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總裁太毒辣番外篇(九)
“曉蝶”我輕輕的喚着她,聲音裡是意想不到的溫柔。
“嗯?”轉過頭,曉蝶直直的看着我 ,“怎麼了?”
“你……過的快樂嗎?”看着她半晌,我終是問出了口,爲什麼這次見到她,我更加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落寞,那種如水般的憂傷將我都一起包圍起來。
“你呢?你快樂嗎?在你的身上我壓根看不到半點一個即將要做新郎的人該有的喜悅。”沒有回答我的話,她反而用另一個問題取代了我的問題。
“呵呵~~~快樂是什麼?我早已經失去了快樂,抑或者說是失去了快樂的理由。”看着她,我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
“洛”她低聲的喚了我一句,聲音裡有着太多的落寞,還有很多我聽不懂的東西。
“我是不是真的沒有機會了?”聽出她話裡的猶疑,我一把握住她的手。
“洛,風曉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別讓她難過。”她輕輕的從我的掌心抽出了她的手,重新將視線調回窗外。
車內一下子靜默了下來,車子急速的行駛着,向那個人羣喧鬧的地方駛去。
最後,拗不過我的堅持,曉蝶住進了那棟我爲她安排的房子。在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了她臉上的驚訝。
“還喜歡嗎?我一個人的時候經常來這裡。”在她的身後,我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慕洛”轉過頭,她一臉不解的看着他,“你何苦非要如此?”
“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在沙發上坐下,我呆呆的看着她,“就是我當時離開了,如果我當時不走的話,或許現在會是另一個結局。”
“慕洛”她又喚了一聲,口氣中有着濃濃的無奈。
“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我喃喃的說道,突然覺得空氣都好像凝固了,我打開門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在臨關上門的時候,我轉過身輕輕的說了一句:“你先休息一會吧,晚上的時候我過來接你吃飯。”
外面狂風肆虐,即使緊閉車窗,我仍是感到了痛徹心扉的涼意。
開着車,我漫無目的的遊蕩着,我再一次見到了她,可卻發現,我離她越來越遠了,依稀間,記起了泰戈爾的那句名言:“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和地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我不停的開着車,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裡?車內是震耳欲聾的重金屬的音樂聲,車子在環山公路上呼嘯而過,揚起的沙礫劈里啪啦的打在擋風玻璃上。在狂奔了半個小時後,我終於在山頂停了下來。這才發現,手機正不停的閃動着。
一看,竟是風曉,想起前車之鑑,我隨即摁下了接聽鍵。
“洛哥哥,你在哪啊?怎麼一直不接電話?嚇死我了。”那端,風曉帶着哭腔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我沒事,剛纔太吵,沒聽見。”我淡淡的說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今天不是要去試穿禮服嗎?你忘了?”風曉的聲音仍是有些抽噎。
“哦,現在有點忙,一時半會的走不開,要不然,你先去吧,我看看有時間就過去。”我的語調仍是平緩的,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你現在在哪啊?有那麼忙嗎?”風曉遲疑的問了一句。
“我在公司,哦,要開會了,到時我再打給你。”說完,我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山風越刮越大,吹在身上涼涼的,站在山頂看夕陽,那如血般的顏色很美,讓人想起了“悲壯”,將最後一口煙深深的吸進肺裡,我轉身上了車,往來時的路駛去。
打開門的時候,我本以爲她仍在睡覺,卻不曾想竟然看到了她手裡的酒和煙。
“以後少抽點菸,對身體沒好處。”說着,將她手中的菸捲奪過來,扔出了窗外,順帶着,將她手中的紅酒接過來一飲而盡。
“洛”花曉蝶不滿的喚了一聲。
“走,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說完,不給她答話的機會,我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順手將衣架上的外套取了下來。
外面的風漸漸的大了,而她穿的很單薄。
“洛,我現在不餓,真的。”這一路走下來,直到坐在車裡,曉蝶仍是有些氣息不穩,連帶着小臉也是紅撲撲的。
“不餓也得吃,看看你瘦的,渾身沒剩二兩肉。”我沒好氣的說道,她到底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瘦?”曉蝶一下子楞住了,她瘦嗎?好像洛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我揉揉她的發,臉上有着淡淡的笑意,還記得那時候,這丫頭只要一聽見有好吃的,就激動的都找不着北了。
“把風曉一起叫着吧,我也是好久沒見她了。”曉蝶淡淡的說道,眼睛裡竟然有一絲防備。
“想見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我不滿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側過身,給她繫好了安全帶,難道在她的心裡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洛,這幾天應該很忙吧,其實你不用陪我的,這個時候應該多陪陪新娘子纔是。”她一臉平靜的說着,表面上看起來是真的在爲我着想。
“你在逃避我。”一個急剎車,我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扭過頭,死死的盯住她,心在瞬間裂開了。
“我不是那意思。”她急急的說着,看着我的表情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答應我,這幾天就讓我陪着你,我怕過了這幾天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低低的說着,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思緒紛繁雜亂,我用力的晃了晃頭。
“洛”她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無奈,如槌子一般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我早已脆弱的心臟。
“不要拒絕我,不要……”我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疼痛瞬間襲來,我緊緊的咬住牙關,身子還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洛”她一下子慌了,“你怎麼了?”
