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赤壁——橫江火

當陽長阪之戰後,劉備跟着劉琦率軍去了江夏,數日後便屯兵夏口,和劉琦互爲犄角之勢。曹操則帶軍直取江陵,江陵別駕劉先出城投降。至此,荊州大半皆入曹操掌中。

曹操得荊州之後大宴羣臣,加封荊襄名士官職,以安荊州民衆之心。當時劉璋看曹操勢大,派派別駕從事張鬆覲見曹操,不過曹操此時志得意滿,對劉璋並不是怎麼看重了,更何況張鬆還長了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模樣……

不過周圍還是有明白人的,楊修和那張鬆一見如故,隨即將他介紹給了荀彧,荀彧一看,這一米多一的矮子(身高不足五尺)還真有才,於是把他推薦給了曹操……但這張鬆,好聽了是恃才自傲,不好聽的就是不識好歹,對曹操冷嘲熱諷。

曹操自然忍不了,但使節不能輕殺,於是曹丞相便把他趕出了襄陽。然後,那個矮子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回去的路上……莫問表示這些天因爲張猛的事情心情很不好,派人暗殺這種事他纔不知道呢。

九月底,曹操大宴羣臣,忽然一人報有道士於門外求見,曹操暗思此人必是江湖騙子之流,便不予理睬,繼續暢飲。不多時,一名青衣道人穿門而入,旁若無人的走到了曹操面前,旁邊典韋許褚早欲起身,卻被曹操阻止。

“先生何人?來此何事?”曹操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道士:白藤頭冠,青色道袍,一眼大一眼,一副混跡江湖模樣。

“貧道姓左名慈,今特來收徒。”左慈一臉微笑,看着曹操。“今丞相坐擁大半天下,爲何還欲征伐他人?何不與我一同入山,尋那長生之道?蒼生亦可免刀兵之災。”

“你有何能?吾爲何要拜你爲師?”曹操盯着他:“不過江湖騙術而已。”

“貧道於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學道三十年,忽聞石壁中有聲呼我之名;及視,不見。如此者數日。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書三卷,名曰《遁甲天書》。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騰雲跨風,飛昇太虛;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雲遊四海,藏形變身,飛劍擲刀,取人首級。”左慈含笑:“如此奇術,丞相願學否?”

“汝言甚是誘人,吾倒是有些心動。”曹操微笑着端起來酒杯。

“主公不可啊!”“主公,此乃妖道,莫信其言啊。”……臺下衆將見此,慌忙相勸,不過一干文官卻靜靜地看着,絲毫不信曹操會這麼簡單的就放手。

而莫問早在左慈報上自己性命的時候便呆住了……

左慈,字元放,仙人,五星(英雄):不要去找死了,他一隻手能打你十個。

【奶奶個熊,果然是《三國演義》麼?左慈這種傢伙都跳出來了……怎麼辦?打肯定是打不過的……難道真要拼命?】莫問心裡一團亂麻。

“不過你之言甚是虛幻,可否爲吾露兩手?”曹操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吾要劉備孫策人頭,汝能否爲吾取來?”

“……丞相笑了,貧道怎可無故害人性命?”左慈搖頭:“如今已近冬日,丞相可要水果?貧道可爲丞相取來。”

“……吾欲求蜜桃。”

“此事易耳。”左慈一揮袖袍,衆人桌上便多了數個水靈靈的大桃子,就像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樣。

“居然是真的!”“怎麼可能!”衆臣有膽大的拿起桃子,放入口中,只覺鮮嫩多汁,甘甜可口……莫問怔怔的看着左慈,他還在走思。

“先生果有奇術。”曹操撫掌大笑:“吾若隨汝學道,那大半中原交予誰治理最好?”

“吾聞江夏劉玄德乃皇親貴胄,自然可匡扶朝政。”左慈似乎沒有察覺到曹操語氣中的殺意,平淡的出了自己的觀。“況且曹公此次南征必敗,此乃天意,爲何不急流勇退,與吾共參那長生大道。”

“劉玄德能一統天下?”曹操擺明了不信。“不日吾將南征,叫你看看這所謂的天意在吾之兵鋒之下是何等的脆弱。”

“生靈塗炭,爲之奈何。”左慈嘆了口氣,對圍上的弓箭手視而不見。

“劉備真能一統天下?”莫問突然站起,緊盯着左慈,一字一頓的質問道:“他、有、這、個、天、命?”

