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古生靈族其實有些倒黴。
莫名其妙的遇上了地陷和黑暗之力的蔓延也就算了,跑去和神族人打架居然還打不過!
這對以武爲尊的種族而言是很丟臉的事情。
所以他們的同族也不怎麼待見他們。
所以,其中有些被憋久的暴力分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出來流浪,從而成爲了這個世界最早的流寇!
看見神族就上去打劫一下,遇上同族就把打劫來的東西上去借住幾天。
這麼晃悠着,又晃悠來了自個原本的居住地。
曾經逼迫他們遠離家園的黑暗之力突然不見了!
戀家的古生靈興奮地呼朋喚友重新遷徙回來。
結果,眼睜睜看着黑壓壓衝過來的一羣人古生靈,某棵草第一反應居然是,來了搶食的!
她很警惕地護着一朵火焰般通體鮮紅的花。
這是一株讓神族和古生靈都趨之若鶩的神藥,但對某棵草幻化的女孩而言,只是味道不錯的食物。
還是她準備送給自個漂亮收藏品的食物!
原本以爲會遇上神族大部隊的古生靈族戰意滿滿地衝過來,卻只看見一個瘦弱的少女,其實也有些不可思議的。
不過,當他們看見女孩正準備摘走的鮮紅火焰花,立刻悲憤起來。
這是被他們栽培了足足快萬年的神藥!
臨走的時候已快開花,因爲無法攜帶而讓他們痛心無比。
眼看回來了,還開花了,居然馬上就要被這個闖進他們族地的小賊給摘走了!
這怎麼可以忍!
護食的雙方,立刻互看不爽,殺意滿滿。
兩條青色的藤蔓悄無聲息順着古生靈族衝過來的方向遊了過去,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嘩啦一下子彈起,將最前面的古生靈族全部打進了懸崖裡面!
接着,地上的靈草突然一下子開始瘋狂地生長和攻擊。
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古生靈族哀嚎連連。
偏偏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某尊殺神從懸崖下突然冒出來了
他是被外界暴亂的靈力所驚動而趕回來的。
入眼看見一羣古生靈族,心中先是一驚。
那個女孩,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擁有神族人的外貌。
落在這些古生靈手中,肯定沒有好下場!
擔心一個人對夜修而言是十分新奇的體驗。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也很讓他抓狂。
不過,他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修羅族人的領地意識是很強的。
他理所當然地認爲自己擔心那個神秘少女,不過是因爲她是自己抓來的嫌疑人。
嫌疑人在被拷問出來之前怎麼能丟?
所以,看着這些殺氣騰騰的古生靈族,他比他們更加的惱火!
幾乎沒有猶豫,那些還沒有陷入瘋狂野草圍攻中的古生靈族被他飛快地解決掉。
接下來,他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了。
其實留給他處置的並沒有多少。
本來這個部落剩下的人就不多,這次回來的更少。
剩下的全部被一個個青色的繭子吊着呢!
這些東西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夜修瞬間回過神來。
突然想起另外一片靈氣充盈之地。
據釋天說,那裡的古生靈族就是被奇怪瘋長的靈草全部趕走!
究竟是什麼東西?
莫非,是那個小傢伙?
夜修心念一動。
某棵草從他的隨身空間中溜走的事情,已經被他發現了。
而且,上次他也是被奇怪的草捆去了那裡。
這是在給他展現自己的能力嗎?
某人的脣角忍不住上揚,端的是傾國傾城,讓被捆住的古生靈族紛紛看呆了眼。
可惜,一眼瞅見那些被困在青色繭子裡面的傢伙,他的脣角又忍不住耷拉下來。
被他留在這裡的少女不見了!
看着暴怒的美人,一羣古生靈族欲哭無淚。
自從這些草開始瘋狂生長,那個搶走他們神藥的女孩就已經不見了好嗎?
真的不是他們將她捉走啦!
可惜美人完全不相信,氣急敗壞之下一腳一個將他們統統踹進了懸崖!
沒有人!
哪裡都沒有人!
夜修茫然地站在草地上,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感覺。
慌張?
失落?
惱怒?
他靜默了一會,轉身朝着懸崖走去。
也許和她從天而降一樣,又掉進了懸崖裡呢?
只是這一次,沒有好運氣地撞進他的懷中,還不知道會不會被摔死?
帶着稀裡糊塗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思緒,他準備縱身一躍。
恰在這時,他看見了什麼東西在懸崖壁上晃悠着。
揉了揉眼睛,他確信那個被一堆藤蔓捆着,呃,衣衫不整的小傢伙,就是失蹤的少女!
某棵草以前很羨慕人形形態。
可現在才發現人形形態有些麻煩!
移動只能靠爬,還必須得穿衣服!
結果在混戰中爬着爬着,衣服就被藤蔓勾住,一個不留神就被帶到了懸崖上掛着吹冷風。
這心可是拔涼拔涼的。
瞅着無辜臉的少女,夜修毫無同情心地擡手將藤蔓砍斷。
看着傻乎乎朝着懸崖地掉落,掉落到一半又被他撈起來的女孩。
某人陰測測地道,“你該學走路了!”
他簡直不知道這女孩以前是怎麼活下來的!
纖細的腳踝看起來毫無支撐力,但她的身體非常輕,應該是可以正常行走的。
會走路了,至少遇上敵人,還可以跑嘛!
還有這手!
除了抱他,還能做啥?
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被強行要求學走路的女孩傻眼了。
你讓一棵有着多條根莖的草就用兩根根莖,哦不,兩條腿支撐着行動,這不是難爲她嗎!
然而夜修,卻充分發揮了自己說一不二的強勢,將她拎起來,鬆手。
還把被她護在懷裡的火紅神藥搶走,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極度惡劣地道,“走過來,就給你!”
生命之葉思索了一會,試探地吐出一個不太清晰的詞。
“次。”
想了想,她又指了指對面的男子,表示,這就是給你吃噠!
雖然剛開始學着開口完全聽不清在說啥,可夜修就是詭異地覺得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是說,本來就是給自己吃的?
看着一臉高深莫測盯着花和自己的漂亮大美人,某棵草有些疑惑。
爲啥不吃?
她嘗過很好吃噠?
難道,是讓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