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人居然敢來她的訂婚典禮上搗亂!
新娘子氣的眼睛都泛起了血絲,她心裡突然響起了警鐘,這人一向是無利不起早,今天特地打扮的這麼婊裡婊氣不是爲了勾搭她的未婚夫吧,爲了促成這次訂婚,她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她絕對不能讓這個丫頭得逞!
因爲一個人的出現,訂婚現場的氣氛變得十分的古怪,男賓客們沉迷美色,女賓客們嫉妒不已,新娘子情緒失控。
眼看現場就要出現異常鬧劇,一道清脆的瓷器破裂聲楚然傳來,衆人循聲望去,就發現一個容貌清雋的青年神色平靜的說道:“抱歉,沒拿穩。”在他的前方地面上,躺着一隻摔碎的杯子。
滾燙的熱水鋪在地面上,將紅色的地毯染成深紅,像極了冷寒煙裙襬的顏色。
冷寒煙,正是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
一道清脆的聲響,就好像關閉了一重天地一般,現場迷離的氣氛頓時一清,那些沉醉在心緒中的人頓時清醒起來,他們再去看冷寒煙,也沒有了那種驚豔的感覺。
男賓們眼中浮現出古怪之色,就算這個小女孩長得再精緻,也還沒有長開,他們這種見慣了美色的人,又怎麼會露出這副模樣來,更何況,這女孩穿的是什麼鬼啊!
你是在假扮西方古老的公主嗎?可現在是訂婚典禮又不是化裝舞會,你穿着這一身衣服出來是想要譁衆取醜還是還是閃瞎人眼,一時間,現場的男士都做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而女士們那古怪的神情與男士們有的一拼,她們之前居然會嫉妒這麼一個連身材都沒張開的小丫頭片子,還是一個看不清場合的小丫頭片子,簡直見了鬼!
而新娘子則是嚇了一跳,她剛剛甚至想要親手動手撕了這個小婊砸!
想也知道,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倒是候難堪的一定是自己,一想到事情發生後顏七少也能會解除婚約,她的額角就有冷汗滑落,她什麼時候這麼沉不住氣了?
而在場的人中,唯一沒有清醒過來的就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他站在會場的角落,身形被黑暗所籠罩,那一雙眸子彷彿狼的眼睛一般,充滿着狩獵的慾望,而這種慾望,是針對冷寒煙而去。
他那暗金色的西裝完美的襯托出他那健美的身材,一張刀削斧刻的臉恍如西方神匠手中的雕塑,讓人再見到他的第一面起就臣服於他的西裝褲下。
他嘴角揚起,露出一個充滿邪氣的笑容:“很好,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而這時,沐浴着衆人目光的冷寒煙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她眸光一樁,兩人的視線就正好對上,一時間,火花從他們視線膠着的地方傳來,空氣中都有彷彿傳來了噼裡啪啦之聲。
感覺到這視線中的侵略以爲,冷寒煙眉頭微皺,她不甘示弱的直視回去,那視線中的倔強以爲讓坐在角落裡的男人的氣息更亂了。
他微微挪動身形,一張完美的臉就顯露在冷寒煙的面前,冷寒煙眼中閃過一眸驚豔,可這抹驚豔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
她眉毛揚起,仿若一抹凌厲的刀鋒,那冷眼的笑容,就彷彿被鮮血浸透的血薔薇,美的血腥,笑容過後,她就徑直的轉開了視線,不再看向那個男人。
而站在角落裡的男人被那一抹笑容所驚豔,他的眸光驟然的加深,口中甚至有粗氣喘起:“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而看到這一幕的長離則是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一個才十三歲的少女,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那個傢伙是有戀童癖麼?
如果不是懶得管閒事,他都想啞着這傢伙去精神病院看看了,隨時隨地發情的傢伙,是猩猩,不是人!
一個小小的插曲之後,宴會就正式舉辦了,長離與顏望舒佔據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自顧自的吃着東西。
因爲舉辦宴會的緣故,他們還沒來得及吃晚飯。
顏家宴會拿出的食物絕對是用了心的,雖然沒有熱湯熱菜,但一些海鮮與甜點還是很不錯,至少長離與顏望舒吃的還算滿意。
顏望舒摸了摸她的小肚子,滿是憂愁的說道:“小叔,再這麼吃下去,我都要胖死了,長。”
看了一眼她那纖細的身材,略帶無聊的收回了視線:“你要是真的想胖死,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聽到這句帶着些威脅的話,顏望舒趕緊閉上了嘴,她可是知道小叔說得出做得到的。
做作的嫌棄自己身材的話沒打開話題,顏望舒就換了一個話題,她問長離:“小叔,剛剛那個女孩是怎麼回事?”
在剛剛那場迷離中,她算是清醒的人的一個,她也是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小叔慢條斯理的扔了一個杯子。
而在杯子落地之後,那羣人就如同換了一副面孔一般,從地獄迴歸人間,那個時候,小叔臉上帶着譏諷的表情可是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長離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可以把它歸類爲一種特殊的氣場。”
“什麼氣場?”
“你最近不是沉迷小說?怎麼不知道。”
顏望舒:“……我懂了。”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這道人影,正是冷寒煙。
冷寒煙定定的看着眼前這個清雋的青年,一雙好看的眉毛緊緊的蹙起。
剛剛在踏入訂婚場所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順暢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這世界的女王一般,居高臨下的踏足臣下的土地,而在場的賓客們,正是臣服於她的臣子。
可就在她志得意滿的情緒到達頂點的時候,那一聲清脆的瓷器聲讓一切都回歸到原點,他清楚地看到在場的人彷彿一瞬間恢復了平靜一般,對她報以古怪的視線,哦,還有一些刺耳的非議。
“這就是冷家的那個私生女?是啊,我還在冷家看見過她,沒想到短短几個月,她就變了一副模樣,看來我當時還算看走了眼。”
“什麼看走了眼?”
“原先我以爲這是一朵迎風招展的小白花,沒想到是一朵張着血盆大口的食人花,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