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盈和白沉星望着彼此,連看都沒看旁邊的挽紅和夏景雲一眼。
若是是光明神座的親傳弟子金鬆在這裡,白沉星可能還覺得稍微有些棘手,但若對手只是挽紅,夏景雲之流,白沉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這樣的人,不過是他擡擡手就能碾壓的螻蟻。
白沉星終是忍不住伸手幫蘇輕盈擦去了臉上的灰跡,俊秀風雅的臉上帶着溫潤如‘玉’的笑,柔聲對蘇輕盈道:“等我解決完這兩個人,便帶你去找師兄。”
蘇輕盈此時是很擔心蘇恨天的,但也知此時不是問蘇恨天的情況的時候,便乖巧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好。”
白沉星這才擡頭去看挽紅和夏景雲。
早先,挽紅和夏景雲就試圖離開。
只是白沉星在擡手爲蘇輕盈擦去臉上灰跡時,揮出了一道氣流,束縛住了他們的身體。
若非是想要問出挽紅背後的人,以及想讓蘇恨天自己親自處置挽紅,他一定會直接殺了這兩個人。
世人都說大荒丞相白沉星,喜愛穿一身白衣,俊秀風雅,溫潤如‘玉’,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挽紅在此之前,也見過白沉星數次,每次白沉星都是溫和而疏離的微笑着,從未見過他如此冰冷‘陰’沉的眼神。
這讓她不由的雙‘腿’發軟,即使沒有親眼看到之前白沉星動手那一幕,也覺得白沉星萬分恐懼。
白沉星目光在挽紅身上定了一下,便移到了夏景雲身上,眼中那股冷,凝成了一縷殺意,無形的氣從他眸中‘射’向夏景雲,夏景雲眼孔猛地睜大,渾身顫抖,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一縷殺意,自然是想要躲開,但是身體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制住了一樣,分毫也不能移動,只能絕望的等待着死亡,一股比被攝政王府的人扔出去之後還有無助絕望的情緒席捲了他。
原來……他是如此無能……
原來,大荒裡的有這麼多可怕的人……
就在那一縷殺意,到達夏景雲面前之時,發出了‘叮’的一聲,像是刀劍碰撞到了一起似的,白沉星的眼中一陣生疼,他猛地閉上了眼睛,環着蘇輕盈的手驀然一緊,將她抱到懷中擊退幾尺。
再睜開眼時,便看到一個身形消瘦,面容枯槁的老者出現在夏景雲與挽紅眼前。
這個老者一身‘陰’鬱氣息,跟與蘇恨天鬥法的毒叟很像,但又不是毒叟,而是那位本該在胭脂閣的白老。
不管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挽紅都覺得非常驚喜,她身上的衣裙已經被先前因恐懼而溢出的冷汗打溼了,就連烏黑的髮絲都溼漉漉的粘在了額上,看到白老,欣喜異常,美眸一亮便湊了上去:“白老,您來了!”
若是沒有那位神秘少主做靠山,挽紅怎麼可能敢背叛蘇恨天?
而蘇恨天和白沉星展‘露’出來的修爲,也的確令人心驚。
幸好白老來的及時,不然,挽紅覺得,下一刻,自己和夏景雲都得魂歸西天。
白老‘陰’鷙的雙眼緊緊的盯着白沉星,口中發出桀桀的怪笑聲:“既然少主將手伸到了大荒,自然就會將一切可能‘性’都想到。”
他看着白沉星的眼中逐漸的燃起了幾分狂熱戰意,那戰意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大荒最強的三個男人,蘇恨天是毒叟的,白沉星是老夫的,戚長風是少主的,可惜,戚長風不在,少主也不屑於出手。”
聽老者那麼說,白沉星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單看蘇恨天被那毒叟纏那麼長時間,便可看出毒叟有幾分真本事。
而如今這白老這麼說,看來修爲不比毒叟低,而他,卻在前幾日,受了戚長風萬里之外而來的一劍,今日又折損了一些修爲,如今只有平日修爲的五成,情況竟然有些不妙起來。
白沉星的眉緩緩皺起了起來,但並不懼怕。
即使他現在只有五成的修爲,但他也足夠的手段保住自己的‘性’命想要徹底殺死他,至少得能碾壓的了天下第一高手聖光或是他二師兄戚長風才行。
他皺眉,只是因爲這件事比較棘手,而他怕‘波’及到蘇輕盈。
蘇輕盈終歸是接觸修行世界太晚,即使天賦極好,如今在他們這種強者面前,也不堪一擊。
白沉星緩緩的放開蘇輕盈,低頭去看蘇輕盈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成往日的俊秀風雅,溫潤如‘玉’,他聲音平靜的對蘇輕盈道:“到一旁等我,保護好自己。”
蘇輕盈濃長的睫‘毛’微顫,擡眼看了白老一眼,美眸中閃過濃濃的擔憂之‘色’,但還是強撐着不安,不想再讓白沉星分心擔憂,就對白沉星‘露’出一抹笑,簡短的回答:“好。”
白沉星終歸是不放心,在蘇輕盈身旁設下一個陣法。
除非是跟他同等修爲的人,否則,別人很難破開那個陣至少挽紅和夏景雲之流就絕對破不開。
當然,以極快的速度設下這樣一個厲害的陣法,對白沉星又是一陣耗損。
但白沉星覺得值得,便去做了。
在場唯一可以破開陣法的,怕就是那位來歷不明的神秘老者,只要他纏住那位神秘老者,撐到蘇恨天勝過那位毒叟,撐到思遠他們來,便是他贏了。
是的,白沉星堅信,蘇恨天一定會勝過那個毒叟,因爲蘇恨天是蘇恨天,因爲蘇恨天是天下間唯一一個世俗之地與不可知之地想通的靈院二層樓的五先生,因爲蘇恨天是他的師兄,所以他堅信,蘇恨天一定會贏。
而他,也會盡量撐到那時候。
……
……
在攝政王府裡的一些事情已經開始發生的時候,白薇薇才磨磨蹭蹭的吃完早飯她完全是爲了多點跟南宮翔獨處的時間,才拖這麼久的。
南宮翔不知白沉星早已離開丞相府,還想去白沉星的書房找白沉星。
白薇薇本想告訴南宮翔白沉星已經走的事實,轉念想到一道去白沉星書房又能獨處一段時間,便打消了念頭,假裝不知白沉星已經離開,隨南宮翔一起去了白沉星的書房。
在那書房中,有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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