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交代完以後便去找一些適合小奶貓吃喝的東西。
眼見掙扎無望,白笙反抗的力量漸漸變小,它的皮毛下全是粉色,這這這......簡直羞恥到爆炸!!
天吶,她已經無法直視他了!
等到酷刑結束,季景琛笨拙卻又仔細地一點點擦乾它的毛髮,再小心翼翼地用溫溫的風吹乾,白笙這時候才明白,爲什麼總有人喊貓主子,這可不就是主子嘛!
頓時也不再覺得沮喪羞恥,自我催眠道,我是隻貓,我是隻貓!
獸醫忙活完進來一看,愣在原地,“這......這是原來那隻土貓?這也太好看了吧!我的媽呀!”這品種一看就是極品啊!獸醫眼睛都在發光,別說這個小地方了,這放在全國都數不出第二隻。
何姚也驚訝了一下,暗道不愧是季景琛,眼光真毒,這比原來別人送來的那些上百萬的貓有過之無不及。
毛髮被吹乾之後,白笙感覺自己變得極爲蓬鬆,彷彿一顆蒲公英,外加兩隻綠寶石般的眼珠和淡粉色的鼻尖、三瓣小嘴,看上去把人萌的不行。
季景琛不動聲色地往前站了站,側身遮擋住小貓,心下不悅,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不......不然先喂點吃的給它吧,看它怪餓的。”何姚已經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他打着哈哈緩解道。
獸醫連忙說:“哦哦,這是幼崽專門配置的食物,需要掰碎了喂,幼崽腸胃都很嬌弱,生食都不可以吃,建議餵食羊奶粉,在給小貓沖泡奶粉時,水溫掌握在38度,適宜的溫度才能讓奶粉中的營養成分揮發。也可以偶爾準備像小米粥、魚肉拌粥等易消化的自制食物給小貓餵食。當小貓達到三個月後,可以適當的給小貓吃一些肉類,如牛肉、雞肉等,但是一定要煮熟纔可以給小貓吃。”
季景琛聽得認真,接過獸醫遞來的食物,極有耐心地一點一點掰碎了慢慢餵食。
小貓吃東西的時候用舌尖一點點將食物捲走,剩下的殘渣也一併舔乾淨,那溫暖略帶溼意的舌頭,劃過皮膚時留下酥麻的癢意,令季景琛指尖一顫,連帶着心尖也癢了一瞬,說不上來的令人着迷的感覺。
桌面冰涼,季景琛把它圈進自己懷裡,一小塊一小塊的餵食,又餵了些羊奶,直到小東西打了個飽嗝,這才作罷。
季景琛自己也有些困惑,彷彿是魔怔了,面對小貓自己彷彿就有無限的耐心。
“季總,現在啓程回景苑麼?”
“嗯。”不帶任何情緒。
鎮裡的夜景和市區不同,沒有那麼多燈光璀璨,卻充滿了寧靜與和平,月光下的路上沒有一個人,只能見到樹的影子,微風吹過,樹葉搖曳。
冷冷的月光傾灑進車內,印在季景琛的臉上,襯得他俊美的宛若神祇。
何姚說:“季家那邊還是放任不管嗎?”
小貓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窩在季景琛的懷裡,她模糊地聽見“季家”這兩個字眼,便瞬間來了精神,瞌睡也不打了,假裝眯着眼,實則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季景琛說:“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辦法,陪着玩玩。”
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少年晦暗不明的眼睛。
何姚不禁打了個冷顫,被這人給盯上,還要玩夠了纔給最後一擊,也不禁慶幸自己沒有站到這個少年的對立面。
不行......光是想想就汗毛倒豎。
......
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還是在兩年前。
那時,外面都在傳季景琛纔是私生子,被趕出家門不說,一時間成爲全國的笑柄。豪門對嫡出和庶出的概念十分看重,庶出說白了就是野種。
見過他的人不多,季父從不帶他出去,倒是季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帶着他和老一輩的摯友見過面,但也不怎麼跟新貴結交。
所以圈子裡大家見着季父的態度,結合最近爆出的猛料,心裡對季景琛十分鄙夷,何姚也只把這些當個茶餘飯後的笑話聽。
卻不曾想當時的公司不知爲何一直被攻擊,一夜之間,公司的防火牆被打開,所有的機密被暴露在外,但對方卻遲遲沒有對機密資料下手。
作爲一家新型互聯網公司,通訊的安全性和客戶的隱私性一旦丟失,就意味着自己不僅會失去一切,還會有牢獄之災。
想到這裡,何姚咬了咬舌尖,疼痛感讓他稍微冷靜了點,現在回憶起來,那種恐懼感也不見消散些許。
行業內所有的程序大牛以及頂尖黑客都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防火牆無論如何也關不上,他一度認爲公司出了內鬼,但360度無死角的監控和嚴防死守的安保,卻替他否掉了這個猜測。
--想建立一個世界最安全的防火牆嗎?--
這句話突然橫空出現在他電腦上,他懵了,抽了一地的煙,看着那段字坐了一下午。
再後來,他終於見到那個人。
“你不怕我報警?”何姚攥緊手裡的杯子,力氣之大彷彿要將它當成面前的人捏碎。
“我還以爲你的野心有多大。”少年漫不經心的話把他氣笑了,“你可以試試。”
何姚不懂他的意思,以爲少年在威脅他如果報警就泄露資料出去,頓時白了臉,抖着手想要破口大罵。
少年卻只是指了指手機,何姚愣住了,從荷包掏出手機,手機的屏幕上顯示着“J”,就這一個字,無論何姚怎麼點怎麼開機關機,都無濟於事。
“你是怎麼......”是啊,自己公司的防火牆是頂尖的人才們一手鑄造,多代人的心血。從他發現有人能夠攻破自己公司的防火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對面這個人有着媲美M國頂尖黑客的能力。
“我有什麼可以給你?”何姚頹然坐下,彷彿被抽乾了所有氣力。
對面的少年若是什麼都不要,那麼自己冒着被攻擊的風險也是要拒絕的。
不是因爲自己多麼高尚,而是因爲不知曉對方的慾望纔是最可怕的事。
“金融圈,你給我開路,還有你公司的股份,多少你看着給。”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慵懶的聲線彷彿不把這個當個難事,“一年內你的公司能做到業內第一。”
不是可能做到第一,而是肯定句。
這話說到何姚心坎裡了,少年願意拿股份,這也證明他願意跟他們上一條船。
何姚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笑季父的蠢,簡直是眼睛被豬油給糊住了,以爲家裡那玩意纔是明珠。這種天才居然讓自己給截了胡。
令何姚沒有想到的是,少年說的話居然真的成爲了現實,飛訊集團在半年內真的成爲了業內第一。
不是他質疑少年的能力,而是一年的時間實在是太匪夷所思,更何況是短短半年。
之後J這個名號響徹金融圈,但從沒人見過他,但圈子裡的人知道的是何姚是J的好友,J想要傳達什麼都是通過何姚,一時間新貴都拼命想讓何姚牽線。
什麼好友......太擡舉他了,想到這裡何姚抽了抽嘴角,頂多是個傳話的......
況且他可不敢把什麼人都往少年面前帶。
何姚到現在也摸不準少年真正的實力,這人簡直宛如開掛一般。
哎......
白笙被這兩句話的信息量驚住了,單憑季明琛就可以解決掉季家?那他今天怎麼被弄來的?想陪着季家的人玩玩?
我淦?那我的任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無數個問號在白笙的小腦袋中纏繞。
她的小腦袋飛速地轉着,直到筋疲力盡,眼皮早早支撐不住,沉沉睡去,還打着小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