“藥?右邊的匣子裡。”我艱難的說着,竟然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額頭上有大片大片的汗珠落下……
“洛,你別嚇我啊,怎麼了你?啊?”曉蝶手忙腳亂的找着,那是我認識她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的慌亂,那一刻,心裡突然涌上了一陣甜蜜,在她的心裡,她應該也是在乎我的吧。
“我自己來吧”強忍着支撐起身體,我準確無誤的自右邊的匣子裡拿出藥,“水”
“哦,水,水在哪裡?”曉蝶四處打量着,終於在後車座上發現了一瓶水,“洛,水,水來了。”她顫聲說道,顫巍巍的將水遞到了我的嘴邊,輕輕的靠在她的肩頭,我將藥和水一起吞了下去。
將藥吃下去,我依然靠在她的肩頭,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又一次在我的鼻間盤旋,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的臉色很不好。”曉蝶的聲音仍然有一絲慌亂,不過卻比剛纔平靜了許多。
“曉蝶,你終於也知道關心我了。”咧開嘴,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心裡則是欣喜不已。
“洛”曉蝶不滿的喚了一聲。
“放心好了,沒事的,休息一會就好。”我低低的說着,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那柔滑的觸感讓我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不用去醫院嗎?”曉蝶又問了一句。
“沒事,不過是心絞痛而已。”我平靜的說道,心裡順暢了很多。
“心絞痛?”曉蝶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看向我的眸子滿是探詢。
“呵呵,老毛病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沒告訴她的是,只要不想起她,我的心絞痛就不會發作。
“要不,我們別出去吃飯了,你回家休息吧。”她的臉上仍是一臉的擔憂,那眉頭緊蹙的模樣,看在我的眼裡竟然扯得我的心如針扎似的疼。
“呵呵,都說沒事了,況且,你這麼大老遠的來一次,我怎麼好不盡盡地主之誼呢。”爲了寬她的心,我咧開嘴笑了。
“不用急於一時的,我又不是明天就走。”曉蝶仍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的扶持着我的身體。
“呵呵,曉蝶,我很開心,你終於知道爲我着想了。”說着,我一臉微笑的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了輕輕的一個吻,隨後,強忍住心底的不適,踩下了油門,車子登時又向前方疾馳而去。
“想吃什麼?”在最著名的小吃一條街路口停下,我靜靜的看着她,雖然依然有點不舒服,不過卻是比剛纔好多了。
“隨便吧,什麼都好。”曉蝶淡淡的笑笑,下車後仍是小心的挽住我的胳膊,那一刻,我覺得很幸福,就算就此死去,我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那好,走,我帶你去嚐嚐正宗的 黑魚子醬意大利粉,保證你吃過還想再吃。”我笑了笑,爲她的善解人意,爲她不經意間流露出對我的擔憂。
“進去吧,這裡的意大利菜很地道,味道也不錯。”說着,我拉着她的手走了進去,“知道嗎?這裡的比薩餅也是全國有名哦。”在臨點餐的時候,我加了這麼一句。
坐上座位後,她只是靜靜的看着我,表情淡淡的,不過眸子深處還是有一點點的擔憂。
很短的一段時間,菜陸陸續續的都上來了,光聞那味道,就忍不住讓人流口水了,“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含笑看着她,心裡有柔情在瘋狂涌動。
“恩,那我不客氣嘍。”閉上眼睛,曉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拿起叉子,便開始大快朵頤。
整個用餐的過程很安靜,我只是安靜的看着她,卻很少吃東西,偶爾在曉蝶問我的時候,會象徵性的吃上一兩口。隨即便放下叉子看着她,她的誘惑力遠遠的要超過這些美食。
終於,酒足飯飽之後,曉蝶心滿意足的擡起了頭,“你怎麼不吃啊?味道真的很不錯。”一邊拭着嘴角,她輕輕的問我。
“我不餓”看着她,我伸出手將她垂落的髮絲攏到耳後,“一會要不要去喝一杯?這裡的葡萄酒很好喝。”
“算了吧,你都陪了我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在我爲她攏上發的時候,她的聲音瞬間變得冷淡。此刻,她的臉上又掛上了那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那好,我們回去吧。”說完,我站起身,再次牽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三次,可是我沒有接,甚至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掛斷了。
“怎麼不接啊?會不會是風曉?”曉蝶輕聲的問道,她一向都是這麼敏感,可是這樣直接的問話竟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我隨口說了一句,隨即又直視前方。
到了公寓,我執意陪着她一起走了進去。
“你早點回去吧,可能是家裡有什麼事找你。”曉蝶淡淡的說道,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然後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今晚在這裡陪你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靜靜的說着,真的是想再和她多呆一會。
“有什麼可害怕的”曉蝶淡淡的笑了笑,“這麼多年,我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你在怪我?”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她這句話時,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怪你?這話怎麼講?”曉蝶擡起頭看着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
“這些年我沒在你身邊。”我低低的說着,不知不覺間,我認識她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人生中可以有幾個十幾年,我不知道,但我已經錯過了一個。
“慕洛,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是朋友,就算是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們仍是朋友,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們。”說完,曉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有着疲憊,也有着一絲無奈。
“是吧?我們是朋友。”朋友?我苦笑的搖了搖頭,“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慕洛,別逼我。”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冷、很冰,“我不想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