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木瞪着眼睛,吃驚的問道:“什麼,大哥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小石頭的師傅修爲深不可測,更身負火鳳血脈,神力無窮,乃是天生的鬥士,百年之前就已經名動天下,你跟她交手,豈不是拿着雞蛋碰石頭?”“天生的鬥士,這個形容倒也算貼切,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不可戰勝的存在,我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是有把握,你小子可別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吳易眉毛輕輕一挑,淡然笑道。
“烈焚天性烈如火,貿然跟她挑戰,已經觸犯了她的逆鱗,只怕會有生命危險,這畢竟是小弟的私事,要是因爲我們,讓大哥承受如此大的風險,小弟於心不安,還是算了吧!”宋青木眼神有些黯淡,搖頭說道,他本以爲吳易會有什麼好辦法,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他自然不能答應,畢竟關乎到吳易的生死,這也太不厚道了。
吳易仰頭把杯中美酒喝完,起身凜然道:“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大哥’,就要對你負責,而且這件事情我也曾親身參與,總不能眼看着你深陷情劫,不可自拔,放心吧!梨花,你跟小火在這裡陪紫衣妹子吃個盡興,我們這就出,去會會那位天生的鬥士。”
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是讓宋青木心裡充滿了感激,關鍵時刻,能夠替自己冒這份生命危險,纔是真正的兄弟,很快三人駕乘青鸞,穿越重重雲霧,徑直往鳳凰城趕去,掠行途中,聶嵐秀跟宋青木都沒有說話,一個恨鐵不成,一個心懷愧疚,氣氛稍稍有些尷尬,好在青鸞飛行度極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能看到那個高大巍峨的梧桐樹,綠葉繁茂,遮天蔽日。
那名負責值守的女將正在巡邏,突然感應到強烈的元力波動,立即緊張起來,手持靈器,厲聲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們……你們要硬闖鳳凰城嗎?”
吳易並未理會她們的合圍,而是氣沉丹田,朗聲說道:“晚輩吳易拜見鳳來閣烈閣主,有要事相商,還請現身一見。”
浩蕩的聲音回想不絕,幾乎傳遍了鳳凰城,很快從那顆梧桐樹頂端掠出一道身影,幾乎眨眼之間就已經佇立在了城牆之上,七彩霓裳,宛如煙霞,丹鳳雙眼斜飛入鬢,烈焰紅脣,高貴冷豔,眉眼之間依稀還有李佩茹的影子,正是鳳來閣的閣主烈焚天,火鳳血脈傳承者,一名真正的化神境後期的強者,在天元大6,修爲能達到這種等級的修士,屈指可數。
“你!?”烈焚天目光落在吳易身上,剛開始是憤怒,很快就露出了驚疑的神色,以她的修爲和閱歷,察覺出了吳易的蛻變,顯得非常意外。
再一次面對烈焚天,吳易已經徹底從李佩茹的影響中脫離了出來,能夠很坦然的去面對,而且修爲境界突破之後,就算是化神境後期的強者,神識威壓對他也難有影響,面帶笑容,鎮定自若的說道:“今日突然造訪,打攪了閣主的清修,還望閣主多多見諒。”
“你們到鳳凰城來有何事?”烈焚天很快就恢復如常,在她眼裡吳易依然只是一個鍛神境後期的修士,並不能對她構成任何威脅,對於他在東海經歷的一切,也沒有太大的興趣,語氣森冷,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並不歡迎吳易的去而復返。
吳易淡然笑道:“我們此行的目的,閣主想必已經知道了,鳳來閣與方寸臺本屬一脈,要是我青木兄弟跟閣下的弟子結爲姻親,實在是一段佳話,對於閣主而言,也是有益無害,此番前來,還是想促成這門親事。”
“哼……本主念在這小子品行忠厚,曾有意將他收歸門下悉心調教,可這小子居然不識擡舉,口口聲聲不敢背祖忘宗,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們快點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烈焚天厲聲道,元力鼓舞,七彩霓裳迎風飄舞,猶如一隻浴火神風,威風霸氣,這已經是最明確的表示,隨時準備動攻擊。
吳易對她的威脅渾然不懼,依然自顧自的說道:“本來是一件好事,只是因爲言語衝突,反而加深了兩派的隔閡,這讓後輩如何自處?還望閣主再考慮考慮,有什麼要求,大家可以坐下來商量嘛!”
“人貴有自知之明,華夏的一段塵緣,本主已經給了你回報,火焰山歷煉,獲取天火元力,東海之行,看你也是受益匪淺,足夠對得起你了。若是再以此作爲籌碼,來跟本主講條件,那就是自找沒趣,不識好歹了。”烈焚天冷聲提醒道,因爲吳易的出現,導致心緒波動,這幾個月以來,很難靜心修煉,已經有幾分火氣,沒想到這個時候吳易又回來了,還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她心中的怒火已經在升騰,只是被強行壓制住而已。
宋青木在一旁氣的渾身抖,拉着吳易的手臂說道:“大哥,我們回去吧!這趟本就不該來,簡直就是自找沒趣,讓大哥受委屈了。”
聶嵐秀俏臉寒霜,卻一直強忍着沒有開口,因爲她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就很難控制情緒,到那個時候,吳易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閣主,衆生平等,你不要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覺得我們沒有資格跟你站在一起對話,那我現在就像你挑戰,以武會友,要是打贏了你,總該有這個資格了吧!”吳易也憤然道,當然並不是真的心境起伏,而是將激將法揮到極致,做好毫無破綻可尋。
“哈哈……哈哈哈哈……以武會友,你可真是瞧得起自己!”烈焚天怒極反笑,在她的眼裡,吳易對她的挑戰,如同蚍蜉撼大樹,完全是不自量力的愚蠢行爲。
“怎麼?你不敢應戰嗎?”吳易乘勢反問道。
烈焚天孤傲的迴應道:“你要是本主的百招之敵,那什麼事情都好說,可你要是撐不過百招,那就是生死由命,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