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V電子競技俱樂部。
剛剛接到消息的吳越非常無語，被氣得有些上頭。
“官方至於這樣嗎？我們FV俱樂部的參賽名額是官方給的，一號種子名額是憑本事打來的，結果一共三支隊伍，另外兩支都安排了去洛杉磯訓練，我們這邊卻完全沒消息？”
“真就不拿我們當親生的隊伍啊？”
“就因爲跟裴總那邊有一點過節，就這樣搞人心態的？”
這些電競俱樂部都是消息很靈通的，FV電競俱樂部很快就得到消息：龍宇集團官方組織另外兩支隊伍提前去洛杉磯訓練，加急簽證已經在辦了，據說這次在洛杉磯的食宿費用是龍宇集團全包，還會牽線搭橋幫忙約歐美隊伍打訓練賽。
結果這些消息全都是從其他渠道獲知的，龍宇集團那邊壓根沒打算通知FV俱樂部，甚至連假惺惺地解釋都沒有解釋！
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龍宇集團就是故意不帶着FV俱樂部去洛杉磯的。
陸經理趕忙勸解道：“吳總您消消氣，這個事情確實是太過分了，但我們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這次提前去洛杉磯打訓練賽，應該是龍宇集團那邊自發組織的行爲，並不在指頭公司主辦的世界賽流程之中。”
“所以龍宇集團也可以說，帶咱們是情分，不帶是本分，他們自己出錢想帶誰就帶誰。很多其他賽區的隊伍，也都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的。”
吳越說道：“這是歧視！是區別對待！我們應該申訴，或者乾脆發微博公諸於衆，讓大家好好看看龍宇集團這羣人的嘴臉！”
陸經理趕忙搖頭：“吳總，這不妥！”
“龍宇集團並沒有以官方身份大肆宣揚這件事情，如果我們爆出去的話，龍宇集團完全可以立刻改口說這是俱樂部自發行爲，龍宇集團只是負責牽線搭橋、起到很小的作用。因爲這件事情的真相是很容易掩蓋的，咱們貿然開團，只要龍宇集團跟咱們打打太極，很容易就能遮掩過去，反而顯得咱們斤斤計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至於申訴那就更沒用了，那不等於是‘堂下何人狀告本官’嗎？”
“更何況，電子競技歸根到底還是成績說話。咱們現在到網上把這件事情鬧大，帶一波節奏，萬一要是世界賽沒打好呢？到時候輿論肯定會反噬，到那個時候咱們就算有理也不佔理了。”
“想想都知道到時候世界賽失利網友們會說什麼：這麼菜的隊還好意思朝官方要錢去洛杉磯打訓練賽？當初就該直接把名額讓出來給SUG！”
“反正只要我們輸了，那節奏絕對會滿天飛，我們現在不能不考慮後果。”
吳越黑着臉點點頭：“嗯，看來趙旭明是吃準了這一點，覺得即使我們捅出來也撈不到好處，所以才如此明目張膽，就是爲了殺雞儆猴，敲打我們順便給騰達好看。”
“那……難道我們就只能吃個啞巴虧嗎？龍宇集團幹出這麼噁心的事情，我們連說都不能說？”
陸經理想了想：“說肯定是能說的，但不是現在說。”
“在比賽結果還沒出來的時候跳出來開團，那是蠢貨才幹的事情。一方面給自己隊員增加了巨大的輿論壓力，影響他們發揮；另一方面，萬一比賽輸了，對方會趁機落井下石，吃瓜羣衆也不會站在我們這邊，那就真是要直接入土了。”
“最好的辦法其實是秋後算賬，贏了比賽，我們就可以藉着勝勢把這些事情全都挑明，順風輸出纔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對咱們來說，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忍辱負重，儘量別讓這件事情影響到自家選手的心態，積極備戰。等世界賽上拿到好成績，我們就可以利用輿論壓力反擊龍宇集團了。”
“只要我們比另外兩傢俱樂部成績好，那麼不管我們有沒有拿到冠亞軍，哪怕只是個四強、八強，也都有說辭。”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說，官方區別對待導致整個賽區的成績不好，如果給我們同樣的待遇，說不定我們的成績還能更好，等等。”
