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無聲,來的大多是藝術界的名流,要麼就是慈善企業家,對於慕容羽靈不能開口的事情,知道的也只有寥寥幾個而已。
“你拿什麼證明?”
人羣中走出來一位俊俏少年,緊緊的盯着臺上的羽靈,大聲說道。
羽靈微笑,一點都不怯場,她的從容優雅,讓人忘卻了她生理上的缺陷。
“我不會拿我自己的聲帶說謊。如果想要我出示證明,那也不難。”羽靈掏出手機,從手機裡調出來了醫院開的證明。
當PPT上顯示出羽靈的醫院證明後,慕容秋延的臉色剎那間陰沉了下來,清洌無比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是心疼。
他的妹妹,本來是溫室中的花朵,本應該在最美的年紀擁有花骨朵般絢爛的人生,可卻因爲小時候的疏忽,奪走了最美的聲帶。
這一切,都是慕容家永遠的痛。
慕容羽靈有多美,那麼當她的聲音消失之後,對於慕容家族的打擊就有多沉重。
沒了聲音之後,即便是天上的精靈,也會泯然衆人矣。
慕容秋延知道,一旦她揭開心中的創傷,那麼站在臺上的她,每走一步,面臨的將是千瘡百孔的世界。
因此,他恨極了那個揭穿她真面目的人,嶽晴。
“至於,嶽晴小姐所說的抄襲。我需要用原圖來證明,也請藝術館的館長出示下我的畫像。在這段等待的時間,我想問嶽晴小姐,你是不是從小就開始關注我了?”
嶽晴臉色一白,不甘示弱。“你不要轉移話題,我說的是你抄襲的事情,一件事歸一件事,希望你不要混淆羣衆的視聽。”
“今天我敢站在這裡,我就有膽子承擔我犯下的罪過。嶽晴小姐,你根本從來沒有關注過我。你在意的只是如何將我抹黑而已。大家換個角度來想想,爲何今天在藝術展上,嶽晴小姐會污衊我,而且看嶽晴小姐的舉動,應該是準備充分的。像是有備而來的,一個有備而來的人,要麼是我的敵人,要麼就是對我的關注度達到了極致的程度。”
羽靈頓了頓,繼續打字。“我要澄清一點,我從來沒見過嶽晴小姐,也跟嶽晴小姐沒有任何的交際,這一點我的哥哥,慕容秋延能夠作證。要是他的話不足以讓人相信,那麼樓寒初的話大家不妨聽聽。
我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間,很少出門,幾乎跟外界隔離,所以朋友沒有幾個。那麼,我想我應該不可能是嶽晴的敵人。除非嶽晴有被害狂想症。”
羽靈分析的頭頭是道,倒是讓慕容秋延高看了一眼。
少年似乎還沒有放棄,他又問道:“如果是嶽晴小姐正好看到你的作品跟其他作品有相似的呢?”
羽靈笑道:“那麼有情館長了。”
館長將羽靈的作品放置在桌子上,順便將此次藝術展的畫冊也放在了桌子上。
羽靈打字。“這幅《蘊秋》是12年畫的,現在是16年,相隔了四年時間。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話,可以看上面泛黃的紙張,它保存的良好,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氧化的作用,而且我在畫作上的楓葉位置,寫上了寒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