“自……”左慈轉動過頭來,看着莫問炯炯的雙眸,竟不下去了。

“罷了……”對視半晌,左慈轉身:“天命果不可爲,爾等好自爲之。”

“汝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曹操冷笑:“將命留下來吧!放箭。”

“天命啊!曹阿瞞。”左慈身影漸漸模糊,飛翔的羽箭穿過幻影,釘在地上。“汝此次必敗!”

當晚,莫問房中。

“你果然知道些什麼。”左慈的聲音自莫問身後傳來:“即便如此,你也要隨曹公一戰?”

“你是仙人吧。”莫問回過身,冷冷地望着左慈的虛影:“天命是什麼?可改麼?”

“我還算不上仙人……不過改天命?哼哼。”左慈冷笑:“當年張角何等精彩絕豔,不惑之年便已是半仙之身,可又能如何?拼上一身修爲性命,也不過將漢亡之時提前區區三四載,自己卻受龍氣反噬,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不過爲何我算不到你的命……你也是方外之人?抑或通曉天衍之術?”

“不是,我若是修道之人早就將你擒下獻於主公了。”

“……你忍心看這這三十萬士卒死於非命?”左慈仍不死心:“勸你主公放棄吧。”

“我自然會勸主公,因爲此時並不是南征時機。不過你既然知道天命,就應該明白我勸不勸都沒用,而且……”莫問一擡頭:“我們一定會輸麼?”

“狂徒……自蹈死路,大羅金仙也救不得你。”左慈一嘆,化煙離去。

【如果天命不能逆轉……那我們如何改變任務中那“三足鼎立”的天下大勢?】莫問看着許久都沒有動靜的任務欄暗想。【就算是天時地利不在我方……我們還有壓倒性的兵力,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

十月初,曹操看荊州之民對他沒有太大的抗拒之心,於是謀劃南征……

開始他和衆臣商討了這個想法,荀彧等大部分文官保守意見,持中立態度;大部分武將贊同;以莫問,安冥爲首的一部分旅者和賈詡反對。

賈詡認爲就算獲得荊襄水軍八萬,但因爲指揮磨合,將領調配等問題,曹操麾下水軍依舊不是江東水軍對手。

曹操卻一笑置之,我帶甲之士三十餘萬,怎懼劉備孫策?你們不是被那妖道嚇到了?於是不理數人勸諫大軍開拔,向東方前進。

劉備看到曹操用如此大的排場的來征討自己,立刻派了諸葛亮同魯肅一起回了柴桑,準備面見孫策,行聯盟之策。同時。劉備也立刻調動部隊,把自己的所有兵力調到了長江南岸,以防被曹操殲滅。

建安十三年十月,柴桑。

“你便是劉玄德的使者?”孫策端坐堂中,看着下首諸葛亮:“吾自然不會降曹,不過……你劉玄德又有何能?可與我結盟?”

“主公,曹操勢大,不可硬擋啊。”張昭慌忙出列:“降曹纔是上策。”

“多言無用,吾意已決。”孫策一拍桌子:“吾早欲與曹孟德一戰!搖扇子的你,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結盟?”

“脣亡齒寒,此理吳侯當明。”諸葛亮絲毫不緊張,輕搖羽扇:“吾主公在江夏麾下尚有水軍一萬,步卒五千,將領關張乃萬夫不當之勇,亮區區不才,自可擋得住曹公麾下謀臣,就看吳侯可敢與曹賊一戰了。”

“哼!滿口大話……先與汝等聯手,莫要拖我後腿。”孫策不屑的哼了聲:“到時有公瑾與爾等商討聯盟詳細,吾去練兵去了。”

“恭送吳侯。”諸葛亮彎下了腰。

……

“公瑾,那傢伙怎麼樣?”孫策一出門就拐到了一個房子裡。

“看不透……不過他的話倒十有是真的,畢竟劉琦雖然不得志,但作爲劉表的長子還是有幾分家底的。”周瑜坐在椅子上,下意識敲着桌子,發出‘咚咚’的聲音“我軍可調動的有八萬人,五萬水軍,兩萬四千步卒,三千騎軍……”到這裡周瑜暗自咬了咬牙:“那些該死的奸商,我們馬匹太少了。”

“無事……怎們樣,公瑾,有把握麼?”孫策緊握雙拳:“我早想和曹操一戰了。”

“伯符,你這性子該改一改了。”周瑜看着躍躍欲試的孫策嘆了口氣:“八年前的教訓你還記得麼?”

