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雅離開之後,鎮雄狠狠的砸在了麻將桌上:“這秦家人欺人太甚,這羣混賬!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省省吧,發牢騷有什麼用?你只能掌握秦家的證據,還是能派人滅了秦家,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就老老實實的等。”
陳樂笑眯眯的看着他,依舊不緊張,秦家人還等着,他們牽制溫濤,絕對不會這麼快就出手把他們滅掉,除非腦子有毛病。
至於威脅的話他們完全可以不聽。
倒是鎮雄這個棒槌,還是很擔心,搖搖頭:“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不出手?”
“老闆,心思活絡一點,放心吧,秦家人還真不敢動手,我們鎮家的產業和他們彼此相當,他們還沒蠢到那種地步。”
秦安雅離開了鎮家,上了車,臉色也同樣的不好看。
今天她被羞辱這筆賬不算,她秦安雅豈能容忍?
吳軍師也坐在車上,看着秦安雅這副神色,猜到她在鎮家碰了釘子。
“小姐該不會是那些人,對您不敬了吧?”
“知道還問?”
“小姐何必生氣呢?”
“你想說什麼?”
吳軍是很聰明,對於秦家每一個人的性格他都,十分了解,秦安雅想做什麼,他只要動動腦子就知道,雖然現在沒有動作,但是明天一早,說不準就會把那張優盤送到警察局去。
一旦她真的這麼做了,雖然能讓鎮家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對於剋制溫濤就會很吃力。
溫濤那邊的壓力會大減,趁着這個機會反撲,有可能會成爲另一個鎮家。
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他們。
秦老爺子也許明面上不會對她有什麼動作,但從心裡會開始討厭的。
“小姐忍一時此仇還能報,但是如果你現在有了動作,對於咱老爺子那邊,老爺子一定不會喜歡你,那個時候你精心布的局,可不就……”
“你說什麼?”
噌!
秦安雅一把扼住了吳軍師的脖子。
她本來就是秦老爺子訓練出來的殺手,而吳軍師只是有腦瓜子,力量方面遠不如秦安雅。
更何況明面上秦安雅也是秦家的小姐,就算是真的殺了他,他也不能反抗。
被掐着脖子,吳軍師面紅脖子粗的,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
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慌張,只是不停的張着嘴巴用嘴型告訴秦安雅,聽他把話說完。
秦安雅冷聲說道:“你不要在這裡挑撥人心,不然我就殺了你!”
噌!
秦安雅甩開了他:“你想跟我說什麼?”
“小姐,我知道您對秦老爺子忠心耿耿,但是秦家總有那麼一些人想要奪走屬於您的位置,我知道,您一直在努力的表現自己,讓老爺子認可,但是如果您動手,這正好中了別人的圈套……”
他說的很委婉,什麼對老爺子忠心耿耿,那全是屁話?
想幹什麼?他吳軍師心裡能沒數嗎?
他早就看到了,現在秦家的勢力,已經開始偏向兩個人,一個就是她秦安雅,另外就是大少爺。
至於老爺子還有多少年活頭,什麼時候退休,怕是也用不了幾年了?
吳軍師必須找一個靠山,秦安雅和大少爺歷來不和,倆人一直在較真,不管是誰得了秦家,另一方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不過吳軍師倒不是完完全全的偏向於秦安雅,他在兩頭做賭注,無論哪頭贏了,他都能穩穩地盤踞着自己的位置。
秦安雅倒是不知道吳軍師想幹什麼?但她絕對不相信這個人會單純的投靠她。
所以吳軍師剛剛說出那番話,秦安雅確實下了殺心。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告訴我,你想讓我做什麼?”
“小姐,我不是說了嗎?忍一時不快,將來必有報仇之日,我們何必因爲一次的痛快,毀了前途?要我說,現在可是表現自己的好機會,秦老爺子可是在鎮家裡安排了內線,這個內線是誰我們都不知道,就剛纔而已,說不準,已經被老爺子知道了,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
“你想讓我回去道歉?”
秦安雅的眼神又一次變得犀利了起來,殺心大起。
她反覆無常,吳軍師卻一點都不在意。
這個女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殺了他,他有十足的把握,這個女人想要成就大業,還得依靠他。
“沒錯,小姐,您這麼聰明,我什麼意思?您一目瞭然,不可能不懂!我這可是爲了您好啊……”
秦安雅微微皺眉,一把拽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吳軍師說的沒錯,識時務者爲俊傑!
陳樂按着鎮雄的肩膀:“坐下,咱這一桌麻將,還沒好好的打呢,別激動,打完了麻將,說不準結局就變了,說不準你就贏了,人要懂得時時變化,別那麼執拗,你只要能贏了這麻將,我保證你事情會發生變化!”
鎮雄很是無奈的坐了下來。
這一桌子的人都在勸他,他要是再聽不懂,那他可就是神經病。
坐下來,他有些心不在焉。
陳樂笑眯眯的看着他,打出一張一萬:“該你了!”
“陳爺……”
“冷靜,爲你好,出牌吧!”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外一個安保匆匆跑了進來。
蟲子看着那安保慌里慌張的,皺了皺眉:“慌什麼?”
“秦安雅又回來了!”
陳樂嘴角一挑,看着鎮雄:“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咱們這一桌麻將還沒打完呢,變故就來了。”
回頭看了看安保,他笑着說:“讓她進來吧,去準備一把好點的椅子,她是我們的客人。”
“是!”
安保答應了一聲,招呼了兩個人擡進來一把由紫檀木製成的豪華座椅慢慢的放在瓷磚上。
秦安雅走進來對着幾個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對不起,我爲我剛纔的行爲,給大家道歉,剛剛出去我想了很多,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沒有必要把我們的關係鬧的這麼僵。”
陳樂哈哈一笑:“秦小姐既然這麼客氣,我們要是再爲難您,那可就是我們的不厚道了,剛纔那把椅子,我已經讓人銷燬了,這纔是您應該做的位置,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