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完完全全的靈異大悲劇。
在發佈這次委託之前,委託人就一直在反省自己。如果那一世,她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男人,和男人一起面對,是不是就不會這樣,造就兩人兩世糾纏,男人更因爲自己而造就殺業,無法成佛?
委託人付出一切也無法將事情迴歸到一切之始,但是至少可以來到遊戲之前。
她和男人的感情雖然殘缺,經歷前後兩世的消磨和糾纏,最後她放棄了,只願紀容羽在遊戲之前,阻止他殺死自己的朋友,消除男人心中的戾氣,償還男人的情債,更阻止男人魂飛魄散最後的悲劇。
這靈異世界喲~
腦袋裡轉了一圈,盯着對方陰森森目光的紀容羽只覺得頭皮發麻,尤其是這個時候,她不敢低頭,卻親眼看到一隻纖長灰白的手指點在了那隻招筆仙的中性筆的尾端,她卻只能裝沒看到,不去擡頭看那糾葛了兩世的男人。
在她的注視下,男人帶着筆動了,畫了個不規則的‘○’。
林妹子騷動的心也雀躍了,趕忙問了句:“筆仙啊筆仙,你是男是女?是男的請畫圓,是女的請畫叉。”
紀容羽還沒有調整過來面對一隻鬼,同鬼做任務的心理建設。聽到林妹子的話,她下意識抽了下嘴角,很想制止這一系列白癡的問題,然後告訴她,這是男鬼。
筆在那隻手指的推動下,再次在白紙上畫了個‘○’。
紀容羽囧着臉有些苦中作樂。
她應算是一個十分膽大的人了,但是作爲一個華國人,從小到大聽過的誌異鬼怪故事中,對於‘鬼’這個字的恐懼還是有的。按理說她也挺像一個鬼,但是心理上接受,還是需要過程。
筆仙遊戲一開始沒有制止住,紀容羽也只能在最後這個本名祝君栩,族中排行第七,也稱祝七郎的傢伙在最後瘋狂之前,迅速地調整心理。
她利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拼命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也虧的她這麼多少世界的歷練,形態最終在這詭異陰森的環境中,在一個青白臉色男鬼的注視下,恢復了正常。
就在她暗自鬆了口氣的時候,小園再次問道:“筆仙啊筆仙,劉飛是我的男朋友還是林妹子的男朋友?是我的請畫○,如果是林妹子就畫叉。”
被當做探路石的劉飛嘴角難得地抽了抽。
筆再次在祝七郎的動作下動了起來,緩緩地畫了個叉。
小園樂呵了,明明是陰森森的環境,她卻能因爲激動而粗神經反而興奮到臉頰通紅:“真準真準!”她兩眼發亮,繼續道:“筆仙啊筆仙,這次期末考,我能全部通過嗎?能請畫○,不能請畫叉。”
祝七郎的身子已經越靠越近,紀容羽不擡頭都能看到他幾乎站在自己身側,餘光下,她甚至能看到他陰氣凝聚的長髮。
長長的古裝長袖側在自己的手臂外側,精美的花紋,從委託人的記憶中得知,那是他最喜歡的衣衫,亦是他死的時候穿的衣衫。那青白的手已經不是一根手指按住筆尾,而是有些類似之前捏毛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