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草木凋零,萬花紛謝,朔風怒號,無邊的冷闊渾黃,給人以滄涼、蕭索之感,然而嚴峻、深沉的冬天,更具有男子漢的氣魄,一種不容凌辱的陽剛之美,初雪已過,氣候變得極爲寒冷,樹梢枝頭的白色雪堆竟然大批大批地壓斷樹枝。
荒山古道的地面上,冰雪結了厚厚的一層,一腳踩下去,吱吱呀呀響成一片,刀子般的冷風呼嘯,颳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亮晶晶的小雪花滿天開放,潔白的小雪花飄啊飄啊!不禁使人想起兩句詩來:‘忽如一夜春風來,幹樹萬樹梨花開’。
突而一道極快的身影從古道上閃過,所過之處,暗處之中一聲聲細小的嚥氣聲響起,接着便是毫無聲響,舉手之間,悄無聲息地將一路上的所有暗哨都地瞬間解決掉,不引起絲毫注意。
白雪翻飛之下,一名絕美的男子身披虎皮披風飄然落下,紅脣輕勾,不屑地輕瞥向藏得極深的幾個處在不同方位的人影無聲無息地倒下,他們手中的短笛還來不及擡起,同時,一隻通體雪白的靈狐駐在她的肩膀上,而她的後背上還揹着一柄撲實無華的長劍。
“這些哨兵控制氣息的本事真厲害,連我這個老人家都察覺不到。”伴隨着一聲唏噓的聲音,但見人影一閃,一個發虛花白麪罩紅光,精神矍鑠,神采奕奕的老者交睫間便出現在絕美男子的身後。
隨着老者的出現,後面緩緩走來一羣人,一個同樣身披虎皮披風的英氣女子一手挽住絕世男子的手臂,感嘆道:“幸好有傾狂在,不然我們只怕剛一踏出神器寶窟便被發現行蹤了。”
“鳳舞萱,你不要每次都仗着武功比我好那麼一點點,就搶我的位置。”慢了一步,只能站在旁邊的俊美男子氣憤地控訴道,哀怨的目光看着絕美男子,又狠狠地瞪向站在絕美男子另一邊的一名溫柔帥氣男子。
“你自己學藝不精,怪得了誰呢!”英氣女子挑了挑眉,得意地撇了撇嘴道,直把俊美男子給氣得七竅生煙。
這羣人不是別人,正是從神器寶窟裡出來傾狂等人,自那日傾狂進階天階巔峰,與三聖徹談了老半天之後,傾狂便一邊修練穩定天階巔峰真氣,一邊策劃如何安全地離開天炎地界。
十天之後,傾狂便潛出神器寶窟,先探探路,自踏足天炎地界以來,傾狂就知道,明炎的這些哨兵真的如鬼魂一般毫無聲息,至少當時的她根本無法發現他們的存在,但她相信整個天炎地界絕對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尤其是現在,魔聖天更是會加大監控度,特別是死亡森林進口和出口,也就是瀑布湖附近。
然而以她現在的修爲,即使那些哨兵藏得再隱蔽,她也能發現,果然不出所料,當她從水簾瀑布出來,隱於暗處時,超強的感知讓她將周圍的所有哨兵所隱藏的位置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她沒有立即出手,她還要等,等確定魔聖天會不會出現,或是什麼時候會到這裡來‘巡視’,只要能避過魔聖天,那麼她就有把握帶着所有人安全離開,至於那羣武林人士,她自是也早已安排好。
果然,魔聖天雖然不可能時時刻刻地守在這裡,但是每天都會來一趟,幸好她的武學境界即將踏足神階,依靠少有的神靈之氣,能完全將自己給隱藏住,連魔聖天也發現不了。
就這樣等了三天,確定了魔聖天的定時‘巡查’後,傾狂便在第三天,魔聖天如往常一般離開後,順手解決了瀑布湖周圍的所有哨兵,帶着神器寶窟裡的所有人再將所有的神器都收羅一遍,然後一步不停地朝天炎邊界奔去。
一路上,傾狂打前峰,憑着超強的五感,無聲無息地將暗處的哨兵掃個乾淨,其他人在後面悠哉悠哉地跟着,幾乎每次,鳳舞瑩都會跟雲玄天搶着傾狂身邊的位置,而且每次都是雲玄天搶輸,那爲什麼不一人一邊呢!很簡單,因爲另一邊被凌傲塵給佔了。
雖然凌傲塵現在是站在她這一邊,但是天炎的守衛一直是由聖老和炎忠明掌管,他也很少去理,而且畢竟這些人都是效忠於他,讓他親自去了結這些人,他做不到,傾狂自然也不會讓他去做,所以傾狂所定下的所有計劃,凌傲塵都只是陪伴在傾狂身邊的旁觀者,除非有人會傷害到他們,否則他便不會出手,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你們幾個小傢伙,去去,別煩着我徒兒。”明修氣呼呼地對雲玄天和鳳舞瑩擺了擺手,然後討好地衝傾狂和凌傲塵笑了笑道:“乖徒兒,我們要快些走,魔聖天很快就會察覺到的,到時我們就走不了了。”丫頭是他曾侄孫的,有他老人家在,誰敢跟他曾侄孫搶。
明修這點小心思,幾個年輕人又豈會看不出來,傾狂無奈,凌傲塵感激,雲玄天酸澀,鳳舞瑩委屈,柳劍穹氣悶,其他人圍觀看好戲。
不過明修此話說的倒是實在,只要他們一刻處在天炎地界內,隨時都有可能被魔聖天察覺的危險,他太過恐怖了!
