫他什麼?小叔?
季洛的小叔還能有誰,除了言婓,還有睡會是她的小叔?
不過丘北不是跟她說言婓跟她感情不好嗎?現在這個樣子,哪裡像不好的樣子?
“不,你不是言婓。”
言婓也站起身,薄脣微張,淡淡地說:“戲也看完了,人可以帶走了。”
旁邊的幾個人聽言,一齊上臺把秋韻兒擒住,秋韻兒瘋狂地掙扎,眼睛裡面都是憤恨:“你憑什麼抓我?我不服氣。”
“就憑鄭勇給了我這個權利。”
一片靜默,季洛卻笑了,這鄭勇是誰啊,在這個地方,警察可是獨掌一片天的,鄭勇又是警察長,他給的權利,可不是說着玩兒的。
不過言婓願意解釋也算是給她面子了,就算是鄭勇沒有給他這個權利,以言婓的能力,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不過他爲什麼要這麼多此一舉呢?
季洛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言婓向前走兩步,發現她沒有跟上來,說:“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準備給別人參觀?”
這下子她知道了,言婓是怕別人說她仗着權勢欺負秋韻兒,纔會這麼解釋的。
一路上,秋韻兒叫嚷個不停,季洛被她吵得生煩了,直接從包裡面掏出了一把匕首,反過身,對着後座的秋韻兒的臉比劃了兩下。
匕首的光終於令秋韻兒安分了點,只是眼睛中滿是驚恐,她顫抖着身子說:“季......季洛,你想要幹嘛?”
“我不想幹嘛,不過你要是一直這樣吵下去,我不能保證我待會兒會不會在你的臉上劃出幾道美麗的痕跡。”
然後......
秋韻兒竟然哭了,眼淚把她臉上的妝衝散了,看上去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季洛愣了幾秒,然後收回刀,沒忍心再去看她的臉。
她現在倒是挺想讓沈丘北過來看看秋韻兒現在這個樣子的。
說不定是又驚又喜呢。
說句實在話,要是自己喜歡的人,因爲某種利益,選擇暫時拋棄自己,那麼這種人實在是不值得自己喜歡,就像是沈丘北。
他喜歡秋韻兒,但是終究還是比不過對權勢的喜歡。
看這秋韻兒也真的是很可憐,恐怕她還不知道,沈丘北早就開始放棄她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季家,這也是秋韻兒第一次看到這麼豪華的地方,她臉上的表情就跟沈丘北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