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碼的!你這個死老太婆,竟然敢騙老子!”男人一把將那包石頭重重摔到了地上,手中的刀直接朝葉輕舟身上劈了下來。
葉輕舟手掌翻轉,剛想用凝聚於指尖的那一點兒精神力,直接將對方擊退。
與此同時,面前男人握着刀柄的那隻手,卻是瞬間莫名脫力。
“哐當!”一把長刀突然落地,刀尖兒還劃傷了拿刀男人的小腿。
“啊啊啊啊!!!”葉輕舟看着面前前一刻還怒氣衝衝的男人,在眨眼之間竟已經倒地哀嚎。
他身後同樣黑布遮面身穿灰袍的男人,見狀立即回頭,就見衚衕盡頭,一道長身玉立的熟悉男子,正大步走來。
竟是醉仙樓的老闆,竇元良。
灰袍男人見狀,立即就要拉起地上的兄弟離開,免得被對方認出來。
卻不想,看起來斯文儒雅、手無縛雞之力的竇元良,竟已快步上前。
“你再過來,就別……別怪我……不客氣了!”灰袍男人撿起地上的刀,指向竇元良,威脅道。
竇元良見他如此,面上非但沒有半分懼色,反而在看到他身後葉輕舟微紅的左側臉頰時,眸中閃現殺意,“你不該動我的貴客!”
貴客?
蒙面男人不清楚,身後老太婆那般衣着破舊、面容蒼老的普通鄉下老太太,爲何就成了堂堂醉仙樓老闆竇元良的貴客,他立即揮動着手中的刀,朝對方一陣亂砍。
反正,今日他們如果被抓,後果將不堪設想。
竇元良在他手裡刀子擡起的瞬間,便直接一個側身騰挪,來到了蒙面男人身前,手中質地上乘的玉骨折扇,直接敲到了對方拿刀的手腕上。
“哐當!”長刀再次落地。
灰袍蒙面的男人見狀,再度揮着左拳重重砸來。
竇元良那隻白皙纖細如冷玉般的手掌,一抓一扣,直接再次廢了對方的左手。
灰袍男人口中痛苦尚未叫出口,便覺膝蓋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直接跪到了那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腳邊。
竇元良撿起了地上掉落的那把刀,走到了灰袍男人身前,用刀背重重拍到了對方臉上。
“啪!”
“說。”竇元良渾身氣度儒雅,若是不看地上兩個蒙面人的樣子,葉輕舟都會有些懷疑,對方手中拿着的並非殺人的刀,而是極爲風雅的狼毫、摺扇。
灰袍男人被他這般,抽得臉頰瞬間高腫,口中痛苦的叫聲不斷。
“打錯了。”葉輕舟擡手揉着自己還有些燙的左側臉頰,知道竇元良這樣做,是在爲自己報仇,便好心提醒道。
“……”雙膝跪地的灰袍男人,只覺自己今日不僅流年不利,還成了替人背黑鍋的冤大頭。
竇元良聞言,面上半分無奈半分尷尬地將刀背轉向了一旁還想起身的蒙面男人。
“啪!”
“說。”
刀背落下瞬間,蒙面男人臉頰霎時高腫。
“不說呀?”竇元良看着地上男人嘴巴張張合合想要開口,卻始終說不出話來,手中的刀背,抽下去的力道,越發用力。
“啪啪啪!”
蒙面男人被打的滿口鮮血直流,染透了臉上蒙面的黑布。
他倒在地上失聲痛哭,口中話語都連不成完整字句,“染……額……嗦,你……你你……導師……問……啊……”
“他在說什麼?”似乎並未聽懂對方那被打成了奇怪口音的竇元良,轉頭看向身旁的葉輕舟,好奇問道。
跪在地上的灰袍男人,見自家兄弟這般痛苦,兩根眉毛險些擰成了一個川字,“他說,你讓他說,你倒是問呀?”
“哦……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呀。”竇元良聞言,恍然大悟。
他手中那把已經沾染了口水與鮮血的刀背,直接重重拍到了說話的灰袍男人的臉上,“那你說,我該問他什麼好呢?”
“……”灰袍男人這一刻,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爲什麼不是個【啞】巴!
還有眼前的竇元良——坊間傳聞的端方君子,爲何會這般腹黑又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