“老頭說的對,我們快走,這裡還處在外環山的地界,距離秘道還有一段距離,雖然我已經解決了暗中的哨兵,但我想此刻,他們大概已經有所發覺了。”鬧歸鬧,傾狂一直都保持着警惕,雖然她成長的速度恐怖到極點,但現今的修爲依舊比不過魔聖天,若是被發現,他們真的全都要玩完,狼虎王因爲太龐大了,沒有與他們的同行,就算要狐狸他們先跑,也沒有它可以帶他們跑。
“嗯。”衆人點了點頭,收斂起玩笑的心,提高警惕,他們已經快到天炎地界,要是在這裡前功盡棄,那可真的就該死了。
身子一閃,還是由傾狂和靈風打頭陣,衆人緊隨其後。
陰暗的暗室裡,陣陣詭異的亮黑光芒閃爍着,魔聖天整個人盤腿飄浮在半空之中,全身閃着深紫黑亮光,一頭黑髮慢慢地變紫,再到深紫,最後又轉爲烏黑,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閃動着的駭人的陰氣。
突而睜開利如閃電雙眼,一林深紫的光芒從他眼底閃過,甚是駭人,雙手一動,收功,整個身子便慢慢地降落在牀上,暗室裡的詭異光芒瞬間消失,牆壁上的燭火卻詭異地亮了起來。
“什麼事?”低沉的聲音從魔聖天的口中逸出,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預感,一定是出了大事,聖日纔敢在他在練功的時候來打擾他。
暗室外的聖日噗地一聲單膝跪下,緊皺着眉頭道:“稟聖天大人,炎忠明方纔前來通報,死亡森林出口處外的所有哨兵全部被殺,還有通往中環山一路上的哨兵也全被殺光,但其餘哨兵並沒有聽到一點竹笛聲,直到……”
話還未說完,便感到一股極其暴戾的氣息拂過,空氣中只傳來令他不敢置信的怒吼聲:“莫傾狂……”
跟隨在聖天大人身邊將近百年,極少見他生這麼大的氣,現在竟然頻頻因莫傾狂氣得七竅生煙,這個莫傾狂的本事也太大了!
聖日一邊錯愕地想着,一邊腳步不停地追上去。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此時,傾狂他們早已經安全地離開天炎地界,從通道回到了南渭城了。
站在立有‘天炎’二字的巨大石碑旁,魔聖天眯着危險的眼眸掃過橫躺在地上,排成一排排的哨兵屍休,身上散着神鬼莫近的氣息。
莫傾狂,短短半個月,你到底又進步到何種地步?竟然一路橫掃我精心安排的哨兵,而他們卻連反應都來不及。
魔聖天將手指握得咯咯作響,衣袍一揮,巨大的石碑‘砰’地一聲化爲粉未,嚇壞了旁邊的聖日、聖老。
兩人的鬢角都滲出了冷汗,相視一眼,自百年前澈皇帝駕崩後,他們還從未見他生過這麼大的氣呢!其實也難怪他會生這麼大的氣,莫傾狂竟然在他們的地盤上救走了包括聖武真人三人在內的所有‘該死之人’,而且還將他們的太子殿下也給拐帶走了,不過,莫傾狂也實在是太恐怖了,這一路上的暗哨不僅善於隱藏氣息,而且每一步都是互相呼應,即使能發現他們的位置,也很難在同一時間將各個方位的全部殺死,哪怕只是遲一點,都會給暗哨吹竹笛的機會,但是沒有,所有的暗哨連反應都來不及就去見閻王了,此等功力,連他們都做不到。
周圍的氣息陰寒得令人窒息,炎忠明顫顫驚驚地跑過來,單膝跪下,嚥了咽口水道:“稟,稟聖天大人,通道,通道已經被炸掉了,無法通過。”
說着,低着頭不敢擡起。
