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楚夢可表現出來的無奈與壓抑,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理解的。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曾有過身挑百萬民衆之命運的壓力。而這個女人,卻在堅持撐下了這一切。
“好在他們說話算話,給我們帶來了大量的糧食,幫我們撐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日子。”楚夢可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修羅籠鬥場建立的這段情況,大家也都弄清楚了。
“楚會長,那請問一下,那現在修羅籠鬥場背後的這股勢力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葉奕問道。
楚夢可搖了搖頭:“說實話,這勢力很神秘。除了那位武神以外,我們沒有任何人見過這個勢力組織內的其他人。到目前爲止,修羅籠鬥場背後的那股力量都沒有真正的浮出過水麪。”
“這個勢力是武瀾區的徐家引入龍城的,難道吳家之後就沒有什麼動靜嗎?”
“這你可算是問着了,”陳宮一拍大腿,神情說不出的憤怒“近此年,徐家那幫混蛋是越來越過分了。”
“陳宮,說話注意點。”夢楚可提醒道。
陳宮輕輕咳嗽了兩聲:“你們不知道,修羅籠鬥場建立以後,徐家的人,以各種名義頻繁出入天湖區。同時以大量的資源,招攬天湖區的異能者,在我們的地盤上建立徐家的產業,要不是楚會長攔着,我早就帶人去砸了他們的場子了。”
楚夢可聞言,無奈得搖了搖頭:“徐健超有野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天湖區曾經是龍城學院所在的地方,異能者要遠遠比其它三個區多,他們想發展自己的勢力,我也沒有理由去阻止。當初扶植三大分區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想法。他們強大了,對於龍門大集而言,其實也是好事。”
“好事?會長,你這說的,他們強大了,把力量盡花在內耗上了。”陳宮少有的頂撞了楚夢可一句。
楚夢可眉眼輕低,長長得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我之前沒有想到的,我原本以爲妖族的侵擾不會輕易罷休。誰想近些年來,妖族幾乎不打擾我們龍門大集,無論是哪個分區,那都是少有戰事。
原本侵略者,是一股可以將任何力量揉捏成一股的粘合劑,可現在,少了這股粘合劑,一切就又都散了。”
“楚會長,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修羅場與仙陵組織之間是有關聯的。”葉慧試探性的問道,事實上這件事已經被陳宮給實錘了的。能夠復活死去的異能戰士爲已用,這種能力肯定不可能會是人類自己擁有的。
“這件事,陳宮已經向我具體說明過了。我的看法和你們一樣,修羅籠鬥場背後的那股勢力,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和仙陵組織有關的。”
“那我們還等什麼,去封了他!”陳宮拍岸而起,既然給他們的性質下了定論,那接下來肯定就要付諸行動啊。他一向是個說幹就幹的人,雷厲風行就是的行事風格。
楚夢可沒好氣得瞪了陳宮一眼:“你給我坐下。”語氣還頗有些嚴厲。
陳宮的一腔豪氣算是被徹底得憋回了肚子裡,只得乖乖得坐回了位置上。他有些委屈得看了衆人一眼,就見到老康在衝着自己幸災樂禍得笑着。
“咱們眼下有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楚夢可看向葉慧,對於葉慧,楚夢可有一種很親密的感覺,可具體是什麼,又是一時有些說不上來。
葉慧知道楚夢可指的是什麼:“你是說那個武神?”
楚夢可點了點頭,aaa級的異能者,人類定義的武神,那在異能者中,算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解決的。
這個武神爲仙陵組織出面,在龍門大集建立起修羅籠鬥場,這其中肯定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個很麻煩。”葉奕不是一個盲目的人,就他們這裡的人,就算全部加起來,也不夠武神打的。別說他們都還只是a級的覺醒者,就算是來一羣aa級的覺醒者,也不可能是武神的對手。
那強大的領域技能,簡直就是覺醒者之間一個分水嶺一般的存在。
“不知道這個武神現在身處何處。”葉慧在此時開口,她並沒有去想那些有的沒有,能不能打得過,現在還不是她要考慮的,她首先要知道,這位武神身處何處。
“那自然是在武瀾區徐家被供着呢。”陳宮不滿得說道。
“楚會長,你說有沒有可能,徐家本身與仙陵組織也有聯繫?”葉奕覺得這種可能倒也不能排除,畢竟就目前來看,徐家與仙陵組織的接觸是最密集的。
“這不可能吧,徐健超的父親徐富,還有他的妹妹徐嬌,可都是在妖潮攻擊中喪生的。說起來,那個仙陵組織應該是他家的死敵纔是啊。”對於徐家的情況,陳宮還是瞭解一些的。
“或許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與自己合作的是仙陵組織的人。畢竟那個勢力的代言人是一位武神啊。”葉慧說道。
“會長,我們有沒有必要與徐家人接觸一下。”情況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複雜一些,眼下首當其衝的,就是對徐家的定位。如果是敵人,那就必須堅決消滅,如果不是,那也得讓他們及時得認清敵人的客觀存在。不能因爲沒有人攻擊城市,就認爲侵略已經結束了吧。
葉慧搖了搖頭:“楚會長,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這時代,沒什麼事是不可能,你們所說的那個徐氏集團怎麼想,誰都摸不清他們的脈。退一萬步講,萬一他們真的通了敵,咱們這一溝通,豈不是提前暴露了嘛。就目前爲止,其實咱們還是掌握了先機的。”
楚夢可與葉慧是想到一處去了,她也認爲不能夠直接與徐家溝通這件事:“陳宮,你先加派人手,盯住徐家吧,無論如何不要暴露自己。”
“如果他們有行動呢?”
楚夢可搖了搖頭:“按兵不動!他們的立場,咱們只能夠自己分析。咱們的介入,很可能會影響到咱們自己的判斷。”
“咱們也不能光守着不動,也得做些什麼。”葉奕看出陳宮有些抑鬱,他知道陳宮是個閒不住的人,得要給他安排些活兒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