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剛剛走出房門的新月公主,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面之時,纖瘦的身體一僵,雙腿打着顫,小臉兒更是慘白無色的看向衆人,聽到她國丞相的呼喊後,這才垂下眸子看向腳邊那道渾身是血的男人:“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公主,公主您不能嫁給這個狗賊啊,他居然可以殘忍的將自己的父皇殺害,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丞相忍着身上的劇痛,憤怒的指着墨漓。
“媽的,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罵誰呢?”一旁的明月一聽到他這大逆不道的話,一腳踢過去,丞相登時飛起一丈多高,又噗通一聲重重的落地,當時兩眼兒一翻,華麗麗的暈了過去,明月仍覺得不夠,一口唾沫吐出,正好落在老丞相的臉上,憤怒的罵道:“什麼玩意兒?我家王爺弒父,你他孃的哪隻狗眼看到了?”
罵完老丞相,明月仍覺得不解恨,指着站在臺階上龍澤帝國的大將軍、左右丞相以及各官員,怒目而視的爆吼:“枉費王爺如此費心費力的料理龍澤帝國,你們可倒好,嗯?也不管那些流言蜚語到底有幾成的可信度,就這樣大模肆樣的走進我們墨王府,那些狗/雜/種的進門就打人的時候,你們這些龍澤帝國的文武官員到底是幹什麼吃的?若不是怕影響我們王爺的名聲,老子用得着如此的憋屈嗎?你們居然還好意思站在我家王爺身邊避難?滾,統統給老子滾下去,從哪裡來滾到哪裡去,我們墨王府不歡迎你們這些狗孃養的!”
“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如此跟我們講話?”右丞相王巖聽完明月的話,老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氣的只有出氣的份,沒有進氣的空了。
“什麼東西?難不成老丞相一般情況下都與東西講話?哎呀喂,那豈不成了咱們龍澤帝國的一項奇觀了?要不,您給我們演示演示您是如何跟‘東西’溝通的?”明月尚來不及開口,月色清冷的面龐閃過一抹不屑,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瞧着眼前的老東西。
“你...你們...。”被氣得悽慘無比的老丞相王巖,最終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離王巖最近的花容,冷眼瞧着老丞相跌落在地,也沒去扶一下,那雙明亮的眸子裡甚至閃過了一抹狠戾:“什麼叫因果報應?這就是了...下次記得,別再狗嘴吐象牙了,要看清楚,你到底是哪一個國家的人,哼!”
左丞相李牧一看王巖直挺挺的暈了過去,心裡面是又急又氣,啪的一下踹了一旁的驃騎大將軍:“還愣着幹什麼?把墨王給老子綁了,今天就是綁,也要把他給老子綁到金鑾殿,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鬥嘴?別忘了,那可是皇上駕崩了,是駕崩了,不是崩潰了,好不好?我得個祖宗哎,求求你了,行不行?趕緊進宮去看/看吧,如今宮裡,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端木墨漓面前,就差嚎啕大哭了。
端木墨漓額頭條條黑線,後腦勺也滴下一滴冷汗,乖乖,這左丞相,居然還威脅上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他們的人,難道宮裡面,真的亂了套?想到這裡,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新月公主:“你們新源的丞相,就這種涵養?”
新月一聽,身體一顫,一臉緊張的回答:“不...不是的王爺,妾身,妾身也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發生到這一步。”
“那你說,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端木墨漓那雙冰冷的黑眸射向此時此刻還趴在地下的新源大將軍。
守在那位大將軍一旁的一名侍衛一聽到墨王的問話,立馬揪住那位將軍的頭髮,將他的臉扳正,一臉嚴肅的問道:“我們王爺問你話呢,老實回答。”
新源大將軍紅着眼睛,憤怒的盯着端木墨漓,三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窩囊,再怎麼樣,他也是一國的將軍,可是如今居然在一個小小的墨王府裡翻了船,他很想暴吼一句,墨王府裡面到底有多少的高手?爲什麼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能與自己打成平手?爲什麼?這也就罷了,更可恨的是,居然還被這個小小的侍衛壓在地上,這等奇恥大辱全是拜這個王爺所賜,還想從他的口中問出什麼,簡直是白日做夢,一想到這裡,便憤怒的將頭扭向了一邊,看也不看等的不耐煩的端木墨漓。
那名侍衛這下子怒了,揪過他的腦袋,使勁兒的往地上砸去,砸了整整六下之後,大將軍終於熬不住的大吼出聲:“別,別砸了,老子說,老子說還不成嗎?”