聖日和聖老暗自倒吸了一口氣,顫悚着等着魔聖天的雷霆之怒,通道被炸掉了,那就表示真的讓莫傾狂他們給逃了,另一個出口可是在南山,相距甚遠啊!而且如此的話,南渭城就是真正地落在莫傾狂的手中了。
可是等了許久,魔聖天都沒有發怒,一直沉默再沉默,但是他們三人卻沒有一點放鬆,這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哈哈……”許久,魔聖天怒極反笑,瘋狂的笑聲震得聖日三人氣血翻騰,大地顫動不已,狂風捲起,沙塵翻飛中,他衣袍一揮,利如閃電的眸光如一道道利劍般直射着通道的方向,縱聲長吼:“莫傾狂,能勝本座一局,百多年來,你是第一人,下一局,我們戰場上見了,本座倒要看看,這個天下,最終是落入你手,還是盡歸本座囊中。”
聲音遠遠傳出,又返回,天炎地界內方圓百里之內,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算是他魔聖天正式對傾狂下戰書,真正將傾狂當成逐鹿天下的敵人。
“聖老,計劃進行得怎麼樣?”雙手負後,魔聖天淡淡道,平緩的聲音完全聽不出半點情緒。
“回聖天大人,一切順利,只有龍麟國……”聖老單膝跪下,低頭回道,後面的話則是不明而喻。
“哼,莫傾狂的準備功夫做得還真足啊!人被困在這裡,竟然還有本事護住龍麟國。”魔聖天冷冷一哼,危險的目光射向聖老,語氣卻是如常的平淡:“還沒查出莫傾狂手中的勢力底細?”
“聖天大人恕罪,我們已經發動了所有的情報網,但是,卻完全查不出什麼,只知道龍麟皇手中有一隊很厲害的暗衛,我們派去的人都無功而返。”聖老低垂着頭,慚愧道,莫傾狂實在是太厲害了,手底下的勢力竟然隱藏得那麼好,讓他們明知道她手中有王牌,卻費盡心思也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而現在他們的勢力幾乎都攤在了她的面前,敵暗我明,對他們可是十分的不利啊!
魔聖天雖然臉色不變,但那雙銳利的眼眸越來越危險,渾身散發着令人不寒而粟的冷氣息,不知在想什麼,突而衣袖一佛,轉身離去,聖日和聖老立即緊步跟上去。
嚴寒的冬風吹拂而過,緊窒的氣息依舊縈繞不散,羣山繚繞的天炎似是在瞬間全部被凍結住,顯得蕭瑟,似是在昭示着今年的冬天將不同尋常。
從秘道中出來,傾狂立即讓玄武暗衛將秘道給炸掉,既讓魔聖天無法追過來,也保證南渭城的安全,若明炎要打南渭城,便無法從秘道進攻。
莫羿軒和蕭若夕接到稟報立即飛奔過來,不顧形象地抱着傾狂抹眼淚。
“嗚嗚……我的狂狂,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啊?連衣服都沒了。”蕭若夕抱着傾狂喜極而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傾狂滿頭黑線,其他人憋笑不已。
“哎,都怪我想得不周全,當時應該先爲表弟多準備些換洗的衣裳嘛!堂堂一國太子沒穿衣服,要是被我父王知道,他會殺了我的。”莫羿軒站在蕭若夕的身旁,一臉懊悔道。
傾狂這下不止是滿頭黑線,連臉都黑了,如果不是深知他們的性格,一定會讓人以爲他們是故意,真是越說越離譜了,什麼叫做她沒穿衣服啊!只不過是沒穿外袍而已,但是還披着刀槍不入的披風,竟然說她沒穿衣服,他們的思維真是非人類啊!
