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馬車停了下來,上來一個官兵,手裡拿着兩條黑布,囂張的說道,“二位,配合點,自覺讓我給你們眼睛蒙上,有些東西你們不該看到,也就不要看了。”
若雲見狀,十分反感,正要發怒,卻見青逸帝搖搖頭,只好順從的被那士兵綁住了布條,遮住了雙眼,頓時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外面的聲音。
這樣一來,只覺得好像是過了鬧市,外面漸漸安靜下來,不就,幾乎聽不見有什麼嘈雜的聲音,好像是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若雲只聽見一人來到馬車上,將她牽了下去,沒過多久,感覺自己來到了一件屋子,她正要開口喊青逸帝,卻只覺得頭腦發暈,突然雙腳無力,身子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覺。
北原帝國,落雁谷,夜方纔落下帷幕,整個山林間顯得十分幽暗,當一隊官兵舉着火把走過來的時候,突然竄出了兩個人影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來。
很快,這隊官兵被殺的一個不剩,玄武帝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拉上了一旁的餘百通,悄聲說道,“趕緊轉移收拾一番,這裡不宜久留。”
二人前後穿梭在密林之間,很快,就到了一處山洞裡,此時,惠兒和秋月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見他們回來了,懸着的心總是是放鬆下來。
玄武帝將一壺水和幾塊乾糧遞給了惠兒,關切的說道,“今夜就找到這些,你還是將就着吃一點,不然,傷口是不會容易復原的。”
“那你也吃點,你一天都沒有進食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這地方一時半會也出不去。”惠兒說着,將乾糧遞給了玄武帝,山洞裡不能生火,
但是她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關壞,每次轉移地方,他都要親自揹着她,這要耗費他不少的體力,密林裡沒有食物和水,只能去搶那些北原帝國的追兵。
一旁的秋月見了,嘟着小嘴說道,“哎呀,看看你們小倆口這甜蜜的樣子,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夠如此的恩愛,真是好羨慕呀,惠兒你的命可真好。”
餘百通聽了這話,好像很不服氣的說道,“這有什麼?月月,我不也對你挺好嗎,雖說我拿到的不多,可是這裡好歹還有點,真不知道這些傢伙怎麼不帶些好東西在身上。”
秋月也不客氣,接過他搜來的乾糧啃了起來,埋怨道,“老孃真是受夠了,這時候要是在中原,一定是喝酒吃肉,卻要到這裡遭罪,真不知道爲了什麼,跟了你就是倒黴。”
這本來是無意中說的話,卻是激怒了餘百通,他生氣道,“你這女人就知足吧,每次都是我們出去冒險搶東西,有本事你去,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混蛋,你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老孃把你的耳朵扯下來燉了,好幾日都不曾沾葷腥了,正好補一補。”秋月氣急敗壞,竟然不依不饒起來。
惠兒聞言,立刻勸說道,“都少說兩句,要怪,就怪我們拖累了你們,不過話說回來,餘百通,不是說獨眼龍會接應人來救我們嗎,爲何不見動靜呢?怎麼回事?”
餘百通無奈的搔着脖子,說道,“這也不能怪他呀,那次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留下暗號,所以我猜吧,這傢伙八成是找不到我們的藏身之地了。”
玄武帝一臉沉默,看着洞外的夜色,說道,“這自然不能怨你,上次是追兵突然雲集四周,我們要再不逃跑,就成了甕中之鱉,再說這接連換了地方,恐怕他們一時間難以找到這裡。”
“那怎麼辦?我們老是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總不能在這個鬼地方坐以待斃吧?時間久了,不渴死也要餓死的。”秋月啃着乾糧,覺得口中是索然無味。
“繼續等待吧,有好的時機,我們就逃離此地。”玄武帝說出了自己的主見。
餘百通覺得這樣不對,搖搖頭說道,“若他們不來,我們要想穿過這落雁谷,本身就很難,如果再想平安穿過那邊的平原,很容易被追上的。”
玄武帝看了看惠兒的傷勢,他別的不擔心,倒是最害怕她的傷口會感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看看情況,上半夜就由我在外面守候,下半夜換餘百通。”
說罷,他將惠兒扶到石壁旁的雜草上躺下,將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用手整理下她額前的髮絲,站起身來,一晃,便到了洞外的密林裡。
這裡離北原帝國官兵駐紮的地方不過隔了一座山,飛身上了一棵高大的樹頂,放眼望去,能夠看見營地裡朦朧的燈火,他恨不得自己此刻有超強的靈力,能夠一掌擊打過去,
將這片地方打成碎片,殺光所有的追兵,不過,他沒有,所以不得不時刻提防着這些緊追不放的官兵的搜查,但是一旦遇見,他總會以最快的速度消滅他們。
若不是對方人多勢衆,玄武帝恨不得衝上去,他看着這偌大的落雁谷沉浸在黑暗裡,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中原的土地離自己不到兩百里,可是卻難以回去。
子夜時分,玄武帝正要回去喊餘百通來換崗,突然間,見北原帝國的軍營裡起了異樣,他不由駐足觀看,先是有人影晃動不停,緊接着,便響起了殺喊聲。
很快,營地裡起了大火,並且開始蔓延,玄武帝立即縱身前去觀看,卻見這些追兵和一些黑衣蒙面人廝殺了起來,不過很顯然,官兵們遭到了這些蒙面人的突襲。
爲首的一個人揮舞着大刀,指揮着戰鬥,聽這聲音,玄武帝不由一驚,怎麼會如此熟悉,他決定下去幫忙,不管對方是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玄武帝身影一晃,便到了那爲首者跟前,他毫不猶豫的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龍之吟,他早就對這些追兵恨之入骨,這招式一出,官兵們便是死傷無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