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其實不醜,她的臉蛋是標準的鵝蛋臉,柳葉眉,眼睛恰似遺落在凡間的黑珍珠,平常的時候毫不起眼,可靈機一動的時候,分外迷人。肌膚是小麥色的,配上淺色的衣服剛好能將宿主的氣質脫顯出來。
可大雍王朝一直以身段婀娜作爲評定女子美貌的標準。宿主的姿色要是照標準來看,只是中等之姿,這也跟宿主的身子骨還沒有張開有着密切聯繫。
歐陽清秋長得像柴氏,眉目含情,膚白如雪。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歐陽清秋在他們面前還能淡定自若,歡歌笑語。可在羽靈這個嫡女看來,她始終是個庶女。若不依靠羽靈,她嫁不了東方嘉言,更別想踩着她的肩膀往上爬。
歐陽清秋非但沒有知恩圖報,對歐陽羽靈感恩戴德。反倒是變本加厲,奪走了宿主的一切。這樣的人比起朱怡韻來還要不齒。朱怡韻起碼是不要臉,歐陽清秋則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笑裡藏刀,通常說的就是這種人。羽靈本想息事寧人的,可歐陽清秋挑釁她,她不反擊實在對不起她對自己的一番問候。
“姐姐別忘了你只是個妓女生的女兒。無論你的外包裝有多麼完美,始終改變不了你的出生。
她斜睨了歐陽清秋一眼,繼續說道:“你可知道外頭的傳言是什麼,爹爹爲了一個妓女,寵妾滅妻,置親生女兒於不顧。姐姐若想出嫁前有個好名聲,還望日後安分守己,以後別來找我的麻煩。否則我會讓相府的醜聞傳遍大街小巷!”
“你敢!”歐陽清秋咬牙切齒,優雅淡然不復存在。
“臉面這種東西,姐姐不要,我還要。我不想因爲姐姐一人,壞了我相府的名聲。”
小小的錦囊中藏匿着一塊牌子,羽靈取出牌子,交給歐陽清秋。
上好的墨玉作成的牌子,篆刻“金玉坊”三字。
“啪嗒!”歐陽清秋將牌子狠狠摔在地上!身份,地位,她從爲有過,縱然錦衣玉食又如何?不就的將來,依然會嫁給庶子。
她不甘心,她不想看到歐陽羽靈一副高高在上,囂張跋扈的樣子。明明她可以過得更好,可爲什麼會趨於歐陽羽靈之下,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月上柳梢,微風沁涼。荷葉冒出尖角,芙蕖開滿荷塘,在月色的籠罩下,平添了靜謐之美。
她雙手靠在欄杆上,看着一池的荷花出神。
腳步聲不疾不徐,一雙手摸上了她的眼睛。爲數不多的月光被來人盡數遮掩了去,羽靈沒有驚慌,平着感覺,她知道了這是一雙男人的手。
相府內除了她那便宜爹爹,也沒有僕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捂住她的眼睛。
風輕輕,她可以感受到他刻意壓制的呼吸聲,時緊時緩,他遲遲不肯做聲。羽靈也怕自己的喊聲引起不遠處守夜的侍婢,兩人維持着一種狀態,僵持着不動。
羽靈猜測,身後的男子是誰。表哥,安王,亦或者是哪個起了賊心,沒有賊膽的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