那名侍衛不屑的嗤笑一聲,鬆開了手:“早這樣老實不就完了?非要逼我們對你用刑嗎?”
新源將軍此時真的是打落牙齒往肚咽啊,他還能說什麼呢?他還能說什麼呢?這墨王府裡面的人,他這輩子也不想再遇到了,嗚嗚,再也不想遇到了。
“喂,你發什麼呆呢,趕緊說啊,我們王爺可沒空聽你瞎耗。”侍衛見他沒反應,不住的催促着。
“我說,我說,我們在行宮中,聽裡面的侍衛講的,老丞相氣不過,就領着我們過來了。”新源將軍帶着隱忍,緊握着拳頭,不爽的說着。
“什麼?就這樣?”明月一聽,傻眼了,他們這幫蠢貨,這...這樣就挑動了事?
“什麼就這樣?我們一連問了好幾個侍衛,甚至連準備進宮的那些官員們,都被我們攔下轎攆,一一詢問,得到的結果,均是說你殘暴嗜血,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那我們丞相聽完這些話,能不着急嗎?”大將軍看着墨王府衆人一臉的不屑於詫異,急忙的解釋着。
.....墨王府上到端木墨漓下到侍衛、丫鬟乃至嬤嬤,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這等水平,還是一國的丞相?將軍?有沒有搞錯?有沒有搞錯?
一旁臉色蒼白的新月,着急的看向端木墨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妾身求求您,饒了相國大人吧,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端木墨漓懶懶的瞥了她一眼,衝着清風明月道:“將他們帶下去,等本王回府後再解決此事。”“是,王爺。”清風點了點頭,招來了幾個侍衛,將新源王朝的幾個人拖了下去,場面總算乾淨了不少。
“至於你們,最好給本王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端木墨漓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眼底閃爍着笑意,瞥向一旁焦躁不安的龍澤官員。
“理由?什麼理由?”戶部尚書不解的看向端木墨漓。
“蠢貨,我們王爺是問你們,緣何一大早來我們墨王府?又爲什麼帶如此多的人?皇上駕崩一事又從何得知?還有,爲什麼剛剛這些新源人動手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均保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你們一個個,到底安的是什麼心?”花容嬌俏的臉上閃過一抹憤怒,口氣不善的解釋着。
此時的左丞相李牧,似乎有些反應過來的傾向,他瞪大了那雙老眼,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腦門兒:“糊塗啊,糊塗!”說完這句話後,立馬磕頭,不安的看向端木墨漓:“王爺,王爺饒命啊!老臣是接到了一封書信,上面告知您弒父篡位,還說皇上已經駕崩,老奴心下一急,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他們幾個,就,就一道進來了,新源人在鬧的時候,我們還都在氣頭上,所以...所以就沒有阻止。如今,如今看來,這一切,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在渲染?”
“不愧是左丞相,反應的倒是快!”端木墨漓冷哼一聲,眼底泛着隱晦的光芒,這個人,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這麼說,你們誰都沒有看到皇帝駕崩?”清風怒目而視的瞪着他們。
驃騎大將軍一臉汗顏的道:“如今細細想來,真的有不少說不通的地方,若宮裡面真的出了什麼事,墨王爺怎麼可能會待在墨王府而不進宮?還有,那封信的內容明擺着是讓我們過來找茬!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一個問題...?”
“調虎離山之計!”端木墨漓手指有以下沒有下的輕點自己的大腿,嘴角緩緩浮現一絲冷冽的笑容,“不過,調的虎不是本王,而是....你們!”說完,掃視着在場大大小小十五位官員後,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這些人,纔是帝國的好臣子。
“什麼?我們?他們將我們調離是爲了什麼?”戶部侍郎身後,一位年輕的官員一時沒轉過來,不解的開口問道。
“如果本相沒有料錯的話,咱們的官印以及所經手的資料,此時此刻已經統統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如今就連我們的家人,也已經被他們抓走,以此...來逼迫我們就範。”老丞相精明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厲光:“王爺,那些人,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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