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這個太女是一顆明珠,不僅身份高貴,而且也聰慧,若是跟這樣的人合作的話,無異於如虎添翼,可是沒想到不過是一顆鍍了金的石頭而已,金絮在外,敗絮其中。
這樣的人,與她真的有幫助嗎?
夏飄羽失望地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太女雖然聰慧,可惜還是錯了。”
前一句話顯然是故意擡高她,畢竟她是朝月太女,不可以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後一句聽起來雖然沒什麼諷刺意味,但是結合前面一句,就知道這兩句話有多假了。
女皇也是很失望,對季青凰更是失望,枉她讀過這麼多書,竟然還是沒能答對,而且還不如不回答,這一番讓她的臉幾乎丟盡了。
那些席上的大臣同樣也是這種想法,認爲她是打腫臉充胖子,沒這個能力還要去做這件事。
夏飄羽見好就收,這季青凰還有待考量,不過能讓朝月人民尷尬,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既然如此,這珠寶還是先獻給......”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季洛突然說了句:“且慢。”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穩穩地落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像是帶着一種特殊的力量,語氣同樣也是從容不迫。
季傲雪更是尷尬,趕緊黑着臉朝她使了個眼色,低聲說了句:“洛兒,別胡鬧。”
她這個女兒是個什麼德行她是知道的,每天只知道舞刀弄槍的,不學無術,連季青凰都回答不出來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答對?
季青凰不甘心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自己出了醜,內心也巴不得季洛出醜纔好,這樣她才滿意。
大概除了雲折霧,沒有人相信季洛。
“母皇,兒臣似乎知道答案。”
她用的是“似乎”這個詞,但是語氣卻給人一種她早就看穿一切的感覺。
季傲雪還想說什麼,就見夏飄羽已經饒有興趣地開口:“既然皇女這般胸有成足,那麼希望皇女不要讓我們失望纔是。”
這還沒開始,就開始給她下馬威了。
季洛站起身,走到夏飄羽的旁邊,接觸到她的視線之後,同樣以一種毫不怯場的目光回望過去,然後她輕笑着說:“當然。”
這笑容有種輕蔑的意味,但又似乎沒有,等夏飄羽仔細看的時候,季洛臉上的笑容早就已經消失了,不復存在。
“爲了證實季洛的猜測,待會兒季洛可能要做一些不敬的事情,但絕不是對夏癸的不敬,夏癸使者可以接受嗎?”
“請便。”
她倒要看看,這季洛還能玩些什麼名堂出來。
拿起珠子,這珠子圓潤光滑,在手上有些冰涼的感覺,若是在炎炎夏日,想必很舒服,可惜現在是秋天,這種東西拿在手中就不是很享受了。
她走到荷塘旁邊,手微揚,那珠子就急速下降,跟下冰雹似的,咕嚕咕嚕地落到了池子裡面,立刻濺起了一片水花出來,還伴隨着噗通一聲響。
這荷塘並不是很深,珠子一下去,原本白光大盛的珠子立刻跟熄了火似的,連看都看不見了。
她這個大膽的動作把場上的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以爲她是在胡鬧,可偏偏她做完之後,還笑眯眯地跟夏飄羽說:“瞧,事情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