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平安不用揭開也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她接了過來小聲的咕嘟:“幹嘛送飯啊,哥哥的公司又不是沒有飯菜。”
郝香蘭耳朵尖的很立馬就聽到了,她也沒有責怪付平安這麼抱怨。她也知道付平安工作很辛苦,只是人心都是偏得,她喜歡付平安但是更加愛自己的兒子。郝香蘭從廚房走出來從口袋裡拿了點錢塞進付平安的口袋裡面:“你也別抱怨了,你哥哥回來一肚子的不願意。他從小被我寵壞了公司的飯菜不好吃他也不願意吃,我不總不能看着他餓肚子吧,所以就花了時間弄了便當。你給你哥哥送去吧,口袋裡的錢你拿去買點吃的。”
付平安哭笑不得想說什麼但是郝香蘭已經回到廚房裡面去了,付平安搖了搖頭拿着保溫盒走了。郝香蘭和付慶對她都很好,只是這種好讓付平安有時候挺心酸的。她一個外人不能苛求什麼,可是人心是貪婪的,她總是希望郝香蘭和付慶能把她當做親生女兒那樣,能像是對待付一飛那樣對待她。只是不行,郝香蘭和付慶的好更加是一種表面,她/他們的好沒有在心裡而是流於表面,比如剛纔郝香蘭知道付平安是不情願的。她沒有說話哄哄付平安而是給了付平安錢,這樣更像是一種交易。
付平安心裡有點酸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人家都已經對你這麼好了她還能抱怨什麼呢?
付一飛的公司離着家裡不遠,付平安懶得坐人擠人的車,又捨不得花錢做出租車,只好走着去。幸虧離着不遠走幾分鐘就到了,付平安剛走到門口準備進去就看到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
奔馳不稀奇,稀奇的是付平安看到了熟悉的人。付平安眼神一亮,那不是尉遲邵一嗎?她看的仔細,那的確是尉遲邵一。尉遲邵一靠在奔馳車上面正在低頭抽菸,從側面看看不出表情,只是他冷漠的側臉給了付平安一種‘這個人現在很暴躁’的感覺。付平安猶豫着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她對尉遲邵一印象很好,這個人雖說脾氣怪怪的還莫名其妙的吻了他,可是身上卻沒有有錢人那種視你如螻蟻的感覺。付平安面對尉遲邵一的時候,更多的是覺得這個男人可靠沉穩。
“還是算了,估計他都不記得我了。”付平安不是那種傻乎乎的女人,即使她很想和尉遲邵一做個朋友認識一下。但是兩個人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太遙遠的距離註定兩個人做不成朋友。付平安覺得可惜可是也沒有辦法,她乾脆假裝當做沒看見直接走了。還沒走出去就看到那邊走過來幾個男人,那人付平安也恰好認識,而且印象深刻。
那天黑虎那個輕佻的眼神讓付平安十分噁心,他身邊的那幾個人付平安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黑虎她卻記得清清楚楚的。這羣人就是混混,給付平安的印象格外的不好。付平安本來想走可是卻看到黑虎朝着尉遲邵一走了過去,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黑虎把姿態擺得很低。然後付平安看到尉遲邵一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掏出一筆錢給了黑虎,黑虎笑了笑又說了什麼然後離開了。
付平安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心裡有了一個猜測,她不願意這麼去想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黑虎怎麼就這麼巧和尉遲邵一認識,尉遲邵一還給錢給他。一般來說給錢不就是一種交易嗎?付平安可不相信尉遲邵一會找黑虎這樣的人借錢,這簡直是無稽之談。那麼什麼樣的交易會在黑虎身上發生,付平安腦洞不大隻能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尉遲邵一不好自己主動出面只能找到黑虎這類帶着小弟的混混。
而找他的原因當然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比如說看某些人不順眼教訓教訓之類的。
付平安越想越糟糕,那天付一飛是爲了抓小偷才招惹上黑虎的。可是如果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呢?尉遲邵一是知道付一飛性格衝動又熱血的,如果從一開始那個小偷抓人撞到付一飛,付一飛幫忙然後招惹上黑虎都是刻意安排的,那麼尉遲邵一給錢給黑虎也就有了理由了。你找人辦事還辦成了不就得給錢嗎?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我亂想的。”付平安不想這麼去想尉遲邵一,可是事情實在是太巧了。就在幾天前付平安才認識黑虎,而現在黑虎有認識尉遲邵一,尉遲邵一在這個城鎮裡出現還給了黑虎一筆錢,想來想去付平安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不行,我得找他問清楚。”付平安直接一個轉身朝着尉遲邵一走了過去,尉遲邵一轉了個身掏出了手機打電話。付平安離着尉遲邵一不遠,尉遲邵一的聲音挺大吐字也很清楚,付平安聽到尉遲邵一說什麼‘九州酒吧’四個字。尉遲邵一掛斷手機,付平安追了上去。她想直接開口叫住尉遲邵一,剛想開口就被人拉住了。付平安直接轉頭,看到付一飛狐疑的臉。
“你給我送飯瞎跑什麼?我都餓死了還要下來找你,公司就在你面前你都能迷路。”付一飛抓着付平安的手拖着她走,付平安轉頭去找尉遲邵一的時候,尉遲邵一的那輛車都不見了。
哎呀!付平安呼出一口氣,煩死了。付一飛這麼一打岔尉遲邵一估計是開車走人了,她也問不到了。付一飛拿着飯盒迫不及待的打開,付平安沒空和付一飛在這裡聊天,直接說道:“我有點事情你自己吃完帶回去吧。”
“啊?”付一飛臉色不太好想讓付平安等等他,然後把飯盒帶回去。可是話還沒說出口付平安就直接轉身走了,速度之快,快的付一飛都不知道付平安在着急什麼。
“這丫頭不會是談戀愛了吧?”付平安酸澀的開口,他轉動着眼珠子盯着付平安的身影。付平安的身影消失不見,付一飛才鬱悶的塞了一口飯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