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信將她用秘密手段從慕容御手中扯下來的紙遞給鬱婕看。
鬱婕將大逃殺的規則都讀了一遍,這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會選擇來殺她們,因爲大逃殺最重要的一條規則是,只要獲得酬金在一萬點以上,就可以脫離大逃殺副本,而鬱婕和莫信兩人的酬金都正好在一萬點以上,準確說來,排名前十的人的賞金都在一萬點以上,而莫信與鬱婕本身應該不是實力最弱的,卻硬生生分別排在第九和第十名。
說白了,就是剛剛那羣人急功近利,又覺得她們最好欺負,然而,兩人給她們上了生動的一課。
有些人,哪怕排名低,也不是她們這羣渣渣可以輕辱的。
鬱婕指着剛剛刷新了信息的手錶道:“看來我倆嚴重被低估了。”
莫信道:“並不,只是系統的運算是運算玩家自身實力和所擁有的道具,比起來,排名靠前的人也許有更多手段也說不定。”
鬱婕手指在虛空劃了一下,那赫然是個“解”字,她看着手錶上排名第一的解慕青道:“也許因爲她們有真本事吧。”
解慕青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鬱婕心裡清楚,儘管解慕青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任何不尋常來,但是鬱婕就是知道。
這是直覺。
女人的直覺!
其次,她也明白了,爲什麼莫信不接受“桃花仙”的投誠,只因莫信竟在偷剎那間看見了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那個一萬點酬金的限定。
以莫信能偷到桃花仙手紙的速度,又何必接受這麼個人的投誠,還不如殺了桃花仙換酬金。
何況,她已經答應了自己。
她邀請組隊,不過是一時興起,也是因爲自己實在是需要一個在大逃殺中能讓她安心休息一會兒的人,這個人必須具有強大實力,她能找到的認識的人中只有莫信。
而莫信這個人其實和她一樣,獨來獨往慣了,如果不是她主動開口,莫信想必到現在也只會是孤身一人,那麼莫信爲什麼會答應她,她不知道。
鬱婕摸着下巴,靜靜沉思。
莫信道:“行了,走吧,你再想也沒有結果,蠢。”
鬱婕淚流滿面。
媽個雞,誰把這個流氓放在她面前的。
鬱婕道:“去哪兒?”
莫信睜着眼一本正經的模樣,一向放蕩不羈的神情竟有了兩份認真,她道:“狩獵。”
“狩獵。”鬱婕重複了一遍,微微笑道,“走啊。”
是的,這一刻,鬱婕才明白大逃殺的意義。
所有人在這裡,既是獵人又是獵物,不僅在追逃跑的獵物,也在地形的掩護下逃跑。
不僅要逃!也要殺!
鬱婕看着賞金榜,賞金榜上前十名只有姓名與賞金,並沒有其他附帶信息,唯一好的一點兒是,手錶第四層是熱點圖,每個人身上散發的熱量密密麻麻擠在了一個橢圓形的圖上,這個圖當然還可以再放大,能夠放大到每個熱點所在的詳細地址。
鬱婕手賤的搜索到了莫信的位置,但是莫信旁邊沒有其它熱點,鬱婕估計這上面是看不見自己的位置的,只能看見別人位置。
但隨着她的計數,她明顯看見人數減少。
鬱婕道:“走吧,再不走,她們可就沒了。”
莫信點頭,懶散的往前走去,速度卻十分之快,鬱婕險些都有些跟不上了。
她們到的是距離她們最近的兩個人,這兩個人雖然也有一定的實力,卻不是鬱婕她們的對手,甚至,那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離開她們原先躲藏的地方就已經死去。
鬱婕看了看自己尾巴後面的賞金,還差一點點,並不多,這要得益於之前多批想要她們的命的不自量力的人。
當然,由於莫信也插手了,莫信自然也分得了部分賞金,不過沒有鬱婕獲得的多。
鬱婕笑道:“我快滿了,不殺我?”
莫信看着她,手中捏着骰子,如果她要殺她的話,她相信,她只需要將底牌寄出,就足以殺死鬱婕,當然,她會付出一點兒代價,她莫信固然是僞神不假,但是從之前鬱婕和桃花仙戰鬥中,她足以清晰的認識到,鬱婕這個人,一定還有着什麼底牌,這個人總給她一種底牌並未出盡的感覺。
鬱婕背對着她笑着,嗓音裡帶着愉悅:“我啊,可不止一種手段。”
莫信竟問了一句暴露她內心想法的一句話,她問:“你是怎麼殺桃花仙的。”
鬱婕淡定道:“怎麼殺?就那樣隨便殺罷了,還是你覺得我會把自己的秘密暴露給別人。”
莫信道:“我想,你最後一次的手應該是頂級狀態。”
鬱婕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絲異樣的表情,莫信卻知道自己猜對了,這是一種直覺,女人的第六感因人而異,其中,莫信和鬱婕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因爲莫信猜對了。
鬱婕骨骼硬化的第七種形態就是返璞歸真,然而力量卻遠比第六形態強上百倍。
事實上,在鬱婕用大刀斬過去的時候,就清楚的知道,光靠她前六種形態是沒辦法破掉桃花幻境的,儘管她感到非常失落,畢竟,她極少動用第七種形態。
第七種形態最爲強大,消耗也最爲強大。
但她卻不得不借助第七種形態,在那種情形下,如果她不出手,或者她弱爆了,那麼就只有兩個結果,即,她鬱婕將被桃花仙給屠殺掉。
莫信絕不會輕易的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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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瞭解莫信了,對她們來說,救人殺人都純屬看心情,然而,說出去的話便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很少更改。
莫信說不會救她就不會救她。
她就只能開啓第七層形態,輕易的撕破桃花幻境,將桃花仙從桃花幻境裡扯出來。
事實上,如果不是在大逃殺副本里,鬱婕恐怕早就因爲付出第七層形態的代價而成爲別人的獵物。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所以鬱婕對於這個害她進入第七層形態的人是非常不滿,但是沒有法子,她不出手就活不下來,只能如此。
她心中卻充滿了對自己無能爲力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