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玉凌瑄似乎要走,一名長老忽地想起什麼似的喊住了他,“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
玉凌瑄懶懶一笑,將葉瀾衣和贏無影一起帶去了附近的玉家營地。
看見青年的到來,葉瀾衣發現那些訓練中的少年紛紛露出驚懼的神色,更有甚者,手中的靈技都打偏了。
這傢伙,果真是個禍害啊!
正想着,她和贏無影被帶進了一個空的帳篷。
“衣服掀開。”
命令的語氣讓贏無影和葉瀾衣兩人全部傻住。
“你說什麼?”
“衣服掀開!看在你這麼機靈幫我給烏雲飛拉仇恨的份上,我親自幫你上藥。”玉凌瑄的嘴角揚起。
看見葉瀾衣沒動,青年嘀咕了一句,“難道真給這一鞭子打傻了?”
說話間,他已開始掀葉瀾衣被鮮血浸溼的後背。
少女的臉色頓時黑了,不客氣一把將他的手打開。
“我自己來!”
玉凌瑄定定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古怪,“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我一向喜歡跟人反着來。”
葉瀾衣:“..”
這人絕壁還在中二期吧!
“老實點!”玉凌瑄說完,不客氣地湊近。
葉瀾衣咬牙,一拳頭打出。
青年避開,不客氣直接將藥隔着衣服灑下去。
驟然竄出的疼痛讓少女一個哆嗦,動作慢了半拍。
而他已經滿意地將和血肉沾在一起的衣服割開了一個角。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沒好氣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
“玉凌瑄,我可是把我堂姐都帶來給你的訓練營弟子看傷了!這事就這麼算了!”
烏雲飛滿臉晦氣地將一名年輕女子往這邊帶着。
如果不是這個人太狡詐,怕被他趁機獅子大開口又找自己的訓練營要人,他纔不會這麼憋屈地來認錯。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當那名清秀若蘭的年輕女子掀簾走進的時候,葉瀾衣立刻鬆了口氣。
可沒等她那口氣吐出來,就驟然僵住,只覺帳篷裡的溫度在直線下降。
烏雨霏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葉瀾衣傻乎乎看着門口,而玉凌瑄正一手拉着她的衣服一手拿着藥瓶的場景。
她下意識朝着自己旁邊的跟班看去,卻見那個帶着面具的跟班身上已經開始冒着寒意。
未免某人直接將這帳篷給毀了,她急忙上前道:“哎,你快放下,我來處理傷口。”
玉凌瑄看看烏雨霏,想了想,將藥瓶塞進了葉瀾衣的懷中,“那就有勞烏大小姐了。”
“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在這裡養傷,等我回來看見你們倆亂跑,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含笑說完威脅的話,男子順手又敲了敲身邊少年的腦袋,才朝着門口走去。
看着這略親暱的神態,烏雨霏額上的汗都快下來了,死死盯着旁邊的人,預防着他的暴走。
然而,他似乎忍耐住了,只在玉凌瑄剛走出門的剎那,就在門上彈去了什麼東西,然後不客氣地將懸掛在牀邊的帷帳抖開,把烏雨霏和贏無影關在了外面。
帳篷裡面的氣息陰沉得讓人想要落荒而逃。
贏無影默默看向烏雨霏,“要不,咱們換個帳篷?”
烏雨霏默然,整個屋子陰森森的,誰想待這裡啊!
可是,她是來看病的,她不能走!
而被關在狹小帷帳裡面的葉瀾衣簡直想哭,她這裡的氣壓才更加恐怖好麼!
男子悠悠地取下臉上的面具,那張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少女鬼使神差之下突然站起來,然後“吧唧”在那張臉上啄了一下。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時,差點想抽死自己。
媽蛋,明明都打算和這個妖孽分開了,怎麼被美色一誘惑,氣場一壓迫就丟盔棄甲了!
那個被她輕薄的人瞬間呆滯。
葉瀾衣呼出一口氣,尋思着自己應該逃過一劫了,卻見夜色般的眼瞳瞬間更加漆黑,而裡面流轉的光芒也更加具有壓迫和侵略性。
他含義不明地哼了一聲,一把將葉瀾衣按下去,探頭看向她的後背。
羅師兄那一鞭子可是帶上了靈力,直接在白皙的後背上從左上到右下劃過一道猙獰的紅痕。
再加上和玲瓏血兔搏鬥時留下的傷口,看起來真的不忍目睹。
這個丫頭,每次跑出去都弄一身傷回來,簡直讓人又憤怒又心疼。
陌風臨看了一眼手上的療傷藥劑,嫌棄地丟掉,從自己的戒指裡面翻出一瓶,一點點小心翼翼地處理着背上的傷痕。
感覺着冰涼的液體順着手指劃過,葉瀾衣渾身僵硬,只覺得這人現在的平靜完全是暴風雨前寧靜。
將整個背部都塗上了厚厚的傷藥,他才鬆開手,含義不明地盯着少女的脊背沒有說話。
葉瀾衣眨眨眼睛,決定用賣萌攻勢將這個氣場恐怖的傢伙攻陷。
“好了咩?好了我就換衣服,你先出去。”
話一出口,陌風臨忽地躬身附到了她的耳畔,陰測測地道:“你別逼我弄根繩子把你拴着!”
少女僵住,只覺那種極有壓迫力的恐怖氣壓更強烈了幾分,讓她再一次感到,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這個人平時總是沒個正經,也曾見過他發怒,卻從來沒對着自己生氣,總是予取予奪的溫柔模樣,都讓她快忘了,初見時這人高高在上不容人反抗的強大氣場。
被這種恐怖的氣壓籠罩。她後知後覺地察覺,現在這人是真的怒了。
“我說過,我們..”葉瀾衣嚥了口唾沫,卻在對方冰冷的視線下,把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微涼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游走,少女愣了愣,才發現這人居然在描摹她臉部的輪廓。
這次見到她,她上次的內傷倒是好了許多,可好不容易養得比較有手感了,怎麼又瘦了下去。
摩挲的手指慢慢變成溫柔寬大的手掌,安靜地停在她的臉頰上。
一聲含義不明的冷哼響起,某尊氣場全開的大神終於開口了,“你和那人是什麼關係?”
葉瀾衣愣了愣,積極主動地將自己偷跑以後的事情交代了一遍,還着重強調道:“我也是爲了能儘快拿到殘譜,如果和你們說了,你們肯定不同意。”
陌風臨冷笑了一聲,似乎關注點完全不在她說的事情上面。
“你剛剛說你一直是女扮男裝?所以,你覺得他以爲你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