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索亞果然說謊成性,說殺了他們的孩子,非但沒有殺,反而還幫孩子壓制體內衝突的兩種力量。
還是該哭因緣巧合下出現了母親愛上兒子這一幕?
這樣的事太過荒唐,他都不知如何是好,當今之際唯有實話相告,讓棄兒自行分辨。
他溝通植被,知道了棄兒的去向。
他快步而去,路上遇到精靈侍衛,也不過輕聲斥退。
他趕到時,棄兒正坐在黑精靈王座上看着他,見他來了,不由支頭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執着,我說了,她願意回去的時候,我自然就會放她回去。”
他道:“她是你媽。”
這消息太過爆炸,棄兒激動的立即起身:“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能告訴你一切,不過你得耐心聽我講。”
棄兒無悲無喜道:“好,你說吧。”
“當年我喜歡你媽媽,你媽媽不喜歡我。”
“然後你就強迫我媽媽。”
王搖頭道:“並沒有,黑精靈每逢一個時間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然後就有了你。”
“我說呢,怪不得,我沒爹沒媽,當初她說沒人想要我,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
王解釋道:“事實上,我想正式娶她,她一直躲避我,直到你被生下來送走我也不曾知道。”
棄兒道:“我媽下巴有個胎記,她有嗎?”
“有,你可以讓她來,你自己看,她下巴有個翅膀胎記。”
棄兒同意了,叫來少女,果然看見了胎記。
這下就如同王所想,難題已經被全部丟給棄兒了。
現在到底還認不認這對父母?
如果認,他捨不得少女,少女溫順聽話,填補了他這些年缺失的溫暖,可少女畢竟是他媽,愛上自己的媽,不論怎麼想都是錯的。
如果不認,那麼這些年來,他尋找父母又有什麼用?
總之事事都不對勁。
王趁他思考之時,憑着夫妻之間的契,他輕而易舉的找到了索亞。
索亞蹲在墮落泉水旁,看着泉水咕咚。
他走路的聲音有些重,她一眼就看見他,她慌忙的想要躲起來。
王說:“索亞,是我啊。”
索亞奇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他對着索亞很少有理智的時候,他抓住她肩膀道:“你好好看看我,好好看看我,是我!是我!”
索亞小心翼翼道:“可我不認識你啊。”
“你不認識我,你不認識我。”他乳白色的眼很快變成了猩紅色。
他緊緊的抱着她,尖銳的弓箭頭刺入她的心臟,他還用力的攪動一二。
“啪嗒。”
她體內的核已經破碎掉,她的身體就像漏氣的氣囊,一點點的放出氣,她睜着眼,彷彿不太瞑目,不論是十年前的索亞,還是現在的索亞,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死去。
索亞問:“爲,爲什麼?”
王摸着她稚嫩的臉,哆哆嗦嗦道:“因爲這樣,你纔會是我的。”
他眼中猩紅的光越來越盛:“只有你死了,你纔會屬於我,我太蠢了,現在纔想明白。”
“有病。”她已經沒有力氣發出聲音,
她不過是比了一個嘴型。
他癲狂笑道:“哈哈哈哈,我早就病了,在你不愛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索亞看着他,眼中沒有一點兒害怕,只有無盡的平靜,彷彿還有一點兒憐憫,她在憐憫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一個男人,因爲所謂的“愛”,變得不像自己了,豈不可悲,是該被憐憫。
這一刻,她格外聖潔。
她招手。
他低下頭。
她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原諒你。”
他震驚的看着她,她的眼神包含了無數滄桑與慈悲,像極了寬容的神。
她漸漸的闔上乳白色的眼,沒有再睜開。
“啊啊啊啊啊啊。”王突然尖嘯起來,紅色已經由瞳孔蔓延到整個眼睛,他的長髮與背後翅膀在白色與墨黑間幾度變色。
眼看他就要成爲難得的幾個不喝墮落泉水就要墮落的精靈。
此刻,他額上已經冒出拳頭大小的尖角。
不,他不是要墮落成黑精靈,而是要直接墮落成魔。
不過,註定他不能墮落。
秦易郎在千鈞一髮之際出現,揮手停了這個世界的時間。
他道:“淡定。”
王此刻已經被迷了心智,根本聽不進去。
秦易郎以獨特方法喊他道:“公孫。”
王的變化戛然而止,一切歸還最開始的模樣,他睜開眼,是純黑色。
他道:“你來做什麼。”
秦易郎道:“我來阻止你墮魔。”
“你不能入魔,一旦你入了魔,你們之間,再無可能。”
公孫先生緊緊的抓住自己手道:“我盡力了,但是她不愛我,她不愛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秦易郎安撫道:“這不是你的錯,當年的煞氣到現在還沒褪乾淨,難免會出現這種情況,然而,眯眼做好心理準備。我已經確認過了,從此之後的世界,她可以愛任何人,卻絕不會愛你,即便愛上,也會死於非命。你們之間,不得善終。”
“憑什麼。”公孫先生氣得砸了東西。
“憑她放棄了情根,放棄了你。”
這個回答非常好,公孫先生聽了之後,原本暴虐的情緒一下子收的乾乾淨淨,看上去同之前那個清冷華貴的公孫先生並沒有什麼差別。
公孫先生十分省事道:“我會注意的,橫豎會有機會。”
“是。”
“說來,她的情絲在我手上,她怎麼會喜歡別人。”
秦易郎作爲裁判,對有關規則研究了個透,他道:“因爲你們自己爲了求快,同意把那些人的靈魂分成三十塊,情絲自然也如此,只是,鬱婕這人沒了本身感情的桎梏,那些的情絲根本影響不到她。”
公孫先生半是心累半是得意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秦易郎懶得聽他這番王婆賣瓜,只道:“這個世界你們生的娃要不要?要的話中往上打報告了。”
公孫先生斬釘截鐵道:“要,她的孩子必須要。”
遙遠的地方看直播的恕己心累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