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慕棲凰最先開了口,因爲沈蘅蕪和杜仲的嘴角都泛着詭異的笑容,賤兮兮的讓人想要撬開他們的嘴角趕緊將那後話給掏出來。
“慢性毒藥。”沈蘅蕪最先開口,目光含笑看向杜仲。
“長期服用會造成身體羸弱,敏感度遲鈍。”杜仲倚在柱子上,懶散的開口。
沈蘅蕪剛要開口說話,慕非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他走到她的對面,伸手將她的臉掰過來,這才道:“不準對着別的男人笑。”
“你別鬧。”沈蘅蕪推開慕非止,接着道:“不會危及性命。”
“無色無味不易察覺。”杜仲的視線迅速的從那並排躺着的兩人身上滑過。
“兩人中毒均有三個月以上。”沈蘅蕪接着對上。
“四個月,呵呵”杜仲笑了起來,被銀髮微微遮住的紫色眸子隱隱的透出了光。
“你們的意思是這兩人身上中了能讓人身體羸弱的慢性毒藥?”慕少卿一把甩開扇子,遮在自己的鼻端前方,腳步明顯往後退了一步。
“恐怕不止這兩人。”沈蘅蕪搖頭。
“呵,當你的棺材中發現了一個蟑螂的時候,你的蠶絲被下有可能已經爬滿了蟑螂,嘖嘖,睡在那種地方,想想都讓人不舒服。”杜仲跟說笑話一般說着,可是在場幾人的臉色明顯已經沉了下來。
雖然每個國家都設有軍機營用來查探各種消息,可是因爲它獨特的保密屬性,沈蘅蕪還是決定閉嘴不言。
“少卿,你怎麼看?”慕非止轉頭看向慕少卿。
“杜仲的意思是這兩人中毒均是四個月,可是這些人常常在外,在營中的時間根本不固定,所以如果真的是大範圍中毒的話,水井是最不可能的。”水井的水三天會一換,當然,這件事慕少卿併爲安全起見,並沒有說出來。
“是衣着。如果你們之前的猜測正確的話,那麼毒藥只可能被放在衣着上。”慕棲凰一身華衣站在那裡,果斷的說道。
“飲食不可能,水源也不可能,所以能讓他們一次性在同一個時間中毒的只有衣着,如果我沒記錯,幾個月前,軍機營的確是發放了一套衣着。”見幾個人都擡頭看她,她解釋道,但是那語氣中卻帶着一種睥睨衆生的意味。
“少卿,三天後給我答覆。”慕非止臉上有些不耐,他上前拉過沈蘅蕪的手就走,完全身後的一大幫子人。
這麼短的相處時間,沈蘅蕪已經瞭解了慕非止的脾氣,偏執,直接外加流氓。
……
回到宮裡後,慕非止讓沈蘅蕪先進去,他站在大殿前方,只是輕聲喊了句:“黑鷹。”一抹黑色的身影立刻就單膝跪在了他的身前。此刻的慕非止臉上哪還有一絲的不耐:“把這事交給天機樓。”
“是。”黑鷹來去如風,那話音剛落下,人就沒了影子。
……
原本美好的一天就這麼給勞累過去了,晚飯後,沈蘅蕪看了會兒書,待到有稍許睏意的時候這才起身,將襪子脫掉,赤腳踩在地上,雙手一動,開始練着五禽戲。
花容和石榴已經被她打發出去,她此時只着一件白色褻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因爲兩個丫鬟被支了出去,所以慕非止回來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人通報,而她這很是怪異的動作恰好被慕非止看在了眼裡。他不動聲色的走了進來,就坐在軟榻上看着沈蘅蕪,眼睛一動不動,但裡面的光芒卻越來越灼熱。
沈蘅蕪原本並沒有發現,最後被他盯得緊了,這才察覺他已經回來了。不過那又如何?五禽戲是師父自小教她練的,這麼多年了,要放棄這習慣也難得很。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她就做完了一整套,她靜靜的喘了幾口氣,這才當慕非止是透明人一樣,直接越過他朝另一個房間走去,花容大概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
沈蘅蕪前腳剛走,慕非止後腳就跟了上去,但是走到房間前的時候他又止住了腳步,直到聽見了裡面的水聲,他這才推開門。
“你進來之前能敲一下門嗎?”沈蘅蕪一見慕非止出現在房門口,立即將自己的身子沉了下去,只露出一個頭看着他。
“我敲了又如何,你又不能給我開門。況且,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熟悉一下彼此的身體。”說着,慕非止又開始自顧自的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