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國皇宮,雕樑畫棟,富麗堂皇。
青瓦朱牆,高屋建瓴。
御花園設宴,盛請所有參賽選手,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遭。
“嘖嘖,銀國不愧是無垠大陸第一大國,地大物博啊。”傾月站在涼亭裡,看着下水的小橋流水。
閻凌君揹負着雙手,站在她身邊,“太過奢華。”
尚翎把玩着手裡的碧色玉液,絕美的臉上,暈上半抹紅暇。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萬年積累,銀國底蘊深厚令人歎爲觀止。你們看我手裡這杯酒,一滴千金難求,這一杯酒下肚,至少能提升十年功力。”
他說着仰頭,一飲而盡。
如此珍品,居然如流水一般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傾月斜眼看向對面的小橋,千年紫檀木所制,聞之能增加百年壽命。
涼亭旁圍繞着一圈小河流,細看就會發現,那河裡的水,是瓊漿玉液,水裡遊着的魚兒,全都是通靈性的聖獸。
他們所站的涼亭,金柱子,琉璃瓦,全都只是表面,實則是用聚靈石所制,若是在這裡修練一天,效果絕對比外面修練一個月要好。
御花園裡的花花草草,樹木藤蔓,全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藥材。
這些東西,在空間大陸上,聞所未聞。
哪怕是東強國,也拿不出幾樣。
可是在這銀國皇宮,卻成了爛白菜。
那些人眼裡貪婪的目光,恨不得將這裡的泥土都挖走。
只是他們有賊心卻沒賊膽,沒有人敢在這個地界犯事,周圍的侍衛,全都是神王級別的人物。
傾月收回目光,難怪銀國能夠在強者林立的無垠大陸屹立不倒,就這手筆,已經足以震懾世人!
她開始對那個危亞斯有點好奇了,能夠統馭如此龐大的銀國,定然不容小覷。
沒一會兒,羅剎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他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第一傭兵團團長,值得任何一方勢力拉攏。
“快看那邊,羅團長和東強國的人似乎很熟悉啊。”
“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一個小小的東強國也能和第一傭兵團搭上關係。”
“東強國似乎不簡單啊,半路殺出來的黑馬。”
“呸,什麼黑馬,運氣好點罷了,一個吊尾擠進前百的國家,還是第一次參加國比,能有什麼作爲……”
周圍傳來紛紛的議論聲,羅剎的臉沉了下來,他大哥和大嫂都在東強國隊伍,這些人居然如此看輕,簡直過份!
“狗眼看人低。”羅剎不滿地說着。
傾月笑着搖了搖頭,“知道他們是狗,你還去和一條狗計較,不是貶低自己的身份麼。”
羅剎……嫂子你強!
罵人都不帶髒的。
雖然閻凌君也是閻羅傭兵團的團長,但他和羅剎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所以除了閻羅傭兵團內部人員,沒有人知道閻凌君的身份。
而閻凌君也不想公開,這樣行事方便。
對於名利,他從來都不在乎。
“大哥,我介紹一些人給你認識。”羅剎突然道。
閻凌君看了傾月一眼,傾月點點頭。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其實就是去打探消
息,分開行動。
“閻凌君,你給我安分點。”傾月湊近他耳邊,輕聲道。
這一路上,她已經看到不少女子對他秋波暗送眉目傳情了,要是他敢爲了打探消息用美男計什麼的,她剝了他的皮!
閻凌君輕笑,快速在她臉上落下一吻,“尊命,夫人。”
無聲失笑,她是不是太多心了,除了她,他的眼裡,還能容下誰?
“走啦走啦,分開一會兒而已,至於嘛。”羅剎不滿地嘀咕着,邊往涼亭外走去。
傾月和尚翎瞎聊了幾句,也藉故四處走走。
正尋思着如何才能離開御花園,打探一下銀國皇宮的佈局,就感覺到眼前一道人影朝着她走了過來。
兩人都沒有留意,直接撞到了一起。
“抱歉。”傾月後退一步,出聲道。
擡起頭,瞬間被驚了一下,“雲兒,你怎麼在這裡。”
藍雲兒不是在她的瓷瓶裡嗎,怎麼跑出來了。
突然想到什麼,傾月眉心輕攏,不對,不是藍雲兒。
藍雲兒是鬼魂,不可能會撞上她。
而且眼前的女子,一身紫色攏煙寬袖搖拽紗裙,頭上挽着一個流雲髻,珠冠別發,一顆紫色瑪瑙垂落於額前,高貴,端莊。
不似藍雲兒的清逸淡雅,婉柔如水。
她不是藍雲兒,雖然外貌相似,但是氣質卻迥異。
藍煙兒聽到傾月的稱呼,臉色一變,一閃而逝,又恢復了一臉端莊高雅。
她笑得一臉溫和,“這位姑娘,你剛剛喚我什麼?”
