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言也是工作狂嘛……”程遠航漫不經心似的開口道，“好好工作是一個好習慣，不過……我覺得嘛，太專注於工作也不太好，某個人就是因爲太勞累，此刻還躺在醫院輸液……”
“啪——”昂貴的的筆突然掉在桌上，然後順着桌子滾到地上，秦若靈卻沒有理會，“你是說黎耀言在醫院輸液？”
“對啊，不過也怪不了誰，誰要他把自己當成一個機器人一樣不停工作？”
看到秦若靈臉上出現了慌亂的情緒，程遠航突然恢復了正經樣，開口鄭重其事道：“秦若靈，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接受耀言的感情，可是我想告訴你，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
“我和耀言的也認識二十年左右了，怎麼說也算是對他有一定的瞭解，我從來沒有看見他對一個人那麼在乎過，他對什麼事都是漫不經心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開始關注你的一切，你成了那個可以左右他情緒的人。”
秦若靈懵了，“你是說黎耀言一直關注我？可是我們的關係明明一直不好……”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程遠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輕笑一聲才繼續道。
“你在國外進修的時候，每次要回來，他就會跑來跟我抱怨，其實他是不高興你回來不告訴他，而且，你以爲你在國外那些追求者最後是怎麼被擺平的麼？”
秦若靈眨眨眼，不是他們自己放棄的麼？
看到秦若靈這幅呆傻的模樣，程遠航笑了，“你的那些個追求者中有些人還是很難纏的，你的拒絕只會讓他們更有徵服欲，他們最後爲什麼放棄，你就要問問耀言對他們做了什麼了。”
原來，黎耀言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居然爲她做出那麼多，她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
說完幾句推心置腹的話，程遠航突然問：“明明你不是對他沒有感情的，爲什麼要拒絕和他在一起？”
“我……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接受這一份感情……”
程遠航扶額，無奈道：“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秦大小姐，問問自己的心，你想不想和黎耀言在一起……”
問問自己的心？秦若靈突然想到了什麼，壓在心裡的大石彷彿被移開了，一下子清晰起來，她抓起包包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對程遠航眨眨眼，開口道：“程遠航，你好像我媽媽。”
說着就像風一樣離開了，留下風中凌亂的程遠航。
什麼鬼？媽媽？秦若靈這話是說他囉嗦麼？也不想想他在這兩個人之間當一個“知心姐姐”容易麼？啊呸！他纔不是知心姐姐！
其實，秦若靈只是想起上輩子作爲露意莎時，菲爾德夫人對她說的話了。
跟着自己的心走，如果走錯了，她也可以問心無愧。
……
黎耀言迷迷糊糊中好像察覺有人坐在他牀頭，她的氣息讓他很舒服，讓他忍不住想睜開眼看看是誰。
當他終於掙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時，忍不住驚喜，“若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