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某個人原本的想法,那是必須要在兩個人的秘密花園住個十幾天再回來。
只是因爲自家娘子突破時的情景太異常了,爲了安全着想,他才抱着葉瀾衣回來了。
果不奇然,半夜剛溜回來,一大早他就被一羣荒族長老包圍了,更有自家岳父大人冷嗖嗖抱着劍表示要和他談談。
長老們可以甩臉子。
岳父大人卻不得不哄好了。
否則,分分鐘就被娘子教訓啊!
而云宮上,他的寶貝媳婦正被珍稀動物一般圍觀着。
“小葉兒,一夜未見,你居然都突破大帝了?”
華胤簡直大受刺激。
過了一會,他又似乎想到什麼,笑容頓時猥瑣起來。
葉瀾衣立馬猜到他的想法,哼了一聲打斷道,“別說我了!你的事情還沒給我們大家交代呢!”
“有、有什麼好交代的啊......”
華胤顯然有些心虛。
但不給他面子的人還不只是葉瀾衣一個。
幽煌立刻冷冰冰道,“身爲天妖族戰神,離開天妖族一百年連個招呼都不打,你說你是不是要給個交代?”
最近他那個妖帝的舅舅已經在往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天妖王上培養他了。
所以,此時這個傲嬌少年說起話來,還真有了那麼幾分王者的氣勢。
華胤苦着臉嘆了口氣。
一瞬間,葉瀾衣突然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詭異。
那種感覺一閃而逝,很快就被華胤接下來說的話吸引去了注意力。
“你們也猜到了,我現在是光耀殿的人。我覺醒了完整的孔雀明王血脈。”
華胤淡淡道,語帶嘲諷,“說起來,還要多謝雲弛大帝的那瓶藥。”
“那瓶藥是用來激活血脈的?”
葉瀾衣驚訝,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不過,當初他確實有對自己說,如果喝下去,自己就知道如何正確運用和自己合二爲一的媧皇珠了。
但現在,她已完全不用這種東西。
突破大帝的時候,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變異。
現在她終於可以像以前一樣,在光系靈力中摻雜生命之力了。
擺脫了“放血”的苦逼日子,簡直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不過,需要高濃度生命之力的時候,還是得用她的血。
她的血液,現在幾乎完全是由液態的生命之力組成。
而華胤,在聽了葉瀾衣的話後,又恍惚了一下,“不僅僅是覺醒。”
還讓他想起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片段。
定了定神,他將話題轉移到光耀殿上。
“我覺醒以後,不是爲了遊歷離開天妖族,而是直接被人帶進了荒古境光耀殿。”
“光耀殿是個什麼地方?看起來好厲害呢!”
納蘭拓一臉很感興趣的模樣。
那些銀光燦燦的人影,看着就讓人很想親近!
葉瀾衣扶額。
她沒猜錯的話,那幾個人,都是血統濃度極高的神族人。
而作爲神侍族的納蘭拓,這親近神族人的本能還真是難以抑制啊。
“光耀殿是很厲害。因爲它已經存在十萬年了。”
銀光一閃,一隻巨大的白孔雀趴在了地上。
白孔雀的羽毛,突然可疑地紅了紅。
這一趟任務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害他現在維持人身都很困難!
“是當年大戰時建立的組織嗎?”
讓他欣慰的是,他家小葉兒似乎完全沒嫌棄他這個樣子,反而繼續一臉認真地盯着他詢問。
華胤壓根不知道,葉瀾衣其實只是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沒錯!說神族人差不多死絕,其實也不準確。因爲荒古境上,還留着一部分隱居的神族人。他們是決戰前被那個什麼鳳凰神女特意留下的。爲的就是萬一那些進入虛空之海決鬥的人失敗,還能保存一脈繼續和九幽煞氣奮戰。光耀殿,就是這些人成立的組織。”
難怪他們的修爲並不算頂尖,卻那麼容易就將九幽煞氣完全壓制!
“但是光耀殿裡的人,並不只是那些殘存的神族。他們爲了補充新鮮血液,會一直在九重天域尋找符合條件的人加入。”
華胤說完,攤攤手,“然後,我就被選上了。”
“因爲孔雀明王的血脈?”
“是啊!”華胤無奈道,“孔雀明王在當年的大戰中立下大功。所以,光耀殿中,特意爲能覺醒孔雀明王血脈的人留下了一個職位——明王。”
白孔雀有氣無力地在地上拍了拍翅膀,“諾!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我因爲完全覺醒孔雀明王血脈,而成了光耀殿的明王。這次就是因爲天玄古礦封印點出現波動,魔物橫生而來查看。”
葉瀾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盯得華胤不住地犯嘀咕。
他這一套說辭,沒有問題吧?
其實,他說的,也基本都是事實啊!
只是,稍微隱瞞了一些東西......
“所以,以後你就是爲那個光耀殿效力了?”
幽煌突然冷冰冰道。
葉瀾衣怎麼覺得,自家弟弟這個語氣,似乎在不滿光耀殿搶奪了天妖族的戰神。
而實際上,幽煌確實很不喜歡光耀殿的那幾個人。
雖然當時他是半昏迷狀態,但是九尾天狐天生靈感強大,還是依稀聽見了那些人的對話。
作爲一個姐控,所有試圖誘拐阿姐的,都是階級敵人!
陌風臨還不知道,他那個不待見他的小舅子,在某一點上,和他達成了神奇的共識,並且在將來的某一天,一起和他鬧了個天翻地覆......
一羣人敘舊得差不多了,葉瀾衣纔開始查看自己空間裡面撈出來的神器。
陌風臨看見自家娘子隨身空間裡滿滿當當的僞帝兵時,簡直驚呆了。
然後,他狠狠抱着娘子,在兵器上面就直接撲倒了一次!
自己娶回來的,不是媳婦,是個外掛吧!
不但發現了放逐之地結界的脆弱點,還將破壞那裡需要的神器全部收集齊了!
美人喜氣洋洋地再度爲自己的英明神武點了個贊!
還好他下手夠早夠準!
葉瀾衣橫了他一眼。
明明是他臉皮夠厚夠無恥!
而某個厚臉皮的人,卻毫無節操地表示,臉皮和節操算什麼,能將娘子吃到口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