“無事,那次只是意外!”孫策一揮手:“加劉備我們一共將近十萬人……能和曹操八十萬軍隊打麼?”

“你真的信有八十萬?”周瑜瞪大了眼睛,我義兄不可能這麼笨。

“他有八十萬……至少有二十多萬吧。”孫策撓了撓腦袋:“我知道曹操想嚇唬我……不過就算是他真的有八十萬人馬我也要和他一戰的!”

“伯符,這回不要衝的太靠前……我們能贏的。”周瑜望着窗外:“曹操太急了,若是他先取漢中,平定益州,然後勤修水軍,十年之後以堂堂之師大兵壓境,我等必輸無疑。可現在他卻以己之短攻我等之長……哼哼!”

“那就好,我早想盡情地廝殺一陣了。”

“了這回不會讓你衝陣的……”

……

一日後,周瑜召見諸葛亮。

“孔明兄!”周瑜雙手抱拳。

“大都督。”諸葛亮回禮。

……

不提大丈之內,諸葛亮和周瑜勾心鬥角,在兵營之中,兩撥旅者也劍拔弩張地對峙着。

“如今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要這樣麼。”徐明在其中勸阻:“如今共抗曹操纔是首要的。”

“……我要你們發誓,不要對我們的諸葛軍師耍什麼心眼。”林華掃了一眼東吳方的旅者:“我不敢相信你們。”

“我也一樣不敢相信你!”東吳方帶頭的旅者冷笑:“連趙子龍都保不住……廢物!”

“你什麼?”林華抽劍:“有種再一遍!”

“我……唔。”那旅者剛欲發火,便被徐明拉住了。

“陳昊,別激動。”徐明示意他冷靜,隨後面對着林華:“我保證我們不會動諸葛亮,丞相也不用伴大神去借箭了。赤壁之戰,我們該怎麼贏曹操呢?畢竟火攻已經不好使了。”

“這個可不好……你們能左右孫策的決斷麼?”林華問道。

“……大事影響很。”【原來如此……歷史的慣性麼?】徐明皺眉。【那之後難道還要重複那些悲劇?這可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我們也無法對劉備的決定造成很大影響……即使我跟了他快二十年了,那麼曹操呢?”林華冷笑:“赤壁之火,那邊吃定了。”

……

建安十三年十一月,曹操帶大軍行至烏林,而周瑜也屯兵赤壁,與曹操隔江對峙。

“疫病……該死!”曹操看着桌案上的報告,咬牙切齒:“難不成是那左慈老兒搞的鬼?”

“主公!”莫問撩帳而入。

“雲山?”曹操擡起頭:“有何事?”

“主公,張醫師已經診斷出了我軍發病之因……”

“如何治!”曹操一揮手:“有何請求,吾皆允之。”

“……”

“即日起,所有兵士不得擅飲江邊之水,必須煮沸方可飲用,已患病之軍士,往軍需官處領藥。”

……

“雲山,這藥效果如何?”曹操望着不斷將藥水飲下,苦的齜牙咧嘴的軍士,向身邊的莫問問道。

“張醫師,此種疾病雖不難治癒,但損失的元氣卻要十餘天才可回覆……索性藥材並不是很難找,我軍患病之人再多,也不會缺藥的。”

“那就好……”曹操眺望前方綿綿大江:“此戰勝了,西涼馬氏,益州劉璋,不過芥蘚之疾……”

