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持續走低,陳勇一路行來見到的恐龍的數量都在緩緩減少。
可以想見,冬眠這種行爲,應該是在這個時期之前就已經存在的了吧。不然緣何至此所見恐龍會減少。
從上次地震之後,又經歷了大大小小余震總共三十餘次,儘管如此,每每地震來臨之時都可見恐龍的驚慌失措,無論是什麼種類的恐龍,都躲不過這原始的恐懼。
陳勇隨着森林龍已經接近了熱帶雨林,就像是現在的地球分佈一樣,這裡的物種都更加豐富,而森林龍似乎也就走到這裡了。
一路行來,那些傷患基本都被淘汰得差不多了,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十只堅持走到了這裡,但是它們的情況同樣不好,那些傷口因爲冬天的寒冷癒合緩慢,甚至有些因爲凍傷而導致傷口潰爛。
在潰爛的傷口中,細菌大量滋生,應該說是微生物。而那些因爲傷勢死去的森林龍中,有接近一半都是死於微生物的原因。
這些微生物並不是有多麼大的毒性,只是這些恐龍也沒有多麼大的抗性而已,對於來自未來的陳勇,這些微生物絲毫動不了他,因爲他身體中有太多的藥性,這些微生物根本承受不了那些藥的作用。
因爲如此,陳勇倒是不擔心傷口感染,怕只怕凍傷而已。因爲天氣的變化,加上大多數裝備都在杜比那裡,陳勇此刻身上的着裝乃是一種恐龍的毛皮,名叫伶盜龍,也叫迅猛龍,速龍,身上長有羽毛。
伶盜龍是一種中型馳龍類,成年個體身長估計約2.07米,臀部高約0.5米,體重推測約15公斤。與其他馳龍類相比,伶盜龍具有相當長的頭顱骨,長達25釐米;口鼻部向上翹起,使得上側有凹面,下側有凸面。
類似其他馳龍類,伶盜龍具有大型手部,在結構與靈活性上類似現代鳥類的翅膀骨頭。手部有三根鋒利且大幅彎曲的指爪,第二指爪是當中最長的一根,而第一根指爪是最短的。伶盜龍的腕部骨頭結構可以作出往內轉、以及向內抓握的動作,而非向下抓握,非常靈巧。
幾隻想要襲擊陳勇的伶盜龍此刻早就已經成爲了陳勇身上的保暖之物,每一塊皮毛之間通過簡單的鏈接拼湊在一起。
雖然這樣做很保暖,但是也給陳勇帶來了一些不方便,因爲這些皮毛是五顏六色的,最開始陳勇將羽毛露在外面,導致很多恐龍的覬覦,尤其是翼龍類的恐龍。
發現這個問題之後陳勇便反轉穿,之後倒是沒有了那麼多的麻煩。
森林龍在一個地勢開闊,平緩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裡樹木蔥鬱,又有河流經過,對於產卵而言,無疑是個好地方。食物充足水源也近,地勢平緩,開闊,無疑是繁育後代的上上之選。
森林龍停了下來,陳勇卻不能停下來,他還要繼續前進,擡頭望了望天空,也不知杜比他們怎麼樣了,還活着沒有。
分開之後,陳勇一路走來,已經採集到了蕨類植物以及裸子植物的變種基因,這些基因不光被祖石收集,就連那個分細胞也收集吞噬了一部分。
因爲到了熱帶雨林的原因,陳勇見到的生物種類瞬間多了好多,雖說現在是漸入冬季,但是那些昆蟲卻依舊在樹林中肆掠。
儘管陳勇有伶盜龍的皮毛加身,但還是免不了裸露的區域被叮咬,尤其是一種類似於蚊子的蟲子,身上是彩色的,用色彩很明顯的顯示出它的毒性。
儘管陳勇千防萬防,卻還是被這個小東西給叮了一口,小小的身體,卻蘊含了巨大的毒素,從陳勇被叮之後,就開始了組織水腫,從最開始的叮咬處擴散到了接近全身。
最開始只是水腫,後來傷口開始發炎潰爛,陳勇也高燒不退。身體一天天被拖垮下去,因爲發燒,又不想進食,進一步使陳勇身體惡化。
而那森林龍似乎不受這些蚊蟲的困擾似得,竟然毫無中毒現象。
“虎貓那混蛋,爲什麼不給我留點藥。”從最開始的抱有希望,到後來的開始罵虎貓和杜比的不靠譜,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他,心緒也在漸漸被影響。
而此同時,本來好好行走的虎貓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自言自語什麼時候感冒了,得趕快吃點藥才行,說完就拿出兩顆藥扔進了嘴裡。
隨着身體的情況惡化,陳勇也不再前進。找了一棵樹,在樹枝之間勉強搭建了一個可供躺下的空間。
他不希望自己真的翹腳之後屍體還要給恐龍填肚子,他也曾想過找分細胞幫忙,可是沒有一次是他叫出來分細胞的,都是它自願出來的,對於陳勇的呼叫,分細胞也從來沒有理會過。
“有它幫忙的話,應該沒問題的。”坐在樹幹之間,看着水腫的手心裡的祖石,嘴角一絲苦笑,自言自語到。幾次嘗試之後便沒有再將希望寄託於分細胞之上,一切還是要靠自救。
但是怎麼救,陳勇沒有絲毫頭緒,藥草是不可能的,8000多萬年前,誰知道後世的藥草在這個時代長什麼樣,甚至就連出沒有出現都不知道。
腦袋昏昏沉沉,最終倒在他搭建的簡陋的樹枝昏睡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裡的蚊蟲毒性確實還是有的。陳勇已經開始發高燒了,全身滾燙,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般,皮膚下白裡透紅,這是持續高燒帶來的後果,若真這樣下去恐怕陳勇真的一命嗚呼。
不知道陳勇躺了多久,終於醒了過來。身上的燒也退了,就是全身還有一些軟,組織水腫也好了許多,原來胖了一圈的他也消瘦了下來。
看來他的努力不是白費的,分細胞終於還是幫了他,不過不知爲何,分細胞漸漸地不願意和陳勇溝通了,也許是散播被子植物累了吧。
陳勇也不多想,整頓了一番,便靠着樹休息,一個人在這白堊紀沒有一個良好的狀態是隨時都有可能被幹掉的,就連一隻小小的蚊蟲都已經讓他差點嗚呼了,心頭那最後一絲輕視也終於消失了,轉而替代的是一抹濃重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