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速的穿上*,慵懶的靠在一旁的軟榻上,劍眉橫掃,黑眸似潭,原本俊逸的臉上因爲一道從額頭到嘴邊的刀疤更顯其猙獰無比,但是他周身撒發出來的英武霸氣卻不能令人忽視,但見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獰的笑容,沒有看跪在那裡的女人一眼,只是揚手打了個響指,即刻,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眼神如寒冰般,冷的徹底,對着男人恭敬的說道:“爺,有何吩咐?”
“密切注意墨王妃的動靜。”男人輕輕的說道,原本眯起的眼眸倏地張開,目光湛湛,多少年了不曾有這樣的感覺了?這個墨王妃,究竟是誰?
黑衣男人微微頷首,足下一點,消失不見。男人眯着眼睛,眼底流轉着危險的光芒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知道你錯在哪裡嗎?”
“多..多嘴!”女人抖着身子,垂着眸,一臉緊張的回答。
“呵呵,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嗯?”嘲弄戲謔的話語仿若是一盆涼水將柳芳雅從頭澆到尾,登時讓她一下子清明瞭許多,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不再有懼色:“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明白你如今的身份,不要妄想可以得到本尊的垂簾,因爲你們...。統統沒有這個資格。而我的妻子,從開始到現在也就只有她一個,別妄想,懂嗎?”男人的笑透着一股股的寒意,讓柳芳雅心中的痛更加慘痛了幾分,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當初爲了他她毅然決然的進入龍澤後宮,最後得到了什麼?就連他的垂簾,都沒資格?奮鬥了幾十年,居然還敵不過那個女人,想到這裡,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一陣陣的心酸讓她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嘲諷似的笑容:“爺放心,妾...明白,明白了!”
男人黑色的長衫在她眼前飄動,揚起的黑髮下,是一張冷峻的臉龐:“起來,退下!”
柳芳雅垂下眸子,眼神安靜的可怕:“是,爺!”說完,細細碎碎的穿衣聲後,緩緩的退了下去。
男人望了望突然之間靜下來的鳳陽宮,一抹恨意劃上心頭:“端木紫銘,你不是得到了她的心嗎?你不是到死...都不願告訴我,她的下落嗎?本尊倒要看看,你的兒子,是如何將你端木一族殘殺殆盡的,哈哈哈...。”如鬼魅般的笑聲迴盪在鳳陽宮上空,讓這個夜晚不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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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在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裡,龍澤帝國表面上看風平浪靜,實則暗涌波濤,處處透露着詭異與可怕,紫悠望着烏雲密佈的天,再望望忙進忙出的溪兒與渺兒,終於下了決定,朝着二人淡淡的開口:“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溪兒、渺兒正在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好奇的看向紫悠:“小姐有什麼事就說吧!”
“過來!”紫悠的語氣強硬了幾分,二人一見,知道有特別的事情要交代,不敢怠慢,慌忙走了過來。
“坐下吧!”敲了敲八仙桌,兩人猶豫了下,還是略顯緊張的坐了下來:“小姐?您怎麼了?”
紫悠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讓你們幫我做件事。”說完,從一幫的寒冰桶中取出兩個寒冰盒,分別交給了溪兒與渺兒:“這兩隻冰天蟾,我需要你們儘快送到我姑姑水漣漪以及我孃親的手裡面,你們也知道,最近龍澤帝國不太安寧,這兩隻小傢伙又十分的珍稀,思前想後,還是提前送走比較妥當,孃親目前還在盛澤的福家,我姑姑目前不知道在不在藍羽盟,你們兩個就跑一趟吧?”
原來是這個,兩人聽完之後鬆了一口氣,剛想要開口讓紫悠放心,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激動的看向紫悠:“小姐,若是我們兩人走了,誰來保護您呢?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放心吧,暗處可是有花容月色保護着呢,不信,你們兩人感應一下?”紫悠給了二人一記安心的笑容後,拍了拍她們的肩膀:“事不宜遲,你們...即刻出發吧?另外,送完了冰天蟾,就回聖水山莊一趟吧,這麼久沒見你們家親愛的,該想念了吧?暫且放你們一個月的假,一個月後再來也不遲,好了,別浪費時間,下去收拾吧?”
