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鳳瀟不由分說,大步向前。
“鳳兒!”楚寒筠臉色難看極了。這女人怎麼就不相信他呢?
“藍衣”走過楚寒筠身邊時,有意無意頓了頓,隨後緊跟鳳瀟的腳步而去。
白光扶着蒙面女子走過他身邊時,就沒那麼客氣了!
鄙夷瞪了他一眼!
幸好他閃得快,否則一拳頭肯定招呼在他那張“老不死”的臉上!
楚寒筠氣呼呼地,胸口劇烈起伏。
楚寒筠很鬱悶,原本甜蜜的二人組合行,現在變成了怪異的五人行!偏偏其中還有一隻危險的白眼狼!這一路上別人該吃吃該喝喝,只有楚寒筠吃得極少--氣都要氣飽了!
連着趕了兩天的路,這天下午來到距離京城已近的一個鎮上。
走進一家酒樓,楚寒筠頭也不擡坐下,“小二!來三斤牛肉!”
“好嘞!三斤牛肉!”
“藍衣”皺了皺眉,轉頭對鳳瀟道,“鳳姑娘!還是不要吃牛肉了!這家的紅燒鯉魚是招牌菜,要不嚐嚐?”
鳳瀟還未開口,楚寒筠瞪大眼睛,不樂意了,“吃牛肉怎麼了?沒遇見你之前,我和鳳兒天天趕路都是吃牛肉!鳳兒說了,最愛的就是大塊吃肉,大塊喝酒!什麼紅燒鯉魚,告訴你,鳳兒不愛吃!”
其實點了牛肉後,他也想點招牌菜紅燒鯉魚的,這小子一攪和,他立馬改變主意了!
“藍衣”沒有搭理他,依然暖聲對鳳瀟道,“鳳姑娘,這裡是漠北一帶,氣候無常,空氣乾燥,你來自江南,還不太適應這裡,所以最好吃一些易消化的食物!”
“對對對!”白光被關在地牢裡十年了,好不容易放出來,這會兒只想海吃海喝一番,聽見楚寒筠只點三斤牛肉差點沒被茶水嗆死!
“我們要吃一些好的!身體才能棒棒的!才能抵禦惡劣氣候!你說是吧姑娘?”白光轉頭望着蒙面女子。
後者只顧低頭喝茶,沒搭理他。
“什麼氣候無常空氣乾燥?都是歪理!”楚寒筠犟勁兒上來,氣呼呼道,“鳳兒愛吃什麼就吃什麼!管得着嘛你?”
“噯喲!”白光撇撇嘴,“怎麼有的人撕破真面目,比野人還野蠻喲!有的女人啊,真是可憐!一不小心就看錯了人,誤一生哪!是吧姑娘?”
又望着蒙面女子。
後者一頓,似乎差點被茶水嗆了。
該死!這小子真要拖她一起下水是吧?
楚寒筠再也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姓白的你說誰哪你?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死人!”
“楚公子!”
開口的竟是“藍衣”。他望着楚寒筠,淡淡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要處處針對我!但我認爲應當適可而止!畢竟我們還有任務在身,若因你一人而耽擱了大家的行程,只怕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處處針對他?楚寒筠滿臉黑線。
這廝這話說的,好像他有多腹黑似的!
“鳳兒--”他還要說什麼,卻又被鳳瀟打斷了,
“行了!不就是吃個飯,哪來那麼多事!”這次鳳瀟是真的生氣了!這男人,難道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麼?和沉穩的“藍衣”相比,這男人實在是……太差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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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爲嘛看上了一個這麼差勁兒的男人!心裡涌出恨鐵不成鋼。
“要吃的就吃!不吃的一邊兒站!”心情不好的鳳瀟又兇巴巴補了一句。
原本準備息事寧人的楚寒筠,聽見這話頓時嘴角抽了抽,俊臉上烏雲密佈。
“不吃了!我飽了!”
楚寒筠站起身拂袖而去。
楚寒筠沒有吃午飯,下午趕路時覺得飢腸轆轆。
又想到都是“藍衣”挑起的事,都是“藍衣”害他沒飯吃,一路上看“藍衣”更不順眼了。
正是深秋,大林山中,楓葉連天,紅霞絢爛,兩種奪目的紅色交相輝映,紅雲翻滾,形成了壯觀磅礴的情景。
雖然已近京城,但離開那個鎮子後,就無地兒住宿了,今晚只能在林子裡湊合一晚。
意味着今晚沒飯吃了!楚寒筠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過習武之人,最不擔心的就是衣食住行!
不到一刻,楚寒筠捉來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白光用自制的簡易木叉叉了幾條魚,而“藍衣”竟然抓了一隻香豬回來!
香豬可是野味中的極品,味道鮮美極了!
楚寒筠無語!好吧,這一場這小子又勝出了!
大火熊熊燃燒,烤着野兔的楚寒筠,和烤着茅草魚的白光,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在“藍衣”手中的香豬上!
不得不說,這香豬着實美味,香氣撲鼻,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尤其是沒有用午餐的楚寒筠,霎時覺得連野兔都沒味道了。
“藍衣”倒是挺大方,將香豬肉分給鳳瀟、蒙面女子,甚至白光也分了一隻豬腿,啃得狼吞虎嚥,滿嘴流油。
“藍衣”看了楚寒筠一眼,“我想楚公子是看不上眼的!”表明不會分給他。
楚寒筠雖然不屑,不就是一隻豬麼?