“哈哈……”衆人終千忍不住地爆笑出聲,連聖武真人和聖靈仙子都笑出了聲,明修和雲擎天就更不用說了,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雲玄天等人也是笑得手腳發軟,星淵和星言倒是真的笑到在地上打滾,算起來就算是柳劍穹還有玄鷹玄雁最給面子,只是低着頭聳肩。
這兩人簡直就是絕配,天下底下能讓傾狂黑着臉而無可奈何的人,恐怕就只有他們了。
“很好笑嗎?”眉梢一挑,傾狂笑脣如花道,卻把所有人都嚇得立即停止大笑,結果停得太猛,變成了猛咳嗽個不停。
“他們怎麼啦?”莫羿軒和蕭若夕地看着一會笑個不停,一會咳嗽個不停的衆人,一頭霧水地撓了撓頭。
傾狂擡頭看頭,真是很有種無語問蒼天的衝動,撇了撇嘴道:“他們得了無定向喪心病狂間歇性全身機能失調症。”
“什麼?”這下是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喃喃地重複着,就是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師博,這個什麼向什麼機能什麼失調症是什麼病啊?會有什麼症狀?該怎麼治啊?……”星淵星言迫不及待地拉着傾狂問道,自從傾狂開始教他們醫術後,他們就醫學十分感興趣。
“絕症,沒得治。”丟一下句話,傾狂便轉身往以前住的院落走去,凌傲塵淺笑着沒說什麼便緊隨其後,雲玄天和柳劍穹也急忙跟了上去。
“表弟,你要去哪裡,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呢!”莫羿軒還末從那什麼什麼症反應過來,便見傾狂轉身離開,急忙開口喊道。
傾狂腳步一停,轉過頭,卻見方纔一臉傻瓜樣的莫羿軒一臉凝重,臉上帶着急切的神色,當下眉頭蹩了蹩,沉吟了一下便道:“半個時辰之後,狐狸、舞瑩、劍穹,還有表哥和若夕,都到前殿會合。”說着,繼續轉身向前走去。
“爲什麼要半個時辰後,那你現在要去哪裡?”莫羿軒疑惑問道,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她回來了,他自是迫不急待地把那件大到不得了的事告訴她。
“穿衣服。”不太語善的三個字丟過來,直接讓莫羿軒和蕭若夕瞬間石化。
“怎麼沒有我們的份啊?”星淵星言沒聽到傾狂點他們的名字,立即不再糾結什麼失調症了,追着傾狂便奔過去,其他沒有點到名的,也急得跟過去。
“喂,乖徒兒,曾侄孫,等等我老人家。”明修身形一閃,話還未說完,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三師兄有了徒兒就忘了我們這兩個師兄妹了。”聖靈仙子埋怨一笑。
聖武真人贊同地點頭輕笑,淡笑的目光看着緊隨而去的雲擎天等人道:“連我徒子徒孫也是有了莫師侄就把我這個老人家給忘了。”
半個時辰之後
傾狂已是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潔白的衣袍,手執摺扇地出現在前殿,身邊緊隨着了一襲青衣的凌傲塵和一襲紫衣的雲玄天,還有一襲淡藍衣袍的柳劍穹。
四個同樣俊美無又卻各有特色的絕世男子同時出現,真的是強烈的視覺衝擊,一時讓殿中的莫羿軒、蕭若夕和鳳舞瑩都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哇,真是太震憾了,太養眼了。”蕭若夕滿眼桃花地大叫起來,雙手捧在胸前,一臉的花癡樣,鳳舞瑩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心裡真是太羨慕傾狂了,瞧瞧這三個男子,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天下萬乾女子夢中的良人,偏偏全都心繫於她,她鳳舞瑩怎麼說也是大美女,還是一國太女,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豔福呢!
莫羿軒身爲男子本來也跟着火冒紅心,聽得蕭若夕當着他的臉這樣花癡,當下就不爽了,憤憤出口的語聲裡酸意漫天:“我要是跟他們站在一起,一定更震憾,更養眼。”
“你?”蕭若夕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他一會,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還是算了吧!你要是跟他們站在一起,一定會破壞這完美的一幕。”
“你……”莫羿軒想反駁,但在蕭若夕的瞪眼下,只得訕訕地低聲道:“怎麼說我也是人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迷倒萬全少女,龍麟國排行第二的絕世公子莫小王爺,竟然敢這麼看不起我,等成了親,我一定……”
“你一定怎麼樣?嗯?”雖然莫羿軒說得很小聲,但蕭若夕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危險地眯起眼睛,笑得十分燦爛道,然而臉上卻有可疑的紅暈,典型的惱羞成怒,誰叫莫羿軒在這麼多人面前提起成親的事呢!
“等成了親,我一定……”挺起胸膛,莫羿軒大聲地開口道,頓了一下,小聲在蕭若夕的耳邊道:“我一定唯你的話是從。”心中卻在哀嚎不已,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堂堂的莫小王爺這輩子鐵定是在她蕭大姐的鐵爪下,永世不得翻身了。
他話雖小聲到連蕭若夕也只是剛剛好聽得清,但在場的都是高階高手,自是都聽得清清楚楚,當下都忍俊不禁在低頭輕笑。
傾狂欣慰地看着他們,心裡狂笑不已,蕭大姐就是蕭大姐,果然夠強悍,可憐的表弟,這一生只怕也只能當妻奴了。
聽到大家的竊笑起,蕭若夕目光一瞪,所有人立即收斂笑容,一臉的嚴肅,連傾狂都不敢惹的人,誰敢惹。
“咳咳……”蕭大姐發火,非同小可!傾狂輕咳了兩聲,一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該到了人都到了,便開口直奔主題道:“表哥,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你這麼急切。”她有很不好的預感,直覺這件大事一定跟魔聖天脫不了干係。
“表弟,這半個月來無法跟你聯繫,都快把我給急死了,天下已經出了大事了。”莫羿軒瞬間變得十分嚴肅,面上佈滿寒霜,目光掃過雲玄天和鳳舞瑩,微不可覺地嘆了口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