“小姐?我們哪有?”兩人嬌嗔的嘟着嘴,紅着臉,不滿的瞪着紫悠。
“呵呵,你們不急他們急行了吧?我可不想讓兩位怨男整日的惦記着,好了好了,下去收拾吧,你家小姐我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好歹一身毒術走遍天下無敵手,去吧去吧!”說完,好笑的掩着嘴‘咯咯’出聲。
兩人對於紫悠的體貼,萬分感動,想要說什麼,卻總覺得太過假情假意了,於是沉重的點了點頭:“那小姐您,千萬要保重啊!”
“安啦,誰還能欺負到我?快走吧!”紫悠鼻子一酸,險些掉眼淚,強忍住心下的不捨,衝着二人擺擺手,姐姐們,咱們今生...有緣再見!
水溪兒、水渺兒雖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看着紫悠的樣子,兩人終究還是沒忍住掉了淚,三個女人抱在一起大哭特哭了半晌後,總算依依不捨的分開,送走了她們後,紫悠靜靜的躺在*上,計劃着明日的逃跑計劃,
今日,王府進進出出的人已經不少,雖然她明月樓附近尚且沒有張燈結綵,不過前後殿以及各偏殿中吵吵鬧鬧的聲音仍然不絕於耳,心煩的讓她連睡覺的心思也沒有。撫摸着已經一個多月的肚子,紫悠心中默默唸叨:端木墨漓,但願你能夠一舉得勝,這樣,也不枉本小姐如此費心費力的爲你付出了...明晚,我們長達三個月的愛情,就真正的上演結局了,不知道,你,準備好了嗎?
潑墨閣中,此時熱鬧非凡,美男氾濫成災,他們有的站着、有的躺着、有的坐着、有的靠着,各式各樣的姿勢彰顯出他們各自的性格喜好,而墨王則端坐在書案前,輕揉着自己的太陽xue,痛苦的緊蹙着眉頭,終於...半晌後,潑墨閣中響起了一道雷鳴般的暴吼聲:“閉嘴,統統給老子閉嘴!”頃刻間,鴉雀無聲,墨漓滿意的點點頭,然而,他的屁股還沒坐熱,耳邊再次響起‘嗡嗡嗡’的嘈雜聲,氣的端木墨漓伸出自己的手掌,憤怒的打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頓時,上好的檀木化爲碎片,這一幕,驚呆了所有的美男,他們一個個挑着眉,不可理解的看向那位據說是新郎官的人,怎麼感覺他比他們還要痛苦啊?
“墨然?哦,墨漓,你怎麼了?發什麼神經呢?”南宮暮離一襲張揚的紅衣,妖孽的臉上掛着笑意,不解的看向剛剛發狂的男人。
“就是就是,明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麼還苦着一張臉呢?即便你不喜歡她,好歹也是美人不是?”皇甫天麒依然是一襲月牙白長衫,溫潤儒雅的樣子讓端木墨漓突然覺得好刺眼,這廝到他這裡來裝儒雅,給誰看呢?
“奇怪,怎麼沒見王妃呢?哎哎,老大,您的王妃呢?”風雅風一臉好奇的四處張望着,怎麼不見女主人現身?
“你找死啊,沒看到老大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左景慕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貨什麼時候能漲漲眼力見兒呢??
“你們說,王妃會不會氣的離家出走啊?”明熙雙臂環胸,靠在觀景臺的柱子上,一臉期待的摩挲着下巴。
“依我看,有九分的可能性。”阮天曄向來深沉的臉上,居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一抹期待。
“爲什麼?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唐天佑捂着右眼,抽搐着嘴角,好奇的湊了上去,該死的,他們四個一來,就被自家老大狠狠的揍了一圈,說什麼叛徒?好歹他們幫了他不是,怎滴成了叛徒了?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是啊是啊,你們剛剛提到王妃,王妃她怎麼了?”龍天逸一襲飄逸的白色錦衫閃了進來,看着湊在一起的衆人,立馬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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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眼前衆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沒完沒了,端木墨漓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他叫他們來幹什麼的?嘮家常嗎?怎麼這些個人平日裡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到了他這裡,一個個宛如情竇初開,對什麼事情都如此的好奇,更更更離譜的是,他覺得自己就是*的*,管着一羣鴨男的*,嘔....
“夠了,統統給老子閉嘴!”看着端木墨漓隱着怒火重重的冷峻臉龐,一旁未出聲的景颯,森冷的聲音適時響起,果斷的阻止了衆人繼續往下閒嘮嗑的打算。
端木墨漓勾了勾脣,神色驟然一冷的看向眼前的衆位兄弟:“怎麼樣?廢話可是講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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