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翔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他一旦起疑便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在被油煎一樣,難受無比,一刻也冷靜不下來。79小說·中·文·蛧·首·發
白薇薇見他面‘色’大變,不禁也有些懷揣不安,試探‘性’的開口問道:“阿翔……你認識蘇蘇姑娘?”
“蘇蘇?”南宮翔喃喃自語,然後眼睛猛地一睜,側首去看白薇薇,神‘色’且驚且喜,聲音微微提高:“薇薇?你也認識蘇蘇?你知道蘇蘇在哪裡?”
白薇薇驚愕,心說南宮翔竟還真認識那位蘇蘇姑娘?
可是,蘇蘇姑娘不是攝政王的人麼?認識白沉星不奇怪,但怎麼會跟南宮翔也認識呢?
思及南宮翔前段時間的情殤,白薇薇有些不安,但她又清楚的知道讓南宮翔情殤那個‘女’子已經死去,便故作鎮定的回答道:“蘇蘇姑娘是王爺的人,自然是在王府裡。”
“王爺?哪個王爺?”
“大荒攝政王蘇恨天王爺啊。”
南宮翔聽此怔怔出神,過了許久,纔有些壓抑而痛苦的長呼了口氣,聲音悲慼道:“原來如此。”
說完這句之後,他面‘色’又是一變,將畫軸放入懷中,腳步便往前邁去:“走,我們去王府。”
“哎?阿翔,你什麼意思?那蘇蘇姑娘是王爺的人,王爺將她看的比‘琴癡’公主都重要,你如今又是什麼意思?”
可惜南宮翔根本就沒回答她,而是腳下生風,飛快的出‘門’往大荒攝政王府走去。
……
……
蘇輕盈被那位白老抓住之時,自然心生反抗,但是白老的修爲高出她實在太多,可以說,只要白老有心,白老看她一眼,她便可能會死去。
只是如今白老以她作餌,‘誘’白沉星去胭脂樓,便沒有動她動殺念。
之前在攝政王府偏僻處的幾人中,白老和白沉星的速度最快,理論上自然也該是他們最先到胭脂樓的,不過白沉星因爲受傷以及收白‘玉’骨扇的緣故,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到,這樣一來,挽紅和夏景雲倒是比白沉星到的還早一些。
先是白老帶着蘇輕盈到了胭脂樓,一直等在胭脂樓的神座親傳弟子金鬆,一看到白老帶着蘇輕盈過去,便眼睛一亮,湊上去道:“琴聖蘇蘇,沒錯,就是她,祈福節那晚,我看到的‘女’人就是她。”
白老‘陰’鷙的眸光淡淡的看了金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像白老這樣的高手,是不會在意那些不值一提的螻蟻的,他此次的任務是幫助挽紅壓制白沉星,便不會對別的事上心。帶蘇輕盈回胭脂樓,純粹是因爲白沉星比較看重這個‘女’人。
如今到了胭脂樓,蘇輕盈對白老而言,自然已經無用,見金鬆要要,便將蘇輕盈給了他。
在白老看來,在胭脂樓內,都是跟挽紅有關係的人,總歸不是敵人。
只是因爲白沉星還沒來,所以白老現在還不允許金鬆將蘇輕盈帶走。
然而白老還沒開口警告金鬆不能將蘇輕盈帶走,隨後趕到的夏景雲就雙眼泛紅的‘抽’劍,朝蘇輕盈刺去。
這是他第三次對着蘇輕盈拔劍相向,可惜每次都沒能成功的殺死蘇輕盈。
這一次也是。
這一次爲蘇輕盈擋下這凌厲劍勢的,是光明神座的前傳弟子金鬆。
金鬆有些不悅的看着挽紅:“這藍衣小子是你的人?怎麼這麼不懂事,本少爺不是吩咐過,本少爺要她活着麼?”
挽紅心中恨極,她也是極其想讓蘇輕盈死的,但很顯然,現在到了金鬆面前,她和夏景雲都已經失去了殺死蘇輕盈的契機。
她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在攝政王府裡,她就動手殺了蘇輕盈。
蘇輕盈知道自己修爲低,人微言輕,只能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胭脂樓裡的這幾個人。
很快她就知道想要她命的是那個藍衣青年男子以及挽紅,那位身着淺金‘色’長袍,祈福節夜間曾在青石小巷見過的男子,雖然不知爲何要帶她走,但的確沒有傷害她之心,至於帶她來那位老者,眼裡根本就沒有她,而是擡眼看着頭頂,似乎頭頂的房頂上長出了‘花’兒一樣。
蘇輕盈看清楚情形之後,便不由的往金鬆後面站了站,她現在只能祈禱金鬆修爲高過想殺她的兩個人,保住她的‘性’命。
事實也的確如此。
金鬆跟挽紅修爲不相上下,但卻高於夏景雲。
挽紅雖想殺蘇輕盈,但早先已經承諾過金鬆,且她也惹不起光明神殿,所以在大勢已去之時,就收斂了自己的殺意。
只剩夏景雲一個,自然是翻不起大‘浪’來。
夏景雲見金鬆那麼說,也對挽紅怒目相向:“挽紅姑娘……我們先前……”
挽紅細長嫵媚的長眉一蹙:“住口。”
然後才神‘色’忐忑的看向白老:“白老,你要這‘女’子,可還有用處?”
金鬆見此滿是傲氣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悅:“挽紅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蘇蘇姑娘難道不是你帶來給我的麼?”
白老完全沒將他們幾人放在眼裡,看在挽紅是少主的人才答道:“等白沉星來之後,她便沒用了。”
意思是白沉星來之前,還有用。
殺不得。
挽紅點了點頭,然後去安撫光明神座的親傳弟子金鬆:“金少爺,你放心,等白沉星來之後,奴家定讓你將她帶走。”
金鬆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一點。
而夏景雲卻是不依了,正要抗議,挽紅便冷冷的看着他:“夏公子,你想殺她,不就是想讓蘇恨天也嚐嚐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
夏景雲握着長劍的手指劈啪作響,雖然沒有回答,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答案。
見此金鬆有些驚異的看了他一眼,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跟蘇恨天打過一架,自然算是敵人,這人跟蘇恨天有仇,便也是蘇恨天的敵人,既然他們有共同的敵人蘇恨天,那麼便可以做朋友。
金鬆瞧了瞧身後的蘇輕盈,瞧的蘇輕盈有些不安的後退幾步,他才向前,往夏景雲那邊靠近一些:“這丫頭是本少爺的師父要的人,師父特地囑咐要活的,但你真想報仇,隨便來,留一口氣別‘弄’死,打一頓出出氣我也不會攔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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