“總之，一切還是看成績，沒成績什麼都白搭。”
吳越沉默片刻，輕輕嘆了口氣：“難啊！”
“我們現在陣容的紙面實力雖然不錯，但從之前資格賽的情況來看，實力跟其他兩支隊伍也僅僅是在伯仲之間，而且還沾了點賽程的光。說不定再打一次非膀胱局，不一定打的贏他們。”
“去洛杉磯訓練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能低延遲打歐美服、更好地適應版本，跟目前實力比較強的歐美隊伍打訓練賽，實力提升肯定會比我們更快。”
“我們想贏過他們也不能光靠幻想啊。”
陸經理點點頭，也覺得形勢確實很嚴峻。
電子競技不是說有決心、有毅力就能贏的，也需要科學的訓練方法和良好的配套設施。
很多隊員天賦絕頂，但在某些俱樂部卻打不出成績，這往往是因爲俱樂部的管理不佳、訓練方式不對，配套設施跟不上。
吳越說道：“要不我們也去洛杉磯？”
陸經理沉默片刻：“龍宇集團組織他們去洛杉磯是因爲能跟指頭公司牽上線，到了那邊能搞來歐美服的高端局賬號，能以官方身份出面跟歐美老牌隊伍約到訓練賽。再看龍宇集團對我們的態度，我們就算自掏腰包去了，肯定也沒有這些東西啊！”
“我們總不能大老遠到洛杉磯去，結果隊員們去了就整天在歐美服的低分段打rank吧？那不是越練越菜了？”
“更何況我們這一大幫子人，開銷也很大，提前去了食宿自理，要給隊員們吃點好的，再加上隨行人員……就按8個人算，怎麼也得20來萬。要是考慮到訓練的情況，把我們二隊也帶過去，那就得再翻個倍。”
“當然，咱們俱樂部掏得起這個錢，問題是花了錢也不一定能保證訓練效果，性價比太差了。”
吳越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龍宇集團組織另外兩支隊伍去洛杉磯訓練，是因爲人家有高端局賬號，能約到歐美隊伍的訓練賽。要是都沒有，花個幾十萬就爲了提前適應適應環境，確實沒必要。
考慮再三，吳越說道：“這種小事似乎不太好打擾裴總，這樣吧，我給騰達那邊電競事業部的張總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參謀參謀吧。”
“如果確實沒必要的話，我們就不去了，留在國內跟國內隊伍打打訓練賽，其他的訓練賽就等世界賽期間再約了。”
……
……
12月17日，週六。
今天有管賠生例行會議。
今年的春節比較早，1月23號，所以考試周的時間也提前了一些，管賠生們在工作之餘也都在花費大量的時間複習。
這次的管賠生例會也沒有太多需要關注的信息，畢竟大部分產品都還在研發的末尾階段，包括全自動智能擡槓機等產品都還沒有展露出背刺的跡象，所以這邊自然也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裴謙深知，下個月開始纔是一場硬仗。
結果結算週期正好趕上考試周，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十分酸爽。
能不能在這次考試中勝過老馬，就看考前這一哆嗦了。
管賠生們依舊如往常一樣彙報各自部門的情況，很快輪到電競事業部的管賠生。
這個管賠生一直跟着張元，原本是負責DGE俱樂部的，後來組建電競事業部和GPL聯賽之後，自然順理成章地打入了內部，目前不管是DGE還是其他俱樂部，乃至整個電競俱樂部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GPL季前賽即將進入後半程，目前的比賽一切順利，偶然遇到一些遊戲內bug、設備問題也都妥善解決了，應該能給春季賽積累不少的經驗。”
“目前GPL的各傢俱樂部主力陣容基本上都已經固定下來，那些沒有參加GPL季前賽的隊伍，也都在打訓練賽、積極備戰春季賽。”
“DGE俱樂部的新一批隊員又已經被一掃而空，雖然實力相比最早一批隊員差一些，但這批人畢竟天賦好，也經過了老隊員們的特訓，所以在各支新隊伍中依舊打上了主力位置……”
裴謙拿着茶杯的手不由得一哆嗦。
雖然對此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感覺到心頭一顫。