“主公雄才大略。”莫問低頭道。

當晚,莫問靜靜的躺在帳中。

【張仲景不愧是治療流行疫病的專家,真是辛苦他了,六十多歲的人了……】莫問默默地想,【如今就看能不能避免赤壁的大火了……】

張仲景,醫聖,漢末三神醫之一,爲了請他莫問和安冥可費了老大的力氣——人家可不僅是個醫生,還是長沙太守,而且一把年紀了……

當時莫問幾乎都把口水乾了,最後以數萬軍士的性命爲理由,才勉強動他隨軍——什麼?你直接把他綁過來,再用家人威脅?用這種這種方法的話萬一他要玉石俱焚,那可是大麻煩,莫問可不想冒這麼大險。

建安十三年十一月中旬,曹軍水軍與江東水軍相遇,因軍士疫病初遇,荊襄水軍惜敗於周瑜所率領的江東水軍,但因爲曹軍人多,周瑜勝一場便果斷撤退了……

“曹軍勢大啊……我等即使不敗,也難勝之。”周瑜歸來時嘆了口氣,對孫策。

“公瑾一定有辦法的吧。”孫策擦拭着長槍:“我只管殺敵就對了。”

“有些思路了。”周瑜看着地圖:“要勝曹軍,只能藉助外力,水火無情……大江之上,只能火攻……可惜天時是個大問題啊。”

“那諸葛孔明不是自號‘臥龍’,堪比曹操麾下衆多謀士麼。”孫策建議:“要不你去找他看看?”

“只能如此了。”

不多時,周瑜諸葛亮會於營中。

“孔明兄,曹軍水軍雖然不強,但排布極有章法……”周瑜這時瞟了諸葛亮一眼:“蔡瑁那廝水戰相當厲害,我等急切難攻下,願先生教我破曹之法。”

“……大都督心中早有打算了吧。”諸葛亮沉默良久,回了一句:“有什麼需要亮幫忙呢?還是要關將軍幫忙?”

“……”周瑜可是對關羽很忌憚,畢竟孫策聽到關羽來了時就和關羽幹了一架——兩人自然不能動真格,不過孫策還是輸了一籌,知道了這件事後,周瑜對關羽就很是忌憚,畢竟孫策的武力他是清楚的,完全可以是變態,而能勝孫策一籌的傢伙,已經可以用怪物形容了……

“都督有何苦衷?”諸葛亮的話語打斷了周瑜的思考。

“啊,只要能算準何時有東南風……我自然能破曹軍。”周瑜回道。

【果然要我折壽……這就是天命啊。】諸葛亮心中暗歎,隨即正色:“此事便交予我,不過曹軍船隻散開,又當如何?”

“需一人往對岸,獻上鐵索連環之計即可。”周瑜一笑:“人選我已經有了。”

“那我便告退了……請都督造一祭壇,二十日之後,吾便爲都督求風。”

數日後,黃蓋在大帳中撞周瑜,被周瑜打了五十軍棍,三天後,一葉扁舟向烏林駛來……

“黃公覆欲降我?”曹操捏着信紙:“他忠於孫氏多年,怎能這麼輕易便投降?況且信上未言何時來降……汝安敢欺我!”

“公覆忠於孫氏數十年,卻被如此對待……今曹公又不信汝之投誠,公覆之命何其苦也。”闞澤長嘆:“沒想到魏公如此無智,早晚爲周瑜所擒,惜乎……”

“我如何無智?”

“背主作竊,安能定期?”闞澤冷笑:“倘若定期,時局若變,這裡下不了手,你便來接應,事必泄露,我等皆死於非命,對否?”

“吾失計較,險些誤害好人。”曹操含笑:“快與貴客上酒。”

不多時,一名親衛走上前來,遞給曹操一封書信:黃蓋自恃侍奉孫氏多年,與周瑜發生衝突,被重責,數日不得下牀。

曹操看後微笑,放下了心中的防備……

又過了數日,龐統自江東而來,拜見曹操。曹操早聞‘鳳雛’之名,自然以禮相待,兩人相談甚歡,談着談着,龐統就把話題扯到了水軍上。

“曹公,軍有良醫否?”龐統問道。

“自然有……士元何有此問?”

