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的隊友,祝君栩整個人都陰鬱下來。
此次跟他出來三十個人,居然就因爲一場陰謀,損失了七個!
七個S體質的異能者啊!
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生死不知的幾人,祝君栩覺得傷心,憤怒,還有對自己隊友的心疼。
“我們,已經沒有藥了……”他看着自己的其他隊友都主動地將躺在地上的隊友扶了起來,聲音乾澀且痛苦:“而且,我們中沒有醫師……”
紀容羽看着祝君栩眼中的掙扎,嘆了口氣:“讓我來。”
在衆人看怪物一樣的目光中,紀容羽面不改色將幾個受傷的異能者扒得只剩下內衫。也幸虧都是些異能者,他們受傷的時候,隊友們有分散異獸的注意力,沒讓異獸玩兒死他們,所以就算傷重,好歹都還有命,只要有治療有藥,最多半年還能活奔亂跳打異獸。
紀容羽摸啊摸啊,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針包。
衆人眼睛瞪的更大,這貌似是已經失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被淘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貌似是舊地球的時候在華國十分神秘牛掰的,中醫醫術?
紀容羽沒功夫給一羣‘土包子’普及中醫知識,兩隻纖細素美的手上下翻飛,不過片刻,一字並排躺着的七個重傷傷員身上就東一塊西一塊或多或少地紮上了銀針,一個個的針尾還在微微顫抖,偏偏睜着眼的傷員愣是沒感覺,針就扎完了。
流血的地方几乎是肉眼可見地止血了,斷了骨頭哇哇叫的也瞬間閉嘴了。一直到紀容羽指揮金系異能者弄了幾個整齊的夾板,將斷了的骨頭接回去,用夾板固定好。
“你們不要移動傷員,我需要一些尋找一些東西,暫時離開一會。”她認真地看着祝七郎。
祝君栩心底有着不真實的空虛感,他甚至害怕紀容羽忽然這麼離開,他怕他好容易發現尋找到的羈絆也好,他終於圓滿的人生也好,都彷彿一場夢,瞬間破滅:“我一起吧。”
紀容羽指了指他幾乎被鮮血徹底染紅的戰鬥服:“我很快回來,不過我建議在我回來之前,你先整理整理你的儀容儀表。七郎,我會安全的,快速地回來。相信我。”
有人叫他‘祝君栩’,有人叫他‘君栩’,有人叫他‘祝七’。
這個世界只有一個她,會叫他彷彿深入靈魂一般,魂牽夢繞的‘七郎’。彷彿只有她的聲音和語氣叫出那兩個字,他纔會感覺到那彷彿撓癢癢一樣,舒爽愉悅到心底的幸福。
他緊緊地抓着她的手,看看地上不遠處一個個仰着腦袋眼巴巴目瞪口呆一副見鬼表情的隊員們,看看身上這和自己完好身體狀態完全畫不上等號的破敗慘烈的戰鬥服,再看看紀容羽溫和只倒映着唯一一個自己的,漆黑清澈的瞳孔,終於點了點頭:“好。如果三個小時之內沒有回來,我就去找你。”
不過紀容羽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碰到這個世界的女主,並且一開始就爆發出直接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