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安抱着黎月走進教室坐在了窗邊位置,將黎月放在桌子上。
“一會人都來了,要上課了你能睡着嘛?”傅寧安眼角漏出些許笑意問道。
“你們要是太吵我就自己去小樹林裡涼亭睡!”黎月瞪了他一眼。
傅寧安立刻又陪笑道:“別啊!你都不知道,我昨天那麼久都沒見到你,有多麼想念你!再說了外面睡覺冷!”
黎月翻了個白眼:“我是死人!冷個屁!不就是吹吹小風嗎,我體驗過更冷的感覺,這算什麼!”
“唔……那我心疼啊!”
“你好不要臉!”
小黑“喵喵喵”的叫着,然後跳了出去。
它雖然是AI,再說靈性點也就是一隻貓。但是它智商高的很,它可再受不了這兩個人在這膩歪了!
不行!回去我也要讓川博士給我製造個小母貓來!我也要老婆!不然我……我就罷工!
開始上課了,老師在上面講着,可底下的同學卻不太專心。
原因恐怕就是那個空位,失蹤的張鶯還沒有找到。
傅寧安也早就注意到了那個空位。
他看着躺在他書桌上的半闔着眼的黎月,胸口不斷起伏給人的感覺彷彿她還是個活人。
傅寧安輕輕地將她從書桌上抱了下來,將她放在腿上,摟着睡的正香的黎月。
她好香,烏黑髮亮的頭髮有種淡淡的玫瑰花香。
此時她的身體是清涼的,抱在懷裡很舒服。
可是過了一會,黎月的身體還是涼的,但是傅寧安卻覺得一陣燥熱,口乾舌燥。
他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喉結上下律動着。
下課鈴響了起來,黎月也緩緩睜開眼,大腦還有些木訥茫然。
“唔……”她就這樣在傅寧安懷中伸了個懶腰。
她是舒服了,可是傅寧安卻滿臉苦笑。
他內心忍耐着,別伸懶腰了,別!別蹭!受不了了!
他悶哼一聲。
黎月終於清醒了過來:“你怎麼了?”她看到傅寧安的耳朵通紅,該不會生病了?
等等,我怎麼睡在他懷裡?
這讓她不禁想起,當初喝醉了,醒來卻在墨炎懷裡的畫面。
不愧是一個人,啊啊啊!都如此的無恥!羞死了!我剛剛還在他懷裡伸懶腰!
黎月捂着臉就從窗戶飛了出去,大喊着:“你!色鬼!”
傅寧安無奈地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不自覺地……咳咳!
好想一直抱着她。
到了上操時間,全校師生都來到操場集合做操。
做完操,再次集合由老師帶領下離開操場。
“啊啊啊!快看前面!”有人大叫着。
讓所有人都面部失色的是,校旗旗杆上有一個女生。女生兩隻手橫向展開,被釘在旗杆上,旗杆與教學樓,樓上樓下之間沒有窗戶的牆壁空隙形成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圖案。
死狀如同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般,畫面還有些血淋淋的!
謝思琪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嘴裡嘟囔着:“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李瑤大聲哭喊着:“是張鶯!張鶯死了!”
一時間人羣混亂,連老師們都不鎮定了。見到了死人能鎮定就怪了!
八年二班的人羣中,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也吃驚的看着這一幕。
這時什麼液體滴在了她的臉上,帶着血腥味。
她下意識用手去擦,是血!
她的臉變得慘白,身體有些顫抖,眼神帶着恐懼,盯着死亡的張鶯。
是她!她真的回來了!她回來報仇了!
她身邊的同學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急忙關心道:“林清韻?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務室?”
林清韻點了點頭。
在同學的攙扶下她才勉強的來到了醫務室休息。
可是她剛躺下,耳邊就聽到了“嘀嗒……嘀嗒”的聲音。
她身體劇烈的顫抖着,手腳冰冷,眼神又些恍惚。
“林清韻,你沒事吧?”同學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擔心的問。
“沒,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林清韻結巴道。
“好吧!我回去上課了!”同學不好再說什麼。
傅寧安低聲問着身邊的同學,“剛剛那個女同學是誰?”
“你說那個帶走的那個嗎?八年二班的林清韻。她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
“哦!”傅寧安淡淡地回答着。
校花?切,還沒我家小鬼一半好看呢!
他想着,又擡頭看看上空的那具屍體,皺了皺眉滿臉嫌棄。
真心不想她髒了手!
緊接着,警方開始介入……
學校的部分老師和全體八年一班的同學都做了筆錄。
“昨天學校論壇上有一個樓主叫我是黎月的,發了兩個帖子。”一個男生拿出手機給警察看。
警察做着記錄:第一則帖子寫道,“校園死亡倒計時開始……”
第二則帖子寫道,“嘀嗒……嘀嗒……嘀嗒……時間在不停地轉動……月亮垂直於地面之時,一人將如同耶穌一樣死亡。”
警察道:“這麼說這是殺人預告了?”
謝思琪坐在辦公室,做筆錄道:“昨晚我、李瑤和張鶯因爲害怕,所以我們一起在她的牀上待到後半夜。後來我們發現什麼事都沒發生,便鬆了一口氣,各自回到自己的牀上睡着了。
可是……早上醒來時張鶯就不見了!我們到處找都沒有找到,就上報了老師。”
李瑤的筆錄和謝思瑤的基本一致。
“這個叫黎月的人,你們認識嗎?”警察問道。
謝思琪道:“據我瞭解黎月的臉很小的時候就毀了容,所以一直很自卑、內向,不融入羣體,性格古怪。所以我們認識卻不熟悉。”
李瑤點了點頭道:“認識。她原本也是我們的室友。她同時也是我們班的,所以很多人都認識她。”
這時一名警察走了進來。
一旁的警官問道:“查到了嗎?”
警察一臉古怪地表情點了點頭。“查出來了但是……”
“怎麼了?”
“根據調查名叫我是黎月的賬號,它的使用者名字叫,黎月。”警察頓了頓說道。
警官皺了皺眉:“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拿了她的遺物,比如身份證等等,或者是以前黎月本人就借給了他。然後這個人……”
警察搖了搖頭:“第一種不可能,這個賬號建於兩年前,剛好是黎月高一的時候,而且還有面部識別認證。
至於第二種,我覺得也不太可能。
賬號登錄記錄設備一直是同一個,而且那個手機似乎在一年前地震時就壞掉了!這纔是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
坐在凳子上的李瑤身體開始發生顫抖,她突然失控地站起身,雙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眼淚從眼角流淌下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而這笑容笑的又有些勉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