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了,殺人了。”
“救命啊,救命啊。”
“快跑,快跑啊,新郎他,他瘋了瘋了。”
這個呂不維真是瘋了,有哪一個人會有自己的婚宴之上殺人的?
這,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不吉利啊。
一時之間,丫鬟婆子還有那些個前來喝喜酒的夫人們,拼了命的抱頭而逃,有的甚至就這樣摔倒在地,頭上的珠釵散落了一地也沒心思去管。
“哼,呂不諱,你想殺本夫人?只怕你還差得遠了……”
暄若抄起手邊的茶盞對着呂不維頭就是狠狠一砸,只聽啪的一聲響,隨着手起茶落,我靠之的,暄若對於要殺自己的人可從來都不手軟的,那茶盞裡可是實打實的往那呂不維的面部而去。
還有,這些個夫人鬼叫什麼,被殺的人又不是她們,而是她呀,她呀。
暄若這個爆脾氣啊,又犯了,她只感覺胸中有一團怒火,必須衝,衝出來,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衝出來的火,反正,就是想狠狠的抽這個呂不維。
“啊。”
呂不維頓時感覺面部一個灼痛,大紅的袖子就這麼往臉上一抹,可這不抹不要抹,一抹瞬間感覺又痛了起來。
“真特麼沒常識,燙傷應該下冷水,而不是去動傷口,呂不維,這下你不毀容都難了。”暄若嫌棄道。
還呂御史家的大公子呢?蠢得跟豬有的一拼。
“你?!毀容?哈哈哈,好,好好,今日,你東方夫人就只能活到今天了,嚐嚐本公子的獨門劍法。”
呂不維忍住臉上的灼痛之感,他本就殺心大起,此時殺意之中更清着幾分憤怒,毀容?是他呂家大公子所不能接受的,所以,東方夫人,你去死吧。
只聽得呂不維手中之劍咻咻幾聲,朝着暄若狠狠刺去,短劍本就不長,可是勝在利,那人當着他的面就將一根掉落的頭髮砍斷,真正的一柄吹毛斷髮的寶劍。
“簫兒,快,快去阻止呂公子。”齊夫人沒有想到,還沒有跟那個東方夫人好好淡淡便引來了這般呂不維的瘋狂舉動。
“是,母親。”
齊簫自然是知道呂不維的功夫如何,平心而論,他是打不過東方夫人的,因爲那一日東方夫人一出手,便將那呂大人身邊的暗衛打爬下。
雖然呂不維說與之斷交,可是這份同窗之情,他還是存有保留。
“不維,住手,快住手。”
齊簫飛身上前,從他身後一個探爪想要抓住呂不維,可是那呂不維已經對着暄若是殺紅了眼,瘋狂之下本能的朝着身後之人揮劍過去,齊簫一個不察,飛快的將手收回來,雖然已經很快了,但是還是被那短劍劍鋒傷到手臂,鮮血直流……
“簫兒?”齊夫人失聲大叫,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
“哈哈哈,齊簫,你不肯告訴本公子是誰殺了我妹妹,可是本公子已經知道了,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用茶盞砸死了我妹妹。”
“今日,今日我就要替妹妹報仇,誰都不準擋我,擋我者,死。”
呂不維發瘋一般的舉動將所有人都震住了,他這回是非殺這如仙般的女子不可了,同時,也在爲這個女子嘆息,連齊公子都擋不住這呂不維的瘋狂行爲,更何況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極有可能,死在劍下了。
齊簫捂着手臂,痛聲道:“不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總有一日,我會告訴你真相的,不維,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錯?哈哈,齊簫,你是不是看上這東方夫人了?她長得這麼美,只要是個男人就動心,爲了庇護她,你便不惜隱藏我妹妹的死因真相,哈哈哈,好,好啊,我們這些年來的友情,就這麼被一個女人給打斷了,好,真好。”
“哼,不過,齊大公子,可別忘記了,就算是你再喜歡她,她也是有夫之婦,你永遠也只能看着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哈哈哈,看得到,得不到,是不是心裡很苦啊?哈哈哈。”
呂不維說罷,透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再一次的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隱瞞真相?
什麼喜歡她?
什麼看到得不到?
“呂不維,你,你怎麼說我都行,可是,可是你不能破壞東方夫人的名節。”瘋了,瘋了,呂不維,你真的瘋了。
“名節?哼,一個名節能換來我妹妹的死嗎?齊簫,你不要再上前了,否則下一次,本公子傷的,可就不是你的手臂那麼簡單了。”呂不維狠道。
衆夫人已經到達安全地帶,此時她們小心的伸出頭來,看着這一場月池國從來沒有過的好戲,她們的臉上完完全全的忘記了當時是怎麼狼狽滾過來的。
此時,她們想的是:
“難不成,呂小姐的死,真的是這位東方夫人乾的?”
