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喻溶月輕擡手,臉帶笑意,“不知大將軍來我宮殿所謂何事?”
青衣屏退左右,讓宮人退下。
如今喻溶月殿內的人都是她這些年精心挑選下來的。
“下官是來跟皇后道謝的。”陸延雙手作輯,“此次邊關能取得勝利,全靠皇后相幫,謝皇后娘娘。”
“本宮不過是隨手相幫而已,大將軍無須客氣。”喻溶月揮揮手,說了一番客套話。
“皇后娘娘今後有用得着未將的地方,大可吩咐未將,未將一定萬死不辭。”陸延強而有力的聲線在大殿響起。
“既然將軍如此,將軍可願助我皇兒一臂之力?”喻溶月不跟他客氣,直奔主題。
她在這個位面的核心人物是把核心人物助上皇位,所以,陸延一定要收入麾下。
陸延一僵,後宮之爭從不間斷,自古以來,後宮內兄弟相殘是常有的事情。
如今後宮有三大皇子,一個是喻柳柳的兒子李淼,另一個是已故的妃嬪之子,李睿,接着就是喻溶月的兒子李振。
李睿如今不過三歲年齡,至於李淼,因爲喻柳柳是罪妃,所以從出生之日起便受盡白眼,雖然他貴爲皇子,但是宮裡的宮女都能欺負他一番。
至於李振,從小飽讀讀書,在喻溶月的教導下,小小年紀便能說出一番冶國之道。
“皇后言重了,大皇子本就天生聰慧,未將定當全力支持大皇子。”陸延雖然是一介武官,但也深暗權謀,喻溶月的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他要是猜不出來就智商告急了。
“陸將軍果然爽快。”喻溶月眼底劃過讚賞。
陸延看她臉上笑意,心內莫明有一絲異樣。
“皇后膽識過人,未將相信大皇子將來定能當個明君。”陸延出聲。
“皇兒身邊有將軍如此人才,自然不會讓將軍失望。”喻溶月輕笑。
兩人達成一協議,陸延離開。
對於陸延來找喻溶月的事情,自然瞞不住,畢竟那麼多宮人,消息很快傳到皇上耳裡,皇上很快便來殿內旁敲側擊詢問此事。
喻溶月只說找陸廷幫忙在蕃國尋一味藥材,皇上雖然有疑,但也沒有多說。
後宮,一道恨鐵不成鋼的聲音響起。
“淼兒,你怎麼如此不上進,你要母后和你說幾次。”德妃看着跪在面前毫無悔意的李淼,怒氣難忍。
她費盡心思讓他好好讀書練武,可是李淼就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學習學習不行,練武練武不行,整天只想着玩樂。
喻柳柳被關在冷宮好幾年了,想着靠兒子一朝翻身,結果孩子剛剛生下便給寄給德妃名下,宮內的人都知道李淼並不是德妃的親生兒子,背地裡說閒話的時候被他聽到得知自己是罪妃之子,無比自卑。
“要不是當年母妃犯錯,兒臣怎麼會受盡白眼欺負,他們都不想教皇兒。”李淼反口來了一個頂嘴,生生把德妃氣得半死。
“你!”德妃擡手就想往李淼身上打。
“你還想動手打我!”不等巴掌落下,李淼往後一跳,躲過她的巴掌,“我要告訴父皇!”
“父皇?”德妃冷笑,“李淼,別傻了,你父皇根本無心顧你,好了,乖乖聽話,不要再惹母妃生氣,不然,後果自負。”
李淼生生被她的眼神嚇得身子一抖,行禮之後趕緊離開。
“呸,一個罪妃之子也塞到本宮名下。”本來德妃想要的是李睿,結果皇上把李淼許給她。
喻柳柳被打入冷宮之前,德妃還是一個小小的才人,如今她能坐上四大貴妃的位置,不過是因爲皇上喝大了,翻了德妃的牌子,這纔給了她機會,而喻溶月趁勢而上,讓她從才人升到妃,不知紅了多少後宮女人的眼。
“娘娘,如妃果然上鉤了。”青衣來報。
喻溶月在書桌前寫書法,青衣說完,她剛好落下最後一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就算恩寵正盛,也會害怕失去。”喻溶月紅脣輕啓,“最近後宮可有什麼動靜。”
自從喻溶月一統後宮之後,妃嬪之間就算鬧得水火不容,也不敢鬧到喻溶月面上來。
“沒有。”青衣搖頭,“主子登上後位之後,也沒人敢鬧了,如今倒是維持着表面的平靜。”
確實是表面,水下卻深着呢。
特別是現在皇上年事已高還未立太子,後宮女人當然想破了頭的想懷有一兒半女,又怎麼可能真的平靜。
“主子,德妃剛剛去了冷宮。”青衣再次出聲。
“哦?”喻溶月眉頭輕挑,德妃去後宮看誰自然不言而喻,“想起來,本宮也好久沒見我這好妹妹了,本宮是不是也該去看看?”
青衣福身,“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冷宮,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青,院都長滿了草,荒涼得厲害。
近年來,喻柳柳的身體喻發不好,生下李淼之後,她就沒好好調養,落了一身的毛病,隨着歲月增長,毛病更多。
“咳咳……”還未進去,就聽到一道痛苦的咳嗽聲。
“柳妃咳成這樣,怕是事日無多了吧。”德妃冷笑,“怎麼不請太醫過來瞧瞧?”
“賤人,你來幹什麼?”喻柳柳臉色臘黃,瘦得皮包骨,當年的風采一去不復返。
“我當然是來看你啊,如今看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哦,對了,你兒子現在可是厲害了,文韜武略一概不行,倒是在吃喝玩樂上大有所長,我應不應該說這是隨了你的性格?”德妃臉上笑得燦爛,出口的話極其惡毒。
“柳煙,你不就是因爲當年我欺負過你嗎?如今你都欺負我整整七年多,還不夠嗎?你有什麼可以衝我來,爲什麼要爲難一個孩子!”喻柳柳恨啊。
“那你當年爲什麼要爲難我呢?你可知因爲你那一腳我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要怪只能怪他是你兒子,要是不落在我手上,他或許有好日子過,可偏偏落在我手上,這一切都是你的因,果他受了。”德妃笑的有些癲狂。
喻柳柳氣得眼眶猩紅,雙手死死扣着牀沿,“柳煙,你不過是個貴妃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