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呂,呂夫人,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請了呂小姐來這裡參加花歇宴的,我,是我不好,對不起呂夫人。”
齊巧兒眼眶紅紅有着說不出的自責之意,而後又是一個低頭看不清面容,不過那因爲傷心愧疚而傷心的抖動雙聳,倒是讓在場小姐們爲其站出來。
“呂夫人,其實,這,這也不能怪齊小姐,像這樣的宴會我們誰沒有參加過,今年不是我府便是你的府上,往日裡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爲什麼,爲什麼偏偏這一次就出事了。這一切,這一切都是那個東方夫人造成了,若不是她,呂小姐她,她也不會,不會……”死了。
太可怕了,方纔還活生生的和她在一起的小姐,就這樣死了,死在她們的面前。
“不錯,呂夫人,就是那個東方夫人,若不是她的囂張傲慢,向我們砸下這滿地的茶盞,哪裡,哪裡又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切,都是這個東方夫人,太可惡了。
此時,衛楚楚該說話了,只見她款步上前,對着那上面的沒有半點異樣的冷暄若道。
“夫人,這下,可是誰都幫不了你了,這是你自己造成的,那麼後果,你理應承受,呂大人,呂夫人不必擔心,有齊大人在,定然不會讓那個兇手,逍遙法外。”
“……你,是你,我,我要殺了你替我女兒報仇,報仇。”呂夫人發着狠光掙扎着,雙目已然是因着傷心而通紅了起來。
“呂夫人,呂夫人……冷靜啊!”衛楚楚大步過去,上前將那衙差的威武棒挑開,作勢就要安慰。
沒了阻礙的呂夫人一下子便衝了出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砰的一聲,一個茶盞就準確的砸在了她的腳面之上。
“啊。”
呂夫人腳背一痛,瞬間跌坐了下來。
衆人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這位東方夫人竟然還敢行兇?若是這茶盞砸在了呂夫人的腦袋之上,她,她豈不是跟呂小姐一般,一命嗚呼了?
“來人,給本大人將那惡婦拿下。”呂大人怒喝,若說前一刻他還能夠看在齊大人的份上不手,然則,這女子太過狠毒,他已忍無可忍了。
“是,大人。”
呂家兩名護衛抽刀,飛身而上,那功夫可不在齊簫之下,看那身形,明顯的是接受過暗衛方面的訓練,這東方夫人,只怕是兇不起來了吧。
試問,一個嬌滴滴的夫人,怎麼可能敵過兩名帶刀護衛的魔抓呢?
唉,小姐們啊,你們也太不認識暄若了吧,這兩個人,還不夠她一小手指頭的。
“想抓老孃?你們還差遠了。”
說罷,暄若擡手就將手中的茶盞打破,拾起破碎的瓦片,這瓦片片刃之上放着白森森的寒光。
看得顏子莫那是一個心驚,同時又暗道:這東方夫人,還是個練家子,而且,還是不弱的那種,看來,這些個在他人眼裡看着像是武功高強的護衛,只怕是要損在這個女子手中了。
“看招。”
暄若素手,微微一個內力對着那飛身而來的護衛打去,出手便就是狠招,瓦片破空而出,那兩名護衛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只感覺到腿部一個痛麻,瞬間失去了失覺。
“啊!”
兩聲慘叫之後便是砰砰兩聲,重重的摔在了那早已破碎的茶盞之上,那裡,就是小姐們被襲的地方,他們身下的茶盞早已破裂,深深的扎進了他們的肉裡。
嘶,真疼。
“混賬,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呂大人臉色一白,還從來沒有人敢將他的護衛打倒,這個女子,就只一招,一招將他的暗衛打倒,而且,他敢確定,月池國,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一號人物存在。
“哼,本夫人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告訴你?我可跟你不熟。”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更不要隨便告訴陌生人你是誰,否則,就泄露了自己的最基本情況。
再者說了,是這個呂大人動手在先,對於一個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打一個美女的混蛋來說,她更不會說了。
你傻了還是傻了,呂大人這麼兇巴巴的,會告訴他才叫奇了怪了。
“你?”呂大人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了,而後甩袖放着狠話:“好,好好,本大人就算是告到皇上那裡,也不會放過你,這個殺人兇手。”
啪。
暄若又是珍上茶盞過去,準確的砸在了那隻姓呂人的豬頭之上。
“你特麼的告啊,告啊,本夫人還巴不得你去告,可是你特麼的別跟老孃我說,老孃可沒欠你們呂傢什麼東西,哼,還呂大人,還御史?我看就你這豬腦子,吃屎還差不多。”
“靠之的,看到你女兒死了,聽着那姓齊的小姐一通胡沒證據的胡說八道,你就這麼肯定,是老孃我殺的人?哼,再者說了,老孃若要殺人,早就在這幫小姐嚼老孃的耳根子的時候就一個個的殺了,還用得着這種武器?“
你特麼的也太小看我衛暄若了,茶盞殺人她只會砸碎了,取那最尖最尖的部分,而後和個彈指神通,卟卟幾下,神不知鬼不覺。
這種殺人方法才叫高檔。
砸?
