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退了出去,鬱婕收斂了笑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疑惑,難道是她想錯了,男人就是一普普通通的B。
她不解,也不多想。
門被推開了,恕己鑽進來,露着頭,想要問她,卻被男人抱走了。
看來男人是真生氣了。
鬱婕笑了笑,她再次進入遊戲。
由於原主不愛男人,他們一直分房睡,鬱婕沉迷於機甲,無法自拔,一直到凌晨才睡着,這樣帶來的壞處就是她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作息時間都不規律了呢。
鬱婕嘆氣,下樓的時候,飯菜卻是由家務機器人準備好送上來的,想來也是承擔不起虐待O的這個罪責。
用好飯後繼續沉迷機甲不可自拔。
過了兩三天才反應過來,好久沒看見男人了,然而沒有人知道男人去哪兒了,即便找伯爵進行詢問,伯爵也只是不鹹不淡的打趣兩句。
按理來說,伯爵是能知道的,奈何原主在婚前就簽訂了互相保密協議,所以,沒辦法了,伯爵是不可能告訴她的。
鬱婕也不上心,更不管事,整日沉迷機甲,這幾天倒是沒有進行機甲對戰,而是在看公孫辛的戰鬥視頻。
這些視頻都是公孫辛和蟲族作戰時經由納米機器人拍照攝回的,由軍方刪減過後,有一定權限的人才可以看,而且不可轉載,一旦轉載,等待着他的,將是漫漫無期的監禁。
即便如此,公孫辛依舊是戰神,依舊有大批量迷弟迷妹。
鬱婕看了兩天後,才發現自己想當然的以爲他不足爲奇實在是太輕敵了,一旦有了戰神名號,即便他操縱機甲再大開大合,都應該有可取之處,不然不能成爲戰神。
鬱婕第一次接觸到機甲這方面,以前是在第四街區沒機會;後來是她居住在公孫先生家時,因爲對自己實力太過自信,寧願看看直播打發時間,也不願意玩兒機甲。
所以她對機甲認識有限,雖然上手還行,戰鬥經驗還行,可畢竟不是用機甲戰鬥的啊,說白了,她就是一廢柴,只能唬唬剛學的小娃娃。
眼下,就公孫辛的戰鬥視頻,她看了好幾回,知道公孫辛做的不錯,機甲操縱的也是一流,可真要她說出個寅卯子醜,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摸着下巴,再次播放。
通訊響起,她暫停。
男人的身形顯現,他道:“我要出差半年,恕己交給我父母帶了,如果他們要出去,會有機器人來照顧他,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根據帝國法律,伯爵會將抑制劑給你用的,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單方面去民政處提出離婚申請,我會盡快給你答覆。”
鬱婕敲擊着桌子,慢條斯理的否認道:“不,帶回來,我自己養。”
她又道:“半年內,是不會離婚的,恐怕你要再等等。”
鬱婕在短短片刻內,已經安排好了半年內的事情,儘管她之前在男人提起這個事的時候就已經盤算好了,可誰知道男人沒將她的話當一回事。
鬱婕打算在找到公孫先生轉世後再和男人離婚,免得現在離婚後,三個月後沒能找到人,到時候又會被伯爵緊急配對,等離婚又得再等三年後,到時候更麻煩。
如果一輩子沒有找到,她就得吃男人一輩子,誰叫O是個依附A生存的角色,儘管男人是B,但用着也差不多了,人總是不能太貪心的。
她的小算盤打的很精。
男人只是短促的回答:“好。”
背景裡有鋼鐵相撞的雜音,隱隱可以聽見模糊的聲音。
鬱婕皺眉,這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還沒想個明白,恕己已經到家了,大抵是現在的孩子格外早熟,他多次被原主冷漠態度所傷,如今說什麼也是不親近鬱婕的,鬱婕也不在乎,只是用伯爵模擬出紙質書的質感看書,繁雜的公式與深奧的定律讓人頭疼。
鬱婕最近實在是無事,纔會對機甲起了興趣,而她這種人,不論做什麼,都是極其認真的。
她翻了一頁,腿旁靠近個黑色小腦袋,細細的呼吸聲顯示着他睡着了。
鬱婕摸了摸他軟軟的頭髮,不再翻書,而是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醒來的時候,恕己正乖巧的看着她,鬱婕算算時間,該吃飯了,好在男人走之前已經將機器人設定好程序,只等着吃就是。
飯後,恕己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着虛擬大屏幕上的有關機甲的講解。
鬱婕覺得自己一定是個假大人,爲什麼恕己看的津津有味,她卻目瞪口呆。
恕己才兩歲多啊。
是這個世界孩子太妖孽,還是她太蠢了。
噫,人生無望。
鬱婕躺屍。
她懶懶的一看,恕己正回頭看她,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她伸手將恕己抱在懷裡親了親,乳香軟糯。
恕己眨眨眼睛,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鬱婕想了想道:“我們明天出去玩兒吧。”
恕己點點頭。
通訊來了。
男人義正言辭的說:“你不能出去。”
鬱婕滿頭黑線的看着他,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監視着的,對吧,不然怎麼會這麼義正言辭的制止她,來的這般即時。
鬱婕似諷非諷的笑道:“說的什麼話,你管我?”
男人竟沒了影子。
鬱婕道親了親恕己,逗弄道:“爸爸姓什麼啊?”
恕己想了一會兒,才道:“公孫。”
“公孫什麼?”
“辛。”
公孫辛,這是巧合還是什麼?
鬱婕越發覺得這人不對勁,當下還是收了東西,帶着恕己睡覺去,自家兒子不在,養個別人家兒子逗弄逗弄也是不錯的。
鬱婕嘆氣,自覺得自己將日子過成了流水賬,本就是沒什麼雄心大志的人,這些年越發過的尋常,細看來,竟也沒什麼好說的,實在是叫人覺得羞恥。
臨早上出門前,鬱婕開始對着一杯水特認真的說話:“今天一定會很平安。”
說完,一口氣喝完。
說實在的,這是真羞恥,奈何原主的異能是言靈,施展時需要以水爲媒介,如此一來也是迫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