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還是不是男人,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
白沉星目光落在碧空島少主那骨瘦如柴,幽冷又泛着厲光,如獸爪一樣彎曲的手指上,眼中劃過一縷嘲諷之‘色’,若她是弱‘女’子,怕是這神州大地上,便沒有強大的‘女’子了。
碧空島不愧是能在數百年前敢侵略神州大地的碧空島,竟將一個年輕‘女’子教導的如此厲害,這點,蘇輕盈就比不上她了但白沉星相信,以蘇輕盈的天賦,假以時日,一定會超越眼前這個‘女’人。
“我們不說廢話了。”白沉星看着旁邊安靜無比,但周身又瀰漫着狂躁氣息的蘇恨天,冷聲道:“你父親到底在哪裡讓他速速出來,否則,殺了你!”
碧空島少主並沒有理會白沉星,一雙美目只盯着一旁青衣素衫,只有兩鬢垂下兩縷長髮英俊‘逼’人的男子,見他一直平靜如初,連看都沒多看自己一眼,不禁有些氣餒白沉星倒算了,心有所屬,對她的美貌熟視無睹,這個男人怎麼也絲毫不爲她容貌動容。
“喂……‘玉’扇公子叫你大師兄,你是不是靈院的大先生?大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大師兄嘴角微抿,明亮澄澈的黑眸愈發的幽深,熟悉的人知道,他們脾氣很好的大師兄難得的生氣了因爲他很討厭那個‘女’人叫他大先生。
於是,他動了殺意。
於是,再次離弦的箭也帶上了殺意。
正在此時,有風吹過,天空之上的行雲,像是停止了流動,大師兄清晰的感受到天地靈氣有了一絲變化,他的臉‘色’鄭重起來,下一刻他的眼神滯了一下,因爲他先前‘射’出的那一道黑‘色’箭羽已經落到一隻手掌中。
大師兄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訝,雖然那一箭沒有‘射’的很用心,只是隨手一‘射’,但這世間能攔下他的箭的人真不多。
握住大師兄的箭的,是一個白髮白眉的老者,那老者眉眼平和,似乎很是慈祥,他未說話,臉上先‘露’出了笑,然後朝着大師兄和白沉星,甚至是此時狀態不對的蘇恨天都行了禮:“見過大先生,不知‘玉’扇公子和攝政王大人在靈院排行第幾?”
白沉星目光緊緊盯着他手中的箭羽,聲音有些乾澀:“我排行第六,那位是五師兄。”
“原來是五先生和六先生,失敬失敬,是鄙人教養不當,讓不孝‘女’衝撞了幾位先生,還請幾位先生看在鄙人的面上,饒過小‘女’一命當然,五先生的問題,鄙人也會盡快解決。”他竟是碧空島裡的那位神秘的島主。
一位在神州大地上數得上名號,神秘無比的強者,在他們師兄弟面前,竟如此卑躬屈膝!可見靈院在世人心中的震懾力有多強。
白沉星看向大師兄沒說話。
大師兄口不能言,只是定定的看着老者,眉心皺的越來越緊,眼底似乎有光慢慢升起。
老者慈祥的神‘色’淡了幾分,向大師兄走了幾步,雙腳所到之地,留下了深深的腳印,是無言的威懾。
大師兄似是被‘激’起幾分傲氣來,冷哼一聲,再次拉開弓箭,這一次用的不是黑‘色’的箭羽,而是他指間凝成的光箭。
老者感受着那非常危險的一箭,背後微微有些浸溼,又按着原路,退了回去,聲音平穩道:“大先生莫惱,還請明示,要在下怎樣做才肯罷休?”
大師兄漆黑的眼光放到了蘇恨天身上。
老者隨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滿頭白髮也滲出了汗意:“關於五先生的傷,在下自然會用心診治……”
大師兄的目光又看向了白沉星。
老者繼續道:“六先生的傷自然也是。”
大師兄又將目光放回了蘇恨天身上。
老者雪白的鬍鬚微顫,有些捉急,不知道大師兄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實在不明白,便將頭壓低了些:“請大先生明示。”
大師兄眸中‘露’出幾分不悅。
一旁的白沉星順着大師兄的目光,看到蘇恨天衣襟上的血跡,微微一笑,溫潤如‘玉’:“大師兄,師弟也不記得五師兄到底吐了多少口血……不過,這種事,必須得加倍償還,我看……”
他正說着,在老者身後的碧空島少主就因爲父親的到來而膽大起來,扶着肩膀上的傷,站了起來,望着大師兄,有些不悅,也有些好奇和不解:“你怎麼都不說話,不會是個啞巴吧?”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靜了靜,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似乎這才醒悟過來,爲什麼那位強大無比的靈院大先生一直不開口原來,是口不能言。
醒悟過來這個之後,他立即回頭,揚手就是一巴掌:“放肆,怎能如此說大先生?”
碧空島少主是島主唯一的‘女’兒,老年得‘女’,天賦不凡,‘精’心培養,平常一點都捨不得打罵,此時竟然毫不留情的當着如此多的人扇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臉:“爹!!!你……”
“孽‘女’!”島主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在那張美輪美奐的臉上留下兩個恐怖無比的指印,碧空島少主的嘴角也因此溢出了鮮紅的血液。
白沉星眸中‘露’出幾道意味不明的情緒。
大師兄則是一直十分平靜而冷靜,一身素衣青衫,傲然而立,任誰也不能忽視。
“請大先生原諒。”
大師兄收了弓箭,雙手背後,看向白沉星。
白沉星笑道:“令愛吐的血,還不夠五師兄的十分之一。”
老者意會兒過來,轉身,輪開膀子便又打了碧空島少主十多個耳光,直打的碧空島少主面腫如豬頭,連眼睛都看不到,痛哭哀叫不已,牙齒‘亂’飛,血沫‘亂’濺。
白沉星見此皺了皺眉:“夠了,不要耽擱時間,快爲我五師兄診治。”
他皺眉是因爲碧空島島主對自己疼愛的‘女’兒尚且能如此狠心,對旁人更是不用說。
如此強大,而又如此能忍……的確非常人。
他略微擔憂的看向大師兄。
大師兄依舊眸光清亮,神‘色’平靜,似乎是看的出他在憂慮什麼,微微一笑,讓人覺得乾淨而安心。
白沉星也緩緩安心下來,是了,有師父在,有大師兄在,有靈院諸位師兄弟在,有什麼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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