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的計劃,連蘇輕盈這位神州大地上唯一的光明神殿下都敬佩不已,更別說是蘇恨天了。【首發】
蘇恨天聽完感嘆:
“我怎麼說,沉星那麼老實的孩子,自小與我一起長大,後來怎麼會變得那麼陰險,原來……真的是名師出高徒……”
阡陌似笑非笑:
“你似乎也是我徒弟。”
蘇輕盈見他們這樣無傷大雅的相互損對方,也沒在意,不過,她看向阡陌的目光之中,卻帶着若有似無的擔憂。
“怎麼了?”
阡陌溫和的問她。
蘇輕盈搖了搖頭,嘆息道:
“我聽人說,慧極則傷……你如此的智慧睿智,在算計方面,甚至超過我這位神,多智近妖,我怕……這樣耗費心力,對你會有所不好。”
阡陌聽了,久久無言,然後猛地伸手,將蘇輕盈抱在懷內,將下巴放在她的發頂,溫柔道:
“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還要陪着你找寶貝呢。”
這一刻,看着他們相擁的兩人,蘇恨天心中竟然沒有了妒意,反而在心底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溫馨之感。
隨着和阡陌的相處,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確就是阡陌的一部分。
阡陌就是他,他就是阡陌,所以,對於蘇輕盈和阡陌的親近,他也沒有那麼抵制了。
阡陌抱了一會兒,就又開口道:
“如果你們都同意我的計劃的話,我們現在就動手。”
蘇輕盈從他懷中坐直,點了點頭:
“恩。”
然後三人便動手,制了三個紙人,讓三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紙人待在他們屋內。
而蘇輕盈則又是在他們做好紙人之後,凍結了中心皇城的一切。
於是,中心皇城之內的智腦,又發出了尖利的叫聲。
之後,又毫無疑問的癱瘓掉了。
“高科技……也不過如此。”
中心皇城的一切都被凍結了。
時間停止流動,空間也停止了,所有人的表情動作都凝固了。
正如當時在中心皇城之外一樣的情況。
當時因爲中心皇城有一層防護結界,所以在外面,無法凍結中心皇城裡面的時間。
而現在,他們在裡面,就也只能凍結中心皇城裡面的裡切。
而無法穿透中心皇城的那層防護結界,將凍結擴散到中心皇城之外去。
蘇輕盈感嘆道:
“不過,法蘭星球也有法蘭星球的厲害之處。”
比如那個防護結界。
將一切都凍結了,他們便大搖大擺的變幻了裝束和形象,離開了中心皇城。
他們前腳剛離開中心皇城,後腳,中心皇城便一切恢復如常了。
沒有察覺到前一刻有什麼不對,只有中心皇城的智腦,察覺了。
然後智腦再次報廢,再次癱瘓。
當法蘭星主得到智腦癱瘓的消息的時候,憤怒不已。
他體內一陣氣血上涌,阡陌殘餘在他體內的力量,便趁此發作,因此,他竟然壓制不住喉中的甜意,一口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當咳聲漸止的時候,法蘭星主藍色的眼睛猛地瞪大,瞪着地上被他吐出的鮮血,臉色有些危險的扭曲起來。
“該死!該死!”
以前,就算他體內的能力,時靈時不靈,也從未吐過血。
怎麼在今日,那個醫師給他看完病之後,他反而竟然吐血了?
身體情況更加惡化了的感覺。
這麼想着,法蘭星主的情緒便極其的惡劣起來。
“來人!!!”
他朝着門外怒吼:
“去將三位醫師叫來。”
就連皇家侍衛都有些驚訝起來。
因爲,阡陌,蘇輕盈,蘇恨天三人,纔剛走沒一會兒,然後現在法蘭星主就又想找他們?
侍衛正要去叫。
法蘭星主卻覺得自己整個人的身體都輕了許多,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一樣。
這……倒是感覺比以前好多了!
那給自己治病的,到底治的是好了,還是壞了?
法蘭星主也迷惑了。
猶豫了一下便道:
“算了,先下去。”
他決定再等等看。
畢竟,今日他對三個醫師動了殺意,也惹的他們有些生氣。
若是現在再對他們發火,他們怕是真的不會給他治病了。
最可惡的是,他們當中的一個,修爲竟然都那麼高!
實在是讓他不忌憚都不行啊……
……
……
黑崖不知道阡陌的計謀。
不知道在法蘭星球中心皇城之中,有個陰謀正等着他,他與蘇寶貝還在皇城。
只是,他早就發現蘇輕盈好似對蘇寶貝身上的氣息很敏銳。
所以他強行的阻隔了蘇寶貝身上的氣息,將他阻隔的嚴嚴實實的。
至於怎麼阻隔?
這還得感謝蘇輕盈,以及很久之前神州大地上那位了不起的光明神座。
那位光明神座,他製造了掩息玉,可以掩去一切的氣息。
就是掩息玉給了黑崖無限的靈感,讓他成功的將蘇寶貝的氣息隔離。
蘇寶貝很不開心。
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過的糟糕透了。
她幾乎成了一個囚犯。
她完全失去了自由。
黑崖就是她的那個牢頭。
這個男人看起來對她很好,很遷就她,但在觸及一些原則性的問題的時候,卻從不退步。
在說起她的自由的時候,兩人更像是永遠也達不成共識一樣。
每一次都要吵。
每一次都要鬧。
甚至還會打架當然,是她單方面的動手。
黑崖任她打,任她胡鬧,彷彿是縱容一個孩子一樣。
然而她並不是一個孩子。
她也不是胡鬧,更不是玩笑。
她是真的想離開。
怪只怪她對他動手的時候,從來都下不定決心下狠手。
而且她的修爲比不上他。
更可惡的是,黑崖很狡猾。
狡猾程度不下於她的阡陌師父。
黑崖能夠清晰的分辨出,她什麼時候是真的決定魚死網破或是決絕赴死。
也能分辨的出什麼時候,她只是生氣,只是想撒撒火。
總之,在神州大地的時候,她以爲黑崖老實忠厚木訥,什麼都不懂,但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實際上卻是一個黑芝麻餡的扮傻能手。
她玩不過他。
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說……
可是,難道就讓她這樣,跟着他,一直躲躲藏藏,有家不能回的過一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