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有心了。”南宮胤口中讚許。
一旁的太監大總管見狀,立即滿臉含笑地上前,雙手捧着那裝着兩片麒麟神甲的錦盒,將東西呈到了當今聖上跟前。
隨着麒麟神甲的靠近,葉輕舟下意識擡手,輕輕撫摸着那兩枚甲片的其中一個。
就在她白皙纖細的手指,觸碰到甲片的一瞬間,上面前一刻還在閃爍着的一層金光,突然一股腦兒地鑽入到了葉輕舟掌心。
原本被人奉爲麒麟神甲的東西,霎時沒了光澤。
下面跪着的一衆妃嬪們,尚未看到這一奇景,但那雙手捧着錦盒的太監大總管,卻是瞧了個真真切切。
他嚇得手腳都瞬間軟了下來,全靠着多年來伺候在帝王身側的百般養氣功夫的修煉,這纔沒有當場直接跪下。
蕭亞見狀,擡手拿起了另外一個還散發着金光的甲片,在指尖輕輕一撮,那甲片上的光芒也是瞬間消失。
他狀若動怒地直接將那枚已經沒了絲毫功效的麒麟神甲,丟到了下首跪着的柳音舒面前,“柳妃,榮親王將這塗了金粉的普通甲片,來魚目混珠,該當如何解釋?”
什麼?
柳音舒不可置信地看向落到了自己面前的甲片,又看向上首英武不凡的帝王南宮胤,立即撿起了地上的麒麟神甲,“還請皇上明鑑,榮親王他自幼便是對您最有孝心的,他不可能僞造……”
柳音舒看着自己指尖從麒麟神甲上搓下來的那一點兒細碎的金粉,口中尚未說完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怎麼會這樣?!
明明,剛纔自己帶過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子的!
柳音舒驚恐地看向了上首,始終不發一言的葉輕舟,只覺一定是她在搗鬼!
“皇上明察,剛纔臣妾將麒麟神甲帶上大殿來的時候,後宮的一衆姐妹,以及在旁服侍的宮女太監們,可都是看到過神甲上面所散發着的光芒的。”
柳音舒心中清楚,僅憑當今皇上對於葉輕舟的寵愛程度,別說自己現在並沒有證據,來證明這個一切都是葉輕舟在搗鬼,就算她有證據,恐怕也不可能一句話,就將其扳倒。
因而,與其得罪一位尚且沒有能力對付的敵人,倒不如先行吃下這個【啞】巴虧。
“想來……”柳音舒腦中思緒一轉,腦中諸多說法迅速飛過,“應該是這麒麟神甲感知到了皇上您身上的天子龍氣,自愧不敢班門弄斧,故而這才斂去了一身金光,心甘情願當一片凡品甲片。”
葉輕舟看着下面這位,多年來即便沒有皇帝寵愛,但地位始終未曾被動搖過的柳妃娘娘,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張嘴,不去當編劇,還真是可惜了。
柳音舒說話時,便時刻仔細留意着上首的反應,一見葉輕舟臉上那看似嘲諷的笑容,便更加確定,剛纔就是她在陷害自己。
但,柳音舒依舊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與委屈,再度跪地,爲自己的兒子南宮鉞離,想出了找補的方法,“皇上,除卻這枚見了您天子之氣,便化作凡品的麒麟神甲之外,榮親王還特意爲您尋來了一件,不怕水淹火燒、刀劈斧砍的龍綃錦衣。”
柳音舒此言一出,果然見上首高坐的皇帝南宮胤,面上露出了幾分好奇之色來。
她立即見機行事,補充道:“只是,這龍綃錦衣,材質過於特殊,不能讓任何女子亦或是陰時出聲的人接觸,否則,便會直接消失不見。”
“只因這後宮之中,妃嬪宮女衆多,臣妾這纔不敢將寶貝帶入宮中。”
“故而,那龍綃錦衣此時還在榮親王府,被八名生辰至陽的男子守護着。”柳音舒說話時,眸光下意識地看向了南宮胤身旁的葉輕舟,只等她一人落單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