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公司,幫我找一份暑假實習工作,怎麼樣?”葉輕舟對於工作沒什麼興趣,但要是能留在歐陽景身邊,便能有更多爲他治療的時間與機會。
“輕舟你會盲文嘛?”歐陽景對此,倒是沒有直接拒絕。
“會。”原主在得知歐陽景是盲人時,爲了能給他寫一封感謝信,也曾自學過一段時間的盲文。
“好,我還需要一位生活助理,如果輕舟你願意的話,隨時歡迎。”歐陽景甚至連考驗對方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就連做事直接高效的葉輕舟,也爲這順利到有點兒過頭的結果,停頓了三秒。
“是需要貼身照顧的那種助理嘛?”半晌,葉輕舟才慢悠悠地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歐陽景輕咳了一聲,擡手抵在脣邊,含笑道:“輕舟,我們這是正經公司。”
“景先生,您別怕,我不是什麼正經人。”葉輕舟看着面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面上露出的那些許羞澀,總有一種看到那個正義凜然的師兄蕭亞,在自己面前羞赧臉紅時的感覺。
心中竟莫名生出了一絲要逗弄對方的想法。
“咳咳咳……”不知是被手裡的咖啡,還是因爲葉輕舟的話,歐陽景嗆得連連咳嗽了起來。
“景先生,不知道作爲你的生活助理,平時需要我做什麼?”葉輕舟像個不諳世事的麻瓜一般,繼續追問道。
她人雖未靠近對面的男人半分,但口中的聲音,卻好似能穿過一切屏障,羽毛般落到了對方心坎兒上。
自幼雙目失明的歐陽景,對於聲音要比尋常人都要更爲敏感。
剛纔,在對面女孩兒開口的一瞬間,那彷彿能剎那喚醒自己周身細胞的好聽聲音,便令他心馳神往,無法自拔。
“爲我誦讀日常需要的文件,和書籍。”對於聲控歐陽景而言,即便那道好聽聲音的主兒,什麼都不做,只要願意留在自己身邊,每天陪自己說說話兒,他便已心滿意足了。
“就這些嘛?”葉輕舟起身,她驕陽般的脣瓣,輕貼在男人的左耳邊,低低的話語中夾雜着一絲氣音。
歐陽景脊背與身上毛髮,彷彿觸電一般,瞬間僵硬。
傾聽葉輕舟說話的那隻耳朵,更是近乎滴血。
“輕舟……”歐陽景再度開口時,強行壓制的情緒,令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生硬。
“麻煩你……幫我去把空調調低一點。”
“景先生,你覺得幾度合適?”葉輕舟看着面前男人略顯窘迫、說話都不利索的樣子,緩緩起身。
蕭亞雖然也容易害羞,但他卻依舊能強撐着不讓自己失態。
定然不會像面前男人,這般沒定力。
“調低兩度就行。”歐陽景似是爲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拿起身旁的文件,放在腿上。
用略帶着薄繭的指腹,摩挲着上面的一行行盲文。
“輕舟,麻煩你幫我去問問周秘書,我要的文件,準備好了沒?”歐陽景再度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這才漸漸平復了方纔內心的悸動。
“好。”葉輕舟點頭,邁步出了辦公室。
當房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歐陽景立即起身,朝一旁的休息室快步而去。
但,他卻在這間早已熟知了所有東西擺放位置的房間裡,撞上了一旁的書架。
在推開休息室房門時,更是不小心磕到了手肘。
歐陽景用自己的後背,緊緊抵住了身後的房門,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情緒翻涌。
“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