又是十名隊員，這得賣多少錢！
這批隊員是黃旺、姜煥他們被集體買走之後的第二批隊員了，依舊賣得很好，這一來一回，轉會費就夠裴總喝一壺的了。
DGE的隊員賣得好是有原因的。
首先是DGE俱樂部的名聲在外，潛力新人傾向於來DGE俱樂部提身價，而其他俱樂部也覺得買DGE俱樂部的隊員絕對不會虧，所以買得比較乾脆。
真正有能力的潛力新人都願意來DGE俱樂部，因爲一旦打出成績就可以立刻跳到其他俱樂部去拿大合同，DGE從來不會搞卡合同或者雪藏那一套，新人比較有安全感；而對於其他俱樂部來說，DGE俱樂部不直接參與競爭，對自己的成績構不成威脅，還幫忙培養隊員，所以也樂於從DGE買人。
從DGE出去的那些老隊員，隔三差五地還會回來指點DGE的新人，久而久之，“DGE出來的隊員個個都能獨當一面”就成了整個聯賽觀衆、俱樂部的固有印象，讓DGE的運營進入了一個良性循環。
於是，DGE的新隊員就像是一茬一茬的韭菜，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全都賣掉，賺來一筆不菲的轉會費。
對此，裴謙也是無能爲力。
他假裝淡定地喝了口茶水，問道：“所以，轉會費一共多少？”
管賠生說道：“十名隊員，這些人的表現各不相同，有些操作強或者帶指揮能力的C位身價比較高，轉會費最高有150萬以上的，如果是表現很一般的那種，可能就只有七八十萬，一百萬左右。這些隊員加在一起，轉會費一共賣了大概1300萬吧。”
裴謙：“……”
一個艹字差點脫口而出。
這個數字嚴重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
之前黃旺、姜煥等人的轉會費，都是200萬左右，所以裴謙還以爲這些年輕隊員轉會費100萬也就到頂了。
但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最早的時候，黃旺和姜煥這種明星隊員的轉會費也稍有一點虛高的成分，畢竟各大俱樂部是爲了衝一把GOG全球邀請賽的成績，爲的是高額獎金和曝光度。
但是隨着GOG在全球範圍內的市場佔有率逐漸提升、GOG全球邀請賽的成功、GPL聯賽的熱度高漲……
這一系列操作之後，黃旺和姜煥這種明星隊員的身價，也在隨着越來越多的資本入場而快速膨脹！
現在他們的轉會費，可不是兩百萬的事了。
頭部的選手身價漲了，DGE俱樂部第二批潛力新人的身價自然也會漲。
十個人看似不多，但轉會費加在一起，就奔着1300萬去了。
讓裴謙感到有些吐血的不是這個數字，而是時間！
裴總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幾個億的資金進進出出都有好幾次了，更何況是這區區的一千萬。
反正也到不了自己手裡，都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關鍵是賺到這一千多萬花了多少時間！
引進這批隊員是9月份的事情，現在是12月，一共才培養了三個月的時間，轉手一賣就是1300萬！
這麼一算的話，DGE俱樂部平均每個月賺400多萬，輕輕鬆鬆。
更別提DGE俱樂部的商業贊助和直播合同了！
而DGE俱樂部日常的開銷真沒多少，訓練基地是租的李總的，明雲山莊的崔經理又恨不得把裴總當親爹一樣供起來，租金和水電費等日常費用全都花不了多少錢。
唯一花錢的地方，可能也就是吃飯和健身等日常開銷了。
但是有摸魚外賣和託管健身房，這些選手就算是敞開了吃敞開了練，又能花掉多少？
裴謙感到心很累。
人家開俱樂部都是燒錢，自己開俱樂部的初衷也是爲了燒錢，結果玩着玩着就變成了賺錢！
一個專門買賣選手賺錢的俱樂部，一個打不了比賽名氣卻比冠軍隊伍還大的俱樂部，想想就離譜。
都說DGE俱樂部培養得好，就該賺這一千多萬的轉會費，但問題在於，這些選手本來就是好苗子啊！
因爲潛力新人都在擠破頭地想往DGE俱樂部裡鑽，把這裡當成自己的第一選擇，所以只要隨便試訓幾個都是潛力新人。
就像很多超級中學一樣，你把周圍的優質生源全都掐尖錄取了，最後出來的成績能不好嗎？