那是市井之徒,小人的作爲。
“你?你好大的膽子,我月池國的小姐,豈是你說殺就殺的,狂妄,實在是太狂妄了。”
多少年了,這呂御史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狂妄大膽的女子,哦不,就是男子也沒見過。
“賓果,沒錯,你說對了,本夫人還沒有出嫁之人,你知道別人是怎麼稱呼我的嗎?狂女,本夫人就是狂女。”
哼,我狂,我傲,這,纔是真正的她,正真的暄若。
狂女?
衆小姐紛紛互視,還別說,這一路下來,真的稱得上是一個狂字。
從出現之時的那股子的強勁,再到茶盞砸得她們驚聲尖叫,再到……那倒在地上疼得打滾的護衛,這位東方夫人,好像從來都不放在眼裡,就是現在對上一個御史大人,也沒有。
狂字正適合於她。
“哼,可是就算是你再如何的狂,也是逃不過律法的。”衛楚楚挺胸而道。
“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衛楚楚,你口口聲聲說律法,你是嚇我啊還是嚇我啊,哼,衛楚楚,就你特麼的說鬼話,這呂小姐的死因,真的就是老孃我砸死的?你即不是忤作,又不是官府中人,你憑什麼說這句話?”
“還有,你這麼確定是本夫人做的,難不成……你是有意陷害於我?還有,在呂小姐捂着頭倒下去的時候,你是第一個衝到呂小姐身邊之人,而後,她才死了的,呵呵,照這麼看來,殺死呂小姐的人,應該是你纔對,而本夫人,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呵呵,有趣吧,衛楚楚,別看你名字裡有楚楚可憐的楚楚,本夫人,也是會裝楚楚可憐的喲。
衆小姐不明所以,但是有經驗的聰明之人一下子便想通了,例如齊大人,東方夫人說得不錯,有時候第一到達現場之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衛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齊大人不禁問道。
衛楚楚暗暗咬牙,就知道這個冷暄若沒那麼好對付,果然是伶牙利齒。
“齊大人,呂大人,你們是知道我的,我一向住在宮中,那呂小姐也不止一次進宮了,若是我真的要害她,有的是機會,何必等到現在,還有……東方夫人,我,爲什麼要陷害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今天也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嘶,是啊,若是呂小姐要死,只要這個衛楚楚願意,有的是時候下手。
還有,兩個相互不認識的人,也根本不值得陷害,沒動機啊。
動機?
“是啊,本夫人也很好奇,本夫人壓根就不認得衛小姐你,衛小姐爲什麼要這麼陷害於我。”
暄若眨眨大眼,看,她是多麼的純,衛楚楚你好意思做出這種下等這事來?
反問,完美。
卟!
顏子莫忍不住悶噴出來,而後又以最快的速度收回這噴飯之態。
“你!”
衛楚楚這一次真的被氣到了,這個問題,是她先說的,明明佔了先機的,可是被她這麼一反問,倒讓人覺得有什麼了。
“哼,衛楚楚,還是等侍忤作的結果吧……”
衛楚楚的這種綠茶表的形態,是越來越像甄寧那貨了。
甄氏,呵呵,甄氏原來在月池國也有臥底啊。不過這次高大上了,竟然混進宮裡來,還跟這些個公主小姐打成一片了?
難度增加,不過……她暄若照虐不誤。
這時候,忤作稟身來報。
“大人,驗過了,呂小姐是因被重物砸中頭部,頭內碎裂,腦內流血而亡。大人,這就是那隻砸中呂小姐的花盞,與呂小姐頭部傷口一致。”
說完,忤作擦了擦汗,這是他驗過的最仔細的一次了,這個呂小姐,也真是個不禁砸的,死於一個茶盞之下,唉,傳出去,都要讓人驚訝半天的。
重物,指的就是茶盞了。
真相大白,這下東方夫人可就沒有絲毫抵賴的可能。
“哼,聽到了嗎,東方夫人。”說的就是你呢,衛楚楚道。
證據確鑿,東方夫人,看你這一回,還怎麼逃?還有這呂御史,可是私底下有名的糾住不放,選擇呂小姐作爲目標,也正有此意。
“來人……將她拿下,反抗者,以越獄論處。”齊天敏立時而道。
齊大人此話一出,衆小姐目光齊齊射向那個淡然如廝的……東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