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想知道她是誰?你不會自己問她嗎?”上官玄曦不氣死人不痛快一般的嘲諷說完,轉身不打算多做停留煩人邁開步子準備離開。
“孽子——說的是什麼混話。”上官凌白怒吼着,擡手快速的打算抓住上官玄曦的手臂,臉上的表情扭曲的嚇人。
上官玄曦卻快速的反身一轉,避開上官凌白伸過來的手臂。
“別碰我。”上官玄曦說着,語氣裡有着難掩的不滿於嫌惡——
這些年真是夠了!對於這個家他也是一次一次的失望到極點——如果可以他寧願不回這個家,一個一心只想要從夜璃第二世家變成夜璃第一世家的男人!爲了這一個虛無的頭銜——他的父親,上官凌白已經由那個沉穩冷靜的男人,變成了現在的邪惡陰狠——
權力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上官玄曦不懂——他只知道,自己根本不在乎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他只想要一家其樂融融的,而不是孃親和最疼愛的妹妹都相繼被害死——
大家都知道她們如何而死,但爲了夜璃第一世家這個東西——他上官凌白根本不管不顧,如若他有放那麼一絲絲的關心再她們身上,她們如何會枉死街頭,被侮辱致死——
請問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家庭,讓他如何能呆得下去。
“告訴我,那黑衣人和戴面具的白衣男子是誰?”上官凌白執着的認爲上官玄曦知道,但只是因爲記恨而不告訴他而已,因爲根本不顧上官玄曦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要不折手段的找到他們?然後先下手爲強——
上官玄曦十分不耐,對於上官凌白那似乎理所當然的口氣感到十分的不滿——他怎麼可以如此理所當然——他難道都不曾再心裡有過一絲愧疚嗎?對他?亦或是對她們?
“我說了我不知道,別來煩我。”
上官玄曦徹底惱了,別說他根本不知道那戴面具的白衣男子是誰?就算知道他又怎麼可能告訴他?而且——他比誰都想知道他是誰?和那丫頭是什麼關係?爲何她會如此的信任他?
想到這裡上官玄曦身影微微一晃,眼眸深邃——
也不知道那個倔強的小丫頭怎麼樣了?那兩支箭可都是有着劇毒的——她竟然還不怕死的直接將箭拔出,那可是一旦沒有止血便可能血流不止的——她就一定要如此對待自己嗎?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曦兒,這關係這整個上官家,你就告訴爹吧!”上官凌白依舊不可一世的說着,那模樣,上官玄曦失望至極。
轉身不在理會上官凌白的話語,身影一晃,上官玄曦直接再後院消失。
·······
好痛——好熱——傾城掙扎着,彷彿回到了那日那片火海之中,看着從小一起訓練,一起長大,一起拼命的好友緩緩站在門口,滿臉得意的看着她?
然後將唯一能走出那個密封倉庫大門的出口——彭——的毫不留情,毫不眷戀的甩上。
她眼睜睜的看着她關上那扇門,沒有說話,也沒有吶喊——但那一瞬間那心裡像是被人插進去一把刀一樣的用力攪拌着她的內臟,那滋味讓她呼吸都困難,身體好熱——骨頭好痛,那熟悉的被燒焦一般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傾城感覺停留在這場火海里好幾天了,就是怎麼也掙扎不出去,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明明身體那被一點一點燒焦的感覺如此強烈,而且——火海中傾城還看見自己的身體漸漸發黑,然後被燒得只剩灰燼——
大火燒了好久,好久。
她也掙扎了好久,好久,而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任何氧氣,有的只有那嗆鼻的濃煙——
傾城心痛的看着自己那身體消失再自己眼前,化成灰燼時,一滴冰冷的淚水還是忍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從來不掉眼淚的她,竟然有一天會懦弱的哭泣,一直覺得流淚就代表懦弱的她,即使在好幾次面對死亡的時候都不曾軟弱的她?頭一回——軟弱了。
因爲她不甘心,她爲了生活她如此的努力,但爲什麼連活着都如此的奢侈。
她可以爲了夥伴幾次赴湯蹈火,幾次命喪黃泉,但爲何她不能如此待她——
不——她不能死,傾城突然意志堅定的想着,看着那抹灰燼,身體輕輕顫抖着,意志開始回籠——
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面具男站在牀邊,看着那張蒼白的小臉,寫滿的不安,他皺眉深思。
她難道連睡夢中都再不安,都在害怕嗎?
那輕輕從嘴裡吐出的輕聲呢喃他有聽到耳朵裡,好痛——好熱。這幾個字像是鞭子一般一鞭一鞭子的抽打着他,讓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