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嫺無奈扶額,看着三十多歲的男人,此時此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嘴角抽搐了下,覺得自己簡直爲這倆人操碎了心,一個不說,一個不問。
“我今天只問一句,尤子辰,你是真心愛慕我姐嗎?”爲了雯姐的終身幸福,還是臉皮厚一點比較好,雖然,她一個小姑娘問出這話覺得怪怪的,也有些害羞。
小姑娘?害羞?七七驚得差點跳起來,我家宿主不會腦子出毛病了吧?還是陷進什麼角色裡了?
猶記得自家宿主一切壯舉的七七,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內心聽到的聲音,宿主給自己的定義竟然是小姑娘,天吶,她還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這些年,隨着宿主的長大,越來越美,再加上自身本來就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更是徐家嫡女認的妹妹,追她的人自然不計其數。
別人給她送花,她一把扔掉,十分嫌棄地開口,“都不能送點實用的?”
有人耗費心神寫了幾天情書,彆扭地塞給她,剛準備開溜,宿主便把人叫住,認真地看完所謂的情書,特意用紅色的水筆標註着這篇文章裡有多少錯別字,之後再還給人家,那個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地跑了。
也有人花費鉅款去送了水晶之心,小心翼翼捧到宿主面前,結果……宿主看了一眼後,皺眉問道:“這什麼破玩意兒,又不能吃,拿走拿走。”據說當時氣得那個人差點吐血。
他以爲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孩子,在看到如此昂貴的禮物時,至少會有一瞬間的感動,意志不堅定的人,當場宣佈要嫁給自己都有可能,而不是像她這樣,視若無睹不說,還十分厭惡,那可是水晶之心呀!她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漸漸地,敢主動追求宿主的人就越來越少了,沒辦法,實在是太考驗人的心臟承受能力了。
但宿主,也有感興趣的,比如——打架。
這幾年,宿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喜歡多管閒事,每次遇到一些通緝犯、搶劫犯圖謀不軌的,總會先跟他們講講人生感悟,不聽的一律打倒,繼續講道理,等到那些人“熱淚盈眶”時,宿主就會把他們送去警局。
久而久之,楚嫺和A城警局的關係就非常好了,有事沒事去局內聊聊天喝喝茶,順便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她可以出面解決。
要不是劉威這個局長知道她和徐家的關係,真想強行讓她成爲自己的兒媳婦,那些頭疼的、善於隱藏的通緝犯、慣偷,這個小丫頭總是能在一週之內解決,有什麼困難找她就行。
每次楚嫺一聽到讓她去抓人,就會雙眼發亮,嘚瑟上一句,又需要我去跟他們講道理了嗎?然後摩拳擦掌,問清楚後,立馬出發,那速度,它一輩子都望塵莫及。
然後七七再看看現在楚嫺臉微紅彷彿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在心裡默唸,幻覺幻覺。
“是!”尤子辰聽到楚嫺的問話,剛開始臉憋得通紅,隨後想了想,五年了,五年了,自己故意在雯雯身邊已經有1001天了,卻連一次我喜歡你都沒說過,說多了都是淚呀。
如果雯雯喝醉了自己都還不敢表白的話,那麼也只能證明自己就是個膽小的懦夫廢物,尤子辰想到這裡,瞬間胸膛一挺,大聲回道。
楚嫺單手捂住耳朵,幾年了,都不知道面前這位大哥,嗓門能這麼大。
“那你來照顧雯姐?”
“好好好。”尤子辰興奮地直點頭,連忙抱住徐璃雯,媽呀,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未閒妹子,你是我的福星呀。
就在這時,七七突然打了個寒顫,冷,它很冷,身子凍的瑟瑟發抖,不停地打着哆嗦。
楚嫺眼中寒光一閃,欺負她的人,活膩了?安排好尤子辰與雯姐後,便直接飛出天外,與葉庭衍遙遙對望。
“好玩嗎?”楚嫺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冷漠至極,似乎只要他的答案不合理,就會立即出手。
葉庭衍看着這種狀態的楚嫺,抹了抹冷汗,心虛地低下了頭,暗自嘀咕,壞了壞了,玩大了,她挺在意那個倒數第一的系統的,早知道,自己手怎麼這麼欠呀!
他又想到了星際聯盟對楚嫺的評價,頓時更緊張了,這人就是個瘋子,更是個狠人,能殺掉自己的親生父母,炸掉自己所在的別墅,性格又詭譎多變,實力很強,排在星際榜第三,打起來,自己十有八九不是她的對手。
“那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葉庭衍越來越心虛,一邊謹慎開口,一邊觀察着楚嫺的臉色,手裡暗暗拿出了傳送符。
楚嫺目光依舊冰冷,“下不爲例,說吧,什麼事?”據她所知,葉庭衍在聯盟中地位也非常高,他親自過來,必然是有要事,現在也不好跟他直接鬧翻。
葉庭衍覺得後背有點涼,頭皮也有點發麻,猶豫了一會兒,快速回道:“聯盟高層說讓你別玩了,儘早死掉,呸,口誤口誤,千萬別生氣,是儘早完成任務,趕到下個位面。”說完後,就飛快地遁了,他也不想這麼慫的,關鍵是自己本來做錯了事,又說錯了話,此時不逃難道等着她來找自己算賬嗎?
楚嫺:“……”她有這麼恐怖嗎?
不再發抖的七七也是一臉懵逼,望望正在極速逃離的葉庭衍,又看了看自家宿主如今的狀態,對比一下,好像確實是宿主厲害一點,連葉家也要忌憚一二,哈哈,它七七撞大運了,以後它再也不用提心吊膽,誰無聊就來欺侮自己了。
不過,關於宿主殺掉自己親生父母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宿主一向重情重義,否則也不會想要安置好那個叫什麼雯的,纔去做任務,但,這種傳言又是從哪裡來的呢?聯盟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莫非有人在針對宿主?
不得不說,七七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在遙遠的天外天,有位絕色女子披散着頭髮,臉上未施一絲粉黛,死死盯着面前的鏡子,咬牙切齒道:“楚嫺呀楚嫺,還真是小看你了,可惜,你的親生父母在我這裡,你即使看穿了,殺了那兩個廢物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