卻對“藍衣”傲慢得意的態度忍無可忍,越看越覺得這冒牌貨囂張至極!
楚寒筠霍然站起身來,拽着正在啃香豬的鳳瀟走到一旁密林裡!
“你幹嘛?”
鳳瀟被迫跟他走了很遠,火光已經看不見了。
鳳瀟蹙眉,很不爽。
“鳳兒!”楚寒筠不由分說熟稔地摟住她的腰,她的後背被迫抵在一棵大樹上,怒視着他。
“你是我的!我不允許別的男人打你的主意!”眸色幽深,霸道宣佈。
鳳瀟白他一眼,“你有病?誰打我的主意了?”
“這還用問麼?”楚寒筠氣呼呼地,頭俯得越低,距離她的臉頰不足一寸。“就是那小子!成天像狗一樣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轉悠!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他獨特的男人氣息吹拂她臉上,粉嫩的臉頰微紅,可是聽見他的話卻由紅轉青,鳳眸圓瞪,
“老孃也快忍無可忍了!你和他有仇是吧?一天到晚盯着人家不放!你太閒了是吧?”
“鳳兒!”楚寒筠憋屈,“我和他當然有仇!這仇還挺大!鳳兒,你聽我說--”
“行了!”鳳瀟最煩他像個女人似的唧唧歪歪,嘮嘮叨叨。“別說了!”
他再嘮叨她都想揍人了!
楚寒筠臉色難看,心裡都快憋出內傷了。
“小心!”
眸中一閃,楚寒筠見樹枝上一條毒蛇,張開毒牙就衝鳳瀟的後腦兇狠咬下來。
順勢摟着鳳瀟欲閃開,卻被腳下一根枯枝絆倒,兩人被迫摔倒在地。
“砰”一聲悶響,背部一陣痛楚傳來,楚寒筠皺緊眉頭,卻立刻緊張問懷裡的人,“鳳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
她手腕一動,血花四濺,楚寒筠見那凶神惡煞的毒蛇已被鳳瀟斬爲四截。
鳳瀟欲站起來,豈料腳下踩中一塊青苔,竟又一滑重重跌倒在楚寒筠懷中。
她正面往下,她的柔軟不可思議,眸光一閃,楚寒筠順勢緊摟她的腰,卻再不情願放手了。
“鳳兒!”
暗啞一喚,他滾燙的嘴脣已緊緊貼上了她的。
轟!霎時腦子裡一陣空白!
鳳瀟原本要掙脫他的禁錮起身,可是他用了十分力,她如何用力,都掙脫不了他!
鳳眸微眯。擦!平時也沒見這小子有這麼大的力啊!
她的反抗,卻越發加重了兩人身體的摩擦,楚寒筠的眸色越發加深,幽黑。
“鳳兒!”在她耳邊吹拂熱氣,聲音低沉而微顫,“別動!”
鳳瀟被他緊緊抱着,身體親密貼合,她明顯察覺到他的身體起了變化!
擦!鳳瀟額頭上浮現三條黑線!可是粉嫩的臉頰卻迅速紅了一片!一直燃燒到耳根,襯托白色雨滴水晶耳墜愈發冰肌玉骨,澄澈清冽了!
楚寒筠對她的放棄抗拒,變得順從非常滿意!
環繞柳腰的雙手也越發不滿足,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往上游移!
因爲他加重加快了對她甜蜜的攫取,她頭昏腦漲,整個人如懸浮雲層中,壓根兒沒注意到他不安分的“狼爪”!
“鳳兒!”
嬌豔紅脣瞬間綻放,似乎於冰天雪地盛開一朵烈焰的彼岸花來,奪目惹人心醉神迷,就算是世上最濃烈的毒,也不吝生命換來一次放縱。
墨發披散,於月光盪漾水色波瀾,越發襯托一雙鳳眼中的眼珠幽黑明亮,竟比夜幕中閃爍最耀眼的辰星還要璀璨幾分。
隔着一層氤氳水霧,鳳瀟眸色迷離。雙手不由自主抱着俯在她身上的腦袋,纖纖十指插入濃密的黑髮中,嬌軀微微顫慄。
雙脣沿着光潔柔滑的玉頸,鎖骨漸往下移,留下一路火熱滾燙……
鳳瀟不由自主仰首,頭頂繁星閃爍,體內燥熱難耐。
從未有一刻,如此滿足他的懷抱,而身體依然空虛,急求更多……
上身一陣清涼,而更多的火熱卻種在她的肌膚上、體內。
這男人竟敢這麼折磨她!她快難以忍耐了!
眸光一閃,一個鯉魚打挺,瞬間兩人姿勢已變。
她跨坐他的身上,水霧晶眸幽幽盯着她,墨發垂散在他臉上。
她可不甘一直被動,她要變守爲攻!
楚寒筠微愕盯着她。
這女人……要幹嘛?
正疑惑,頭頂星辰驟然熄滅,她的脣瓣落下,主動迎上了他的。
“唔……”眸光閃爍,他睜大眼睛。
一滴露珠滑落,綴在他的眼眸,她竟低頭輕吮。
轟!體內似點了一把火,遍體燃燒!楚寒筠眨了眨眼睛,再也按捺不住,一個挺身反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