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放在心上就好了,有一天我哥就不見了,和那個信子一起不見了,我以爲我哥跟着那個信子過什麼夢想中的生活去了,結果就接到了我哥殺人被判刑的電話,這根本不可能,我哥哪兒有殺人的膽子。”
大標哥在一旁說風涼話:“這個也不一定啊,人總是會變的。”
毒蠍對着大標哥微微一笑,大標哥立馬就噤聲不說話了。
陳青繼續發問:“所以你後來知道了什麼?”
秋生的眼圈陡然間就已經紅了。
“我哥被判了二十年,我當時覺得天都要塌了,我去找他,可是我哥根本就不見我,最後就給我送了一封信,我看了以後就覺得……就覺得這個世界還挺恐怖的。”
說着就擡頭看着陳青,眼神裡面全是無助和絕望。
“信呢?”
秋生居然還真的隨身攜帶了,直接就把信扔給了陳青,頗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意味。
陳青看完了之後皺了一下眉,就把信直接給了毒蠍看。
信上大概說的是一開始春生覺得信子就是一個自由流浪的手藝人,因此很羨慕,可是侯倆逐漸深入,有一天有人來追殺信子,他們一羣在一起的人當時被信子帶着一起跑了。
可是他們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已經不小心把來追殺的人給殺了,誰知道還被告了。
要說起來這些信息的作用還真的不大,關鍵就在於後面的部分。
信子曾經說過自己給一個特別厲害的人紋過一個自己最滿意的作品,那是一隻蠍子。
具體有多厲害他形容不出來,只不過從信子那得意的語氣來說,大概是真的很厲害了,那天有人來追殺的時候他又說什麼百足最終還是來毀屍滅跡了。
信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秋生,以後如果要出去闖蕩的話,那一定記得別去江東省,那裡很危險,那羣人都在那裡。”
陳青理了理思路,從春生這些零零碎碎的線索中陳青猜出了幾點。
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做百足,而且信子是準門給這個組織的人紋身的,因爲是個自由人所以遭到追殺,現在不知所蹤。
他轉向秋生:“你還是沒有解釋清楚,今天爲什麼要陷害我們。”
秋生猶豫了一會兒開口:“有人叫我這麼做的,他說如果我做的好就會幫我哥哥早點出來,對了,那個人身上也有信子紋的紋身。”
陳青臉上還是笑着的,但是眼神卻是冷的,看樣子自己這是已經被人盯上了,居然還早早的就下套了。
“你還有什麼線索嗎?要是回答好了,我可能可以讓人帶你出去把你保護起來。”
秋生這下倒是仔細回憶起來了,有些不確定的開口:“我覺得那個人講話的口音和你們很像,真的很像。”
陳青直接打電話找人拉接秋生,而他和毒蠍,大標哥三個人也是儘快離開了這裡。
畢竟已經得知了,這個組織的老巢就在江東省那邊。
回到了江東省南豐市之後,毒蠍要求陳青在此期間絕對不能夠離開,於是陳青之前心心念唸的“柳巖”事件便一直藏在他的心裡,他現在也是無能爲力插足柳巖的事件。
“百足”這個團伙,聽名字感覺人挺多的,陳青與毒蠍在商討怎樣開始插手的時候,陳青對毒蠍說:“這種團伙一定有一個老大!”
“廢話,這還用你來說?”
毒蠍不屑地看了陳青一眼,陳青也沒太在意,便繼續分析着:“我們之前在雙水縣北那些村民給誤會,就是因爲他們,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我們,從那裡就足足可以證明,他們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你說現在我們找到他們的目標所在地了,他們會不會還會有所舉動?”陳青問道。
毒蠍擦了擦手,沒說話......
陳青和毒蠍還有大標哥三個人回到了南豐市的郊區一個租房,他們租下了這一套房間,在此期間,陳青是不會回公司和別墅去的,其實說白了,毒蠍就是在監視他。
“陳青。”大標哥很反常很禮貌地叫了陳青一聲。
“幹什麼?”
“我聽說你之前不是當過兵嗎?既然都是當過兵的人了,那麼對這些方面應該是很瞭解啊?”
“哪些方面?”陳青不懂大標哥所說的“那些”方面指的是哪些方面。
“你不是當過兵嗎?好歹會懂得到時候和百足正面搏擊了,怎樣置他們於死地吧?”
陳青笑出了聲:“我只是一個小兵而已,再說了我功夫也就三腳貓的那種程度而已,雖然對付你們倆我是綽綽有餘,但是比起同齡的同事,我這個吊兒郎當的小混混還真是比不上他們的半根手指頭!”
陳青這樣貶低自己誇大別人,爲的就是讓毒蠍和大標哥兩個人能夠放鬆對他的警惕。
毒蠍卻冷冷地笑了一下:“可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比想象中還要厲害聰明?”
陳青摸了摸腦袋“嘿嘿”了一聲,隨後就沒再繼續說什麼了。
夜幕降臨,南豐市的夜晚很美,可郊區卻偏偏相反,郊區的這一片風景,只能說市悽慘和荒涼,要用當地人的話來說就是“瘮人”!
陳青他們三個人租的這個地方臨近一座廢棄了的工廠,旁邊有一條小河流,這一帶屬於工業地帶,所以環境也並不是很好,但之所以選擇這個地帶,主要還是因爲“百足”這個團伙就剛好活躍在這一帶。
這天晚上,月黑風高,一羣龐大的團體正行走在街道上,他們腳步很輕,彷彿一羣行屍走肉,路上沒什麼車子和行人了,他們好像肆無忌憚一般,人人手裡都拿着一種鏟子,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大標哥晚上又起牀上廁所的習慣,他這晚被尿給憋醒,起牀撒尿的時候卻看到了驚奇的一幕!
“啊——”
“啊!!”
“快來人吶!!”
隨着大標哥幾聲“大喊,”陳青和毒蠍紛紛趕來了他身邊。
“你...怎麼了?”毒蠍問。
大標哥指着廁所窗戶的外面迷糊地說着:“你們看,那是什麼東西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