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羣動之族,攻擊目標既定,羣狼起而攻之。 頭狼號令之前,羣狼各就其位,各施其職,嚎聲起伏而互爲呼應,默契配合,有序而不亂。頭狼昂首一呼,則主攻者奮勇向前,佯攻者避實就虛而後動,後備者厲聲而嚎以壯其威……。
但獨狼並不強大,但當狼以集體力量出現在攻擊目標之前,卻表現強大的攻擊力。
之所以狼對血族有着剋制力,但也是羣狼,一隻狼的戰鬥力遠不如一隻由人類變成的吸血鬼,更不用說是高貴血統的純血族。
狼的攻擊方式無非就是撕,咬,抓,撲,這些景如畫都不陌生,因爲當她是老虎的時候也是這樣,對於動作的攻擊方式景如畫自是熟悉的,所以景如畫很輕易的能避開迪瓦的各個攻擊,迪瓦看自己並沒有碰到景如畫的衣角,心裡騰昇怒氣,化作人形。
化作人形後雖然攻擊力不如狼身,但是比狼型方便多了,景如畫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她等的就是迪瓦化作人形的機會,於是乎,景如畫的手準確無誤的扣住了迪瓦的脖子,迪瓦的臉憋得通紅,吸血鬼的力量比狼人大的多,現在他又是一個人,沒有羣狼的配合,他怎麼能敵的過有着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有着無比戰鬥經驗的景如畫呢!
“我還沒嘗過狼血了,應該比人類的血更滋補吧!”景如畫眼帶笑意,身形化作紅色的虛影,帶着她來到了樹屋前。
“宿主,狼人的血有着巨大的能量哦,血族可喜歡喝了,當然,血族的肉也是狼族的補品。”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能成爲天生的死對頭也是有原因的。
樹屋裡一片靜謐,薇薇安正在熟睡中,景如畫的眼睛在黑夜裡有着血色的光閃過,林中靜悄悄的一片,在樹屋邊的一顆大樹幹上,被綁住的迪瓦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景如畫進了樹屋。
“你別傷害薇薇安。”迪瓦咬着牙,他現在想變回狼身去呼喚夥伴們,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身體竟然不聽使喚。
別說狼身變不回來,就是想撩開利牙咬破繩子他都做不到。
“現在,你該擔心自己!”景如畫從樹屋中走下來,手中拿着一把刀和一個玻璃杯,迪瓦瞳孔一縮,他已經知道她要幹什麼了。
“宿主,你要是殺了迪瓦,那到時候誰來幫男女主啊,唉,男女主情路坎坷啊!”系統也不知的真同情還是幸災樂禍。
景如畫拿着刀劃破迪瓦胸膛處一塊皮膚,刀進的不深,能出血就行,等玻璃杯盛滿了後,景如畫才一飲而盡,狼血和人血不同之處就是,狼血進入體內後翻涌着,比人血更爲狂暴,景如畫深藍的眼睛裡一片紅光,豔紅的嘴角處一絲血順着流下來,滴落在她身上的蛇皮上,月光好不容易從茂盛的林間縫隙專進來,在她紅豔的頭髮上投下一塊斑駁的淡影。
整個畫面顯得格外的詭異,一穿着蛇皮滿頭紅髮的女人,手拿盛血的玻璃杯,在被綁在樹幹上人的傷口處接滿一杯又一杯,而那被綁着的男人衣衫已經被染紅,在腳下彙集成一小灘的血。
這一幕落在黑夜起身的少女眼中是及其恐怖的,她一定是做噩夢,一定是,少女拍了拍臉,捂上眼睛,重新倒在了牀上,捂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