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走出別墅大門,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確認徐茵進屋了才數落起侄女:
“小潔你剛纔太不應該了!怎麼能當着主人的面這麼問?那事你也是道聽途說來的,是不是真的都不確定,你就嘚吧嘚說上了?就算是真的,也不該當着人家的面問,這是給人難堪啊!你的歲數也不小了,怎麼說話還這麼不經大腦思考?”
宋雨潔噘了噘嘴,小聲嘟噥:“我是怕她矇在鼓裡,藉着這機會好心告訴她一聲,平時又不容易看到她。”
“什麼矇在鼓裡!你就這麼篤定那事是真的?萬一假的呢?”
“切!我都親眼看見劉雪菲穿着超暴露地進了封少辦公室還能有假啊?”宋雨潔翻了個白眼,“何況又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認爲,交易區那邊都在傳,封少也到七年之癢了,當初他跟茵茵姐結婚都沒買戒指,現在跟劉雪菲那個小妖精,又是手鐲又是項鍊的……呃!”
話沒說完,戛然而止。
一道頎長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宋雨潔擡頭一看,眼前這名面容冷峻、隨意一個眼神瞥來就讓人忍不住兩股戰戰打冷顫的男人,不是封殊瑾,是誰?
“封、封少……”
“剛纔的話,重複一遍。”
“……”
徐茵捶了他一拳:“胡說八道個什麼啊。”
“她哥怕是要受她連累了。”
“啊!”
……
“封殊瑾你幹嘛?我才換上的衣服……”
其他賓客也在小聲地交頭接耳:
“我就說封少很愛他太太,什麼七年之癢,純屬無稽之談。”
“來了來了!”
“等會兒再換一件。”
徐茵正在更衣間換衣服,門簾忽然被掀起又放下,一具溫熱的胸膛貼了過來。
“那個啊,聽說是其他區來投奔咱們基地的異能者的妹妹,纔來沒幾天,看到封少挪不開眼、邁不開腳,仗着她哥哥是異能者,硬是闖入封少的辦公室,後來被封少一個雷擊轟出來了,身上的衣服據說被炸成了碎條條……”
“但我聽說真的有個女的去異能者大樓找封少了。”
“那也不能……還要去喝喜酒啊喂!”
至少在弟弟成年前、在變異動植物徹底安分前,她沒打算要孩子。
算了!毀滅吧!她累了!
什麼協議?
徐茵耳尖地聽到幾句,秀眉輕挑,眼神詢問身旁食飽饜足的男人。
“……”
他就不信了,憑他十級異能者的體能,還能滿足不了她!
徐茵忍俊不禁:“你不是很忙嗎?怎麼還有時間去交易區?”
片刻後,封殊瑾從絲滑的薄被裡伸出手,拉開牀頭櫃的抽屜,帶着幾許微喘的聲音性感又無奈:
“過了有效期的套子能頂什麼用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非要在咱倆中間夾一層隔閡。”
“……”
“回來了?我以爲你連新人的喜酒都要遲到咧。”
徐茵被他懟得語塞。
窗外的暖陽躲入了棉花糖般的渾厚雲朵,約莫是被這旖旎風光給羞的。
“……”
“……”
大夥兒看到主婚人現身,貌似比新郎、新娘上臺還激動。
“不管。”
徐茵從頭到腳佩戴的首飾,哪件不是封少從交易區淘去的?如果不是,那便是末世前就擁有的。
“可不,聽說以後帶家眷來投奔的人,事先要籤一個什麼協議……”
這些套套全是她一個一個用系統倉庫裡的新貨換過的,包裝是老的,但裡頭的東西卻是在有效期內的。
“在忙什麼?”
“換衣服呀,你別鬧。”她推了推他,“你也快點,你還是主婚人呢,就不怕遲到呀!”
“想都別想。”他擁緊她,一路和她咬耳朵,“剛纔是不是沒滿足?等着!填飽肚子就回去!”
“不管。”
“不管。”
封殊瑾牽着同樣盛裝的嬌妻徐徐邁進喜宴廳。
封殊瑾笑睇她一眼,邀功似地傾身在她耳邊道:“我讓朱秘書草擬了一份新協議,增添了幾項條款,優先招錄家屬裡無姊妹女眷的異能者,免得阿貓阿狗都跑來咱們辛辛苦苦創建的基地撒野。”
他身下傳來徐茵咬牙切齒的悶哼:“……不戴就給我下去!”
這對璧人,哪有出現所謂的七年之癢。即使有,恐怕也是離開對方就黏糊得不行的心癢難耐吧。
“今天結婚的不是外人,是宋副總,給你當牛做馬的宋小弟……”
“快快快!大家都準備好!”
宋雨潔低呼一聲,趕緊捂住驚訝到大張的嘴。
“再忙也要給老婆淘點新穎的小玩意兒啊,否則她難保不會傷心難過,誤以爲我到七年之癢了。”
他卻趁勢彎腰,打橫抱起她,一路來到主臥大牀,途中還騰出手拉上了窗簾。
封殊瑾拆了包裝迅速鑽回被窩:“老婆,這次就速戰速決,要是真遲到了,我擔心小宋會撂擔子不幹,咱們少個幫手,下回出遠門就不方便了。晚上再彌補你。”
隔了幾棟樓的三層別墅,正等着封少攜其妻子到場主婚的新人和一衆賓客,時不時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
離吉時不到一刻鐘了,主婚人怎麼還沒到場?不是說一個小時前就到家了?又不是新郎官,換個衣服一個小時還不夠麼?
時間滴滴答答地行進到離吉時只有短短三分鐘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他倒是從容,慢條斯理地從上衣口袋摸出兩個精緻的小方盒,一個盒子裡是一枚晶瑩通透的碧玉鐲,另一個盒子是一串鑽石項鍊。
你丫敢不敢只招年富力壯的男眷?
徐茵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滾!”
“……”
“你還是他的主婚人……”
“主婚人來了!”
給她戴上以後,他後退一步,審視了幾眼,滿意地點了一下頭:“還不錯,不枉我花了一百貢獻值的私房錢。”
他下巴抵在她肩窩,噴出的鼻息,燙得她耳朵發癢。
“怕什麼,又不是我結婚。”
送她到主桌坐下後,他大步流星邁上臺,催着新人走流程。
新人:快遲到的究竟是誰?怎麼搞得好像我倆遲到了似的?
“……”
徐茵別開臉,委實有點沒眼看。
窗外春光明媚、大地復甦,一切都在朝着的美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