“水軍易生疾病,須得良醫治之。”龐統一臉正色,“不過丞相軍中北人甚多,只有良醫怕是不夠的。”

“爲何?”曹操問道。

“江上潮起潮落,甚是顛簸,北人不慣乘舟,固生疾病。統有一計,可令士卒少生疾病,北人可在船上如履平地……不過願曹公予我一諾。”

“何事?吾當允之。”曹操一把抓住龐統之手,很是急切。

“願丞相徵江東後少做殺戮,並賜統一物,以安宗族。”

“此事易耳,速將汝之計如我聽。”

“若將大船船並做一排,以鐵索連之,上鋪闊板,則不僅人在上如履平地,馬亦可在江上飛馳……”龐統一笑,不過很難看:“丞相乃聰慧之人,自然明白該如何做。”

“士元妙計……若我平定江東,則士元當爲首功。”曹操大笑。

“統何德何能……”

兩人謙讓一番,痛飲美酒,不多時,曹操已然微醉,龐統看着差不多了,便思脫身……

“曹公,統觀江左豪傑,多有不服周瑜者,吾願憑這三寸不爛之舌爲丞相之,勸其來降。到時周瑜孤立無援,必爲丞相階下之囚,劉備更不足爲慮。”

“真的?”曹操眼睛亮了起來:“此天助吾成事也,此行歸來,吾必奏請天子,封汝三公之位。”

“士元只願曹公少做殺戮。”

“自然。”

當夜,龐統回江東,曹操招工匠,連夜打造器物。

建安十三年十二月十八日,周瑜終於按諸葛亮的吩咐,將祭壇建造完畢。諸葛亮當天就站了上去。

“想不到終究還是要消耗十年壽命……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啊。”諸葛亮站在祭壇上,暗暗低語……

七天之後,諸葛亮走下祭壇,乘一舟回了夏口,而此時江上,東南風大作。

“主公,黃蓋今日來降。”莫問上前:“前日我軍將近十萬人患上疫病,雖然治癒,但元氣大傷,今日怕是難以作戰了……”

“黃蓋此刻來降……你的不錯,真是天命啊。”曹操一嘆,“去迎接他吧。”

“是。”

夜裡,二十餘隻船藉着大風,在水面上飛速行駛,不一會兒便出現在曹軍的視野裡。

“差不多了!”黃蓋看着越來越近的曹軍水寨,大吼一聲:“的們,火!”

“是!”兵士齊聲應道,隨即拉開了披在船上的帆布,露出其中易燃之物……不多時,二十條燃燒着熊熊火焰的船隻撞進了曹軍船隊,烈焰在江上翻滾,舔食者每一艘船,不斷有曹軍士兵絕望的從船上栽進水中……

“破曹之機就在眼前!”周瑜率領着江東水軍,駕船衝向了曹軍水寨。

“元直真乃吾之摯友,不用我回來便將所有都佈置好了。”諸葛亮搖着羽扇,“林將軍,你如今便帶着我等水軍去助東吳一臂之力吧。”

“是!”趙將軍的仇,當陽血債,是時候討回來了!林華帶着八千水軍,殺向赤壁。

“孔明,這場戰爭,我們能贏吧。”徐庶擔心的看着西方的滿天紅光。因爲當陽之時,旅者們看好了徐庶的老母,沒有被曹軍趁亂擄走,所以徐庶現在依然是劉備的謀士。

“天機已亂……本來我等此戰必勝,不過現在我依然有八成把握。”諸葛亮胸有成竹地答道。

“天機……原本如何?”徐庶還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問了出來。

“原本……三分天下,主公最終還是困守西蜀,鬱鬱而終。”

“爲何會如此?”徐庶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已經三分天下,劉備怎會鬱鬱而終呢?

“我也不知……我只能看到結果,看不到原由啊。”諸葛亮長嘆

“那你還想輔佐他?六丁六甲雖有奪天地造化之能,但絕非沒有代價……這一陣風要了你多少年的命?十年?二十年?”徐庶有些不明白,既然最後還是輸,爲何還要出山?

“我只是想嘗試一下……主公的信念很對我的胃口。”諸葛亮笑得很是灑脫:“不管耗費多少壽命,我想改變這個天命!”

西面,水上的火焰熊熊燃燒,映得天邊一片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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