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能開玩笑。”顧竹寒嘟囔幾句,笑着進了院子,敲了敲門,得到梵淵的應允之後便入了屋。
顧竹寒進屋之後看見梵淵在窗前挑選茶葉,知道他待會兒要烹茶給自己喝,笑了笑:“聖僧,不用那麼麻煩,隨便弄點開水讓我喝喝就好了。”
“叫我梵淵便可。”梵淵頭也不回,只是聽見“聖僧”這個稱呼從她口中說出總覺得莫名其妙的譏諷,遂糾正道。
“與其叫你梵淵,我倒覺得不如叫你神棍更好。”顧竹寒四處搜尋着那個箱子,她的話似乎引起某肥狐十分不滿,顧竹寒只覺面門黑影一閃,一條飛毛腿就要砸到臉上來。
這樣的情景幾乎每一天都要上映一遍,顧竹寒壓根不慌張,她伸手一抓,抓住某狐的腿,然後將它拎到身前,倒掛在自己眼前,一字一頓地說:“喂,肥寶,你天天都用這一招,而且每次都沒有成功,煩不煩啊?”
“嗷——”我就是要用正面攻擊來打敗你!
“正面你個頭!”顧竹寒和它相處久了,逐漸懂得它的一些狐語了,她彈了彈它的額頭,“每次都是在旁邊陰我,每次都是想踢我的臉,你很想我毀容是吧?嗯?”
“嗷——”我就是想你毀容了怎麼着?
“你嫉妒我!”
“嗷——”我纔沒!本大爺比你美多了!不然梵淵又怎會天天把我帶身旁?
“藍寶,話太多了。”這次不等顧竹寒回答,梵淵忽而轉過頭來看向藍寶,意帶警告。
“嗷——”藍寶的聲音立即蔫了下去。
顧竹寒一個順手將藍寶放到自己肩上,她在屋中左看看右看看,看完一圈之後似乎沒有發現那個平日裡大搖大擺放在屋子裡的大得可以箱子,只能問道:“梵淵,你的那個箱子呢?”
梵淵瞥她一眼,容光沉浸在夕陽最後的一點暖色之下,教人看不清真實神情,“被擡走了。”
“啊?不可能吧?這麼大個箱子喔!”顧竹寒驚詫,該不是某人天天被自己笑,笑到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把箱子給搬走了?可是看剛剛梅開的樣子,屋子裡應該有箱子的吧?
她又找了一圈,忽而記得這房間裡還有一個耳房的,也不管梵淵同不同意,她直接將門簾一掀走進耳房,一看,果然看見一個巨型箱子孤零零地放在裡面。
那個箱子一如既往地裝滿了各種香噴噴的信,還有各種慰問品,什麼水果啊茶葉啊經書之類的,當然還少不得女子的香包。顧竹寒左翻翻右翻翻,心中稱奇,神棍這個名號真的不是白叫的,他受傷的消息一放出去之後,第二天她來到這裡就看見如此大的一個箱子,據說這是撰文部院監不想看到聖僧的房間裡被信和各種慰問品堆滿,所以特意給他尋了個箱子來,只要這個箱子裝滿了,當天再美好再美味再特別的東西就不能收了。
顧竹寒本來是很好奇長醉書院這裡一般是禁止女子進來的,這些信雖然不排除有男子寫的,可是絕大部分都是女子的手筆,那麼這些女子出品的信和慰問品等等是怎樣到達這個箱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