傾月更加確定,這個人不是藍雲兒。
藍雲兒的聲音很輕柔,就像一泓溫泉,很舒適。
可是眼前的女子,看似平和,語氣裡卻有一股藏不住的凌人。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傾月笑着道,正想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溫潤的聲音。
“煙兒。”
傾月回首,就看到一名男子款步而來,銀袍華服,月白中衣,黑髮高高束起,腰間環佩相撞,伴隨着他的走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神采煥然,丰神俊朗,雙眸清亮有神,洋溢着一種熱情得朝氣。
傾月見過的美男子不少,但是這男子卻能讓她眼前一亮。
正思索間,男子已經從她身邊經過,走到藍煙兒面前,溫柔地看着她,“煙兒,你怎麼還在這裡,讓我好找。”
傾月雙眸微眯,煙兒。
若是她猜得不錯,這位就是第一醫藥世家,藍家千年不出世的第一天才,藍煙兒。
現在她已經百分百肯定,藍雲兒和藍家,肯定有關係,否則怎麼會和眼前的藍煙兒,長得一模一樣!
“這位是……”男子這才留意到傾月的存在,雙眸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藍煙兒已經是人間絕色,可是眼前這位女子,卻比煙兒還要美豔幾分。
“你好,我叫顧傾月。”
“祁越。”祁越朝着她友好地笑笑。
顧傾月回以一笑,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對祁越的印象不錯。
“不好意思,剛剛我不小心撞到你朋友了。”
祁越有點憂心地看向藍煙兒,“煙兒,有沒有事?”
藍煙兒笑着搖頭,“無事。”
祁越這地看向傾月,“顧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們還有事,先行一步。”
說完就拉着藍煙兒往前走去,藍煙兒走了兩步,回眸深深看了傾月一眼。
傾月微微皺眉,藍煙兒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似打量,是警惕。
“小月月,你和真國太子認識?”
尚翎幽幽的語氣從身後傳來,嚇了傾月一大跳。
她猛地回身,直接踹了他一腳,“人嚇人嚇死人啊。”
尚翎很無辜,他光明正大好不好,是她想事情太過出神沒留意,能怪他嗎。
傾月白了他一眼,開口道,“你剛剛說誰?”
“真國太子殿下祁越啊,他是受遨來觀看這次國比的,順便陪他的未婚妻過來,就是藍煙兒。”
他說着撓了撓頭,“小月月,上次你請來幫忙救我大哥的人,就是藍煙兒吧,沒想到你居然和藍家未來家主有交情,厲害厲害。”
上次在公主府的時候,他就覺得那位醫術高明的姑娘眼熟,沒想到居然是藍家的第一天才。
哎呀真是失策啊,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交好關係的。
“小翎,你說上次救我的,是藍煙兒?”尚禹丞看了眼藍煙兒的方向,她正和祁越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上有些許嬌羞。
“對呀,大哥你不知道?”尚翎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有點亂,後來那位女子去了哪裡,他似乎沒有留意……
尚禹丞比他更不解,他也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的確是有一位女子。
只不過當時他以爲是顧傾月救了他,再加上萋萋公主咄咄相逼,情況太緊急,所以沒留意那位姑娘的長相,想再回想,的確有幾分像是藍煙兒……
可是不對啊。
“不對,藍煙兒不是已經不能使用換血之法了嗎。”尚禹丞眉目微擰。
兩人齊齊轉頭看向傾月,等待着她的回答。
傾月完全聽不明白他們兩兄弟在說什麼,“上次救你的,是雲兒。”
“雲兒是誰。”
“雲兒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傾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停,你們爲什麼以爲救你們的人是藍煙兒?”
“長得一樣啊。”尚翎說得理所當然。
尚禹丞有點遲疑,“無垠大陸上,只有清源大師和藍煙兒會換血之法,我是說在你出現以前。”
“藍煙兒在一次重大的醫學比試上使用過一次換血之法,從此名揚整個無垠大陸,也正因如此,她被喻爲藍家千年不出世的第一天才,並且成爲藍家內定的繼續人。”
“不過後來她手受了傷,很多高明的醫術都不能用了,換血之法也不能用了。”
“有人稱她是清源大師的徒弟,因爲換血之法是清源大師自創的,不外傳,可是清源大師從來沒有承認過,後來清源大師也失蹤了。”
“所以藍煙兒和清源大師的關係,一直撲塑迷離。”
尚翎補充到,“藍煙兒是藍家唯一一個成功使用換血之法的人,也正因如此,她成了真國太子的未婚妻,厲害吧。”
“不過好奇怪,爲什麼她和祁越太子訂婚十幾年了,還沒成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