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地方,秦易郎**着手上戒指,聳聳肩,表示不是很明白這些人,明知道找到他的結果就是被他坑,爲什麼還要死心塌地的找到他,奉送上東西。
瞧瞧,就算找到他,奉送上東西,他不也得遺忘一切,他是習慣了,不定結局又得來找他。
他呀,是最懂自己愛的人記不起自己,一心錯付的感覺。
可憐人吶。
他近乎鄙薄的嗤笑。
車上。
辛受摸着她的頭髮道:“你叫什麼名字。”
“鬱婕。”
“辛受。”
“辛先生,你好。”她乖巧,唔,估計她還要乖巧很長一段時間。
“嗯,你也好。”
如果這兩隻都是同一個人的話,爲什麼性格這麼不一樣。
她忘了,武俠裡,她是阿紫,是辛受的師父。
現在,她不過是個孤兒。
辛受的家是別墅,市區裡的小別墅,寸金寸土的地方有棟小別墅,非但得有錢還得有勢力。
鬱婕默默表示這遊戲到處是坑,唯一好的一點是她每次身份都不低。
辛受道:“你今天先歇息。”
鬱婕洗澡換衣服。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菜,全是口味清淡的,她記得好像辛受從前胃就不好,只能吃些清淡的,她偏愛重口味的,怎麼辦,在線等,急。
很快,她的菜上在面前,紅豔豔的一片。
她遲遲沒有動筷子。
辛受問:“不合你胃口。”
唔,她應該怎麼回答。
小白兔的正確答案就是:“沒有,你準備的東西很符合我胃口。”
畢竟,她初來乍到就獻殷勤,說破他胃病,這是遲早引懷疑的事啊。
她按照正確答案說了。
辛受不再過問。
她開始吃,說真的,她覺得她還是多吃點兒吧,按照尿路,她多半會在某個契機知道他胃病,從此按照小白兔養成法吃清淡的。
小白兔白蓮花就是這樣啊,不管別人需不需要,他們會一味把自己的觀點強加給別人。
辛受見她吃了兩碗後還要吃,揮揮手讓人收菜。
她好心酸哦,連飯都吃不飽。
飯後。
辛受道:“我今天看見你打架了,你是想進行鍛鍊一番,還是去學校。”
她肯定選前者啊,但是他這個所謂的鍛鍊一番肯定要模槍,作爲小白兔,她是拒絕的,小白兔就是要天真無邪,不沾血。
她也不想去學校。
她說:“我想留在家自己學習。”
“爲什麼。”辛受的臉色一直沒有改過,彷彿在他眼裡,已經沒有什麼事值得他動容了。
“我不想看見任何人,我不想同任何人說話。”
辛受神色終於有了一點不一樣,他點頭道:“好。”
鬱婕放心溜達去了,小白兔要勾搭收養人什麼的,還是要天天蹲守在身邊纔好。
她當然不認爲辛受就這樣放過她,所以她善加利用網絡查找信息。
不知道爲什麼,她越查看,越符合自己,她嘆了一口氣,關了電腦,轉身卻看見辛受。
辛受道:“你是假病。”
鬱婕擡頭看着他,搖了搖頭。
“那正好,你去和他們說說話吧。”
心理醫生麼。
也好。
一間單獨的屋子,很是溫馨。
眼前的醫生很和藹,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能看見和藹,很奇怪不是。
醫生道:“別緊張,我現在是你朋友,我們一起玩兒吧。”
鬱婕看了他一眼,她沒有朋友,她也從沒有和所謂的朋友玩兒過。
醫生道:“這麼溫馨的房間我佈置的,你喜歡嗎?”
幼稚。
鬱婕低着頭,不想說話。
醫生又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鬱婕沒有搭理他。
醫生走出門找辛受,辛受並未遠離,他在房間從監控器看鬱婕的情況。
醫生儼然和他是熟識,直奔房間而來。
“我認爲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讓她來的時候,她在看病例。”他的潛臺詞是不相信鬱婕。
“給我看看。”
瀏覽器裡的瀏覽歷史點進去只有兩個頁面,一個是自閉症,一個是抑鬱症。
醫生也不知從何勸起,他讓步道:“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她進行催眠,催眠並不能解決問題,甚至可能讓她的情況更加糟糕。”
“催眠。”莫說病得更加嚴重,就算是她死了也無所謂,一個人罷了,他殺的人還少了麼。
醫生道:“那就請吧。”
他一馬當先。
既然辛受來了,鬱婕得聽話,乖乖配合醫生。
他攤手道:“很麻煩?”
“是麻煩。”
這樣說的醫生盡職盡責的將她催眠了,催眠後觸碰深層的記憶,然而,他無往不利的方法這次卻失效了,不論他怎麼做,躺在牀上的人都沒有一點兒反應,呼吸平穩。
辛受道:“再深層催眠。”
然而,還是一片黑暗,只是鬱婕渾身都在抖動,牙齒相撞咯咯咯的聲音分外清晰。
辛受道:“再深層催眠。”
鬱婕只覺得腦袋像針扎一樣,口中哼哼,卻沒有一點兒音出去,後來實在忍不了了纔有一點點低音。
辛受將信就疑的湊近了看,她面目確實難過,再用手一摸,說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都有人信。
他方纔道:“算了,讓她醒過來。”
醫生搖頭道:“一般人只需要第一次深度催眠即可,可第三次,你別忘了,上次有個殺手在第二次推往第三次時就突然醒過來自殺了,而她,只是個孩子,你說她有多少可能性醒過來。”
“那你就喚醒她。”
“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的,這會讓她的情況更加糟糕,你自己不聽。”
辛受沉默,的確是他說的,那時他不以爲意,他收留她,不過是因爲每個月都會有幾天晚上夢見同樣的內容,他不過是爲自己考慮,他一直這麼想的。
直到她好像真的要死在他面前,他不得不信,也許她對他很重要。
他道:“如果她能醒過來是幾天,醒不過來呢。”
醫生慢條斯理,明顯是在捉弄他,醫生對鬱婕一點兒也不着急,所謂的醫德,他只在治療的時候有,除此之外,並沒有,可以說,他是個庸醫。
他這個庸比普通庸醫更可怕,普通庸醫僅是醫療水平不過關,而他是醫德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