“我看八成是,否則這個呂不維也不會在大婚之上來殺上來,還有這東方夫人,也的確是有紅顏禍水的本事,這齊大公子還年輕,哪裡經得起這般的引誘?”
“唉,可惜了,這麼一張美好的面孔,今日就要死在這呂公子手中了。”
可是她們還沒有說完,便見一道鞭子揮了過來,準確的打在了那幾位夫人的嘴巴之上,頓時這三位夫脣部一麻,但不到下一刻。
“……嗯,嗯,啊啊……。”
她們齊齊慘叫,因爲疼痛正一點一點的侵襲着她們的面部神經,手一摸,手掌之上盡是鮮血,此時,她們是叫得越發的大聲了。
“哼,三位夫人,你們嘴還真是夠長的,本夫人幫你們減一減,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今日你們嘴裡嚼的是本夫人的根子,下回若是遇上個狠的,丟的,可不止是你們的脣,而是你們的命了。”
阿彌那個陀佛的,老孃的舌頭根子,也是你們這幾個月池國的夫人可以說的?
你也不上承元國打聽打聽,她暄若是個什麼來頭,哼,今日,就讓本夫人在這月池國再次的打下狂女的稱號吧,否則,這還真特麼難混了。
“你?你太大膽子了,中過是一個區區無名之輩,也敢傷了我家夫人?”有嬤嬤怒喝,她們何曾見過這樣的一個女子,沒有品階,更不是某官職的夫人,竟然就出手傷人。
“喲呵,幾個老貨你也敢在本夫人面前叫器,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蘇老四,清理了。”暄若可不是對什麼人都動手的,比如,不長眼的奴才。像這種連名次都排不上的,她暄若只會讓手下人去動。
“又是我?”
蘇老四現在真的成打雜的了,什麼事兒都幹,不過幽怨歸幽怨,出手還是很乾淨利落的,一一個劍光閃過,那個老嬤嬤眨間之間便倒地不起。
衆夫人見那老嬤嬤倒地不起,血從她的脖子上飛濺而出,當場是嚇暈了好幾個夫人。
“哼,呂不維,該輪到我們了,你方纔說的話,成功的惹怒了本夫人,不管你是受誰的指使又或是受了誰的挑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惹怒本夫人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暄若冰冷的目光射向呂不維,她此時的眼神看着的,已經是個死人。
這個呂不維,敢將她與別的男人扯在一起,這不僅是對她的聲譽是個打擊,更是對東方訣是個打擊。
特麼的,只有像東方訣這樣妖孽的人物她纔看得上眼,其他人,一律滾蛋。
“哼,誰死還不一定呢。”
呂不維冷笑一聲,伸出舌頭,對着那血盆的大嘴舔了舔。
哦賣糕的,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此時,只聽見呂不維大喝一聲拿命來,持短劍刷刷刷的又衝了過去,暄若手腕一抖,長長的鞭子就往呂不維身上狠狠砸去,呂不維短劍一擋,將鞭子擋開……
“哼,老孃的鞭子也是你能擋得開的?”開國際玩笑的說。
暄若手又是一收,那鞭子就如有生命一般吱溜一聲收了回來,本以爲那鞭子會收回手中,可是鞭子卻是半路一個拐彎,竟朝着呂不維的背後心襲去。
呂不維大驚失色,情急之下了個側身險躲過,就要開口說句:“哼,不過如此……”的話來,可當他側正過身之時,迎面又被一道堅硬且大的物體又狠狠的砸了過來,很不幸砸到他的胸口。
“啊……”
呂不維身體一劇烈晃動,手捂住胸口狠狠的噴出一大血來,那血就在空氣之中劃出一道漂亮的血霧,而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就算是再強壯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東西的砸啊,那可是真正的大石頭……他這一倒是絕無可能再有起來的機會了,因爲暄若下的,是死手。
“胸口碎大石,呂不維,看來你的胸還不如一塊石頭硬,哼,還有臉來替你什麼妹妹報仇?呵呵,也不知道是哪個笨蛋選了你,讓你做一這麼差勁的棋子。要腦子沒腦子,要功夫沒功夫,還學人家打打殺殺?還要殺老孃我?”
“真特麼是噁心媽媽抱着噁心哭……噁心死了。”
暄若向來說話就是這麼衝,不喜歡,可以不要聽,不要說什麼呂不維報仇心切,被人利用,可以原諒之類的話。因爲,呂不維原本就心術不正,報仇可以,但你也要查明真相,像他這樣傻傻的被人利用,那隻能怪他蠢。
還有,他要成爲別人的棋子,那麼就得承受得起成爲棋子的下場。
她是強者,強者就應該有強者的姿態,殺殺那幕後之人的威風,幾個棋子,她暄若還不看在眼裡。
“啊?維兒,維兒……“
這時候呂大人又一次及時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