裴謙默默地喝了口茶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繼續。”
管賠生繼續說道：“目前有不少俱樂部都已經接到了贊助，雖然數量各不相同，而且暫時不可能靠着些贊助維持俱樂部運營，但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春季賽開賽前，一些隊伍的隊服上應該就會有贊助商的標誌了。雖然贊助商太多了不好，但完全沒有贊助商也不好，會讓觀衆覺得聯賽熱度不夠。”
裴謙微微點頭，贊助商給俱樂部塞錢就隨便塞吧，跟我沒關係。
管賠生話鋒一轉，說道：“此外，還有很多贊助商對GPL的獨家冠名錶現出濃厚興趣，包括電腦廠商、外設廠商，還有運動服飾、數碼產品、汽車等等廠商。”
“不過具體的價碼還沒有敲定，還在談判中。”
“目前，單一類型商家的獨家合作報價大約在一年500萬左右的級別，而獨家冠名的報價則是達到了一年2000萬左右。因爲涉及到贊助中一些細節問題，所以還在談。”
“至於直播平臺那邊，GPL春夏季賽的轉播權將考慮授權給三家直播平臺，底價是1000萬，目前來看競標價格應該都能到1200萬以上……”
“這些都還在談，張總也在彙總各方面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上報。”
聽着這一個個數字，裴謙感覺自己有些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
本以爲DGE俱樂部那邊瘋狂賣人已經是噩耗了，現在才發現真正的噩耗還在後邊！
最近裴謙的注意力全都被ioi資格賽和冷麪姑娘給吸引過去了，並沒有太多地關注GPL那邊，完全沒想到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
其實早該想到的，有那麼多贊助商都去找戰隊合作了，肯定會有更多的人來找官方合作！
目前GPL聯賽的贊助價碼也是分層級的。
單一類型的獨家合作，是指某一品牌贊助後就壟斷了某個品類的商品。比如某運動服飾跟GPL簽了獨家合作，那麼GPL未來就不會再跟其他的運動服飾談合作。
當然，這不影響官方去找電腦、汽車、數碼產品等廠商合作。
至於獨家冠名，也可以看成是首席贊助，就是會獲得官方最好的推薦資源，報價自然也是最高的。
至於直播平臺那邊的競爭就更激烈了，畢竟目前各大直播平臺都是在瘋狂燒錢、導流的階段，拿不到GPL轉播權就會給用戶一種“這個平臺不太行”的感覺，所以競標價格被炒得很高。
話說回來，這個金額跟裴謙記憶中那種動輒上億、幾億的贊助費沒法比。
但問題在於，這才哪到哪啊？
GOG這款遊戲誕生還不到一年時間，國內對於電子競技根本沒有那麼認可，現在就能要到這麼高的贊助費，在裴謙看來已經非常離譜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因爲有GOG世界總決賽的熱度在前，大家都看到了電競賽事的巨大潛力，而GPL又辦得太好了，目前幾乎沒有競爭對手。
更何況神華等巨頭公司紛紛入場、GPL天價名額等新聞，都在不斷地挑動觀衆的神經，贊助商們看到巨大熱度帶來的廣告效應，又跟傳統體育的報價一對比，覺得很划算，自然就紛紛入場了。
裴謙默默地心算了一下，GPL極有可能通過春夏季賽的各項贊助和轉播權，賺到上億的資金。
好消息是，這上億的錢是全年賺到的，分攤到每個月就會顯得稍微好接受一點。
而壞消息是，到了明年贊助費可能會更高。
裴謙考慮了一下，這筆錢怕是推不走了。
既然如此，得跟張元說一聲，讓這些贊助商們都分期付款，把錢均攤到每個月，千萬不要一次全都打過來，尤其是不要正好趕在結算前的這種關鍵節點。
否則，裴總就要原地昇天了。
“還有其他事情嗎？”裴謙稍感心累。
管賠生想了想：“哦，還有一件小事，關於FV俱樂部那邊的。據說龍宇集團那邊要安排國內隊伍到洛杉磯去訓練，但唯獨撇下了FV戰隊……”
吳越打電話給張元商量了這件事情，因爲沒什麼保密的必要，所以管賠生也知道了。
裴謙聽完，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怎麼能叫小事呢？
花錢無小事！
這個吳越，這個張元，兩個人都該狠狠地批評！這種事情竟然不第一時間向我上報，想什麼呢？
龍宇集團帶着兩支隊伍去洛杉磯，唯獨留下了FV俱樂部？
好事啊！
這是給了我一個非常寶貴的花錢機會啊！
按照洛杉磯那邊的開銷，如果多帶點人，定系統允許的最高食宿標準……這可能花不少錢呢！
聽了那麼多的壞消息，總算是有一個好消息了。
管賠生例會結束之後，裴謙立刻給吳越打電話。
……
FV俱樂部，吳越正在爲了隊伍訓練的事情糾結，看到是裴總的電話，趕忙接了起來。
“喂？裴總，有什麼事嗎？”吳越問道。
電話那頭的裴總似乎有些不高興：“其他俱樂部去洛杉磯的事情，怎麼不跟我說？”
吳越愣了一下，趕忙解釋道：“哦，裴總，這種小事就不勞您操心了，我能處理好。”
裴謙：“你能處理好什麼？你能拍板給全體隊員安排頭等艙機票和五星級酒店，還是能給隊伍找到訓練的對手？”
吳越：“我……”
他想了想，還真不能。雖然FV俱樂部賬面上的錢是夠的，但花幾十萬提前到洛杉磯這種事情，他還真的很難拍板做這個決定。
裴謙說道：“沒必要糾結這個事情了，立刻去給所有人辦加急簽證！FV俱樂部目前一共多少人？”
吳越想了想：“一隊的隊員是5人，二隊隊員也是5人，此外加上我、陸經理、戰隊的其他工作人員等等……”
“啊，不過也用不到這麼多人的，讓一隊隊員和陸經理去就可以了，六個人正好三個標間就夠。”
裴謙聽完非常不高興：“六個人怎麼行？”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要行軍打仗，後勤補給跟不上那還打個錘子？”
“洛杉磯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得找個翻譯，再到當地找個熟悉情況的導遊，平時吃住都得有專人安排才行。”
“吃飯，絕對不能馬虎。到那邊考察一下，有沒有什麼口味比較好的中餐，保證隊員們的日常飲食不出問題，不要影響身體狀態。”
“再請四個保鏢，聽說米國那邊治安不太行，得保證隊員們的人身安全。”
“再帶個陪練的隊伍……我看SUG就不錯，這樣，我出錢把SUG那邊的隊員也都帶上，跟你們一塊去。”
“這樣吧，一共是30個人的名額，就按人均3000塊一天的食宿標準來安排，一直住到比賽結束，一共大概是五週吧？”
“光是食宿標準，就得315萬。嗯，你們到了洛杉磯，可能還得購購物、買點土特產、往回背點便宜的數碼產品啥的，再加上之前說的找導遊、找保鏢的費用，再考慮到一些可能的突發情況……”
“這樣，湊個整，400萬得了。”
吳越聽得瞠目結舌。
去一趟洛杉磯，花掉400萬？
整個FV俱樂部加一塊也不值這麼多錢啊！
吳越趕忙說道：“裴總，沒這個必要吧！指頭公司那邊在正賽開始之後是會包食宿的，所以真正需要我們花的錢就只是往返機票而已。”
“哪怕是我們提前一週去，這一週的食宿要自理，也根本不需要人均3000塊的標準，場館附近還不錯的酒店兩人標間，一千塊以內就可以拿下。”
“指頭公司安排的住宿好一些，但兩人標間每晚也就200刀，合1400塊左右而已……”
裴謙當時就不愛聽了。
啥意思，不想讓我花錢？
按你這最低標準，六個人去，住一晚一千塊的標間，還只有第一週自掏腰包？
這怕是想花十幾萬都夠嗆！
裴謙立刻打斷了吳越：“指頭公司給我們安排了食宿，我們就一定要去嗎？萬一指頭公司安排的食宿條件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呢？”
“隊員們千里迢迢地去異國他鄉打比賽，真出點什麼問題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俗話說未雨綢繆，能花點錢杜絕掉這些隱患，這挺划算的！”
“就按我說的辦，錢很快就打過去。”
裴謙說完掛了電話。
吳越看了看已經掛斷的手機屏幕，陷入了茫然。
30個名額？
FV俱樂部的一隊、二隊再加上SUG的五名主力隊員，這